早上起来,外面冰冷的风吹进来,让楚韵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睁开眼睛,梭巡了一圈后,看到了坐在了窗边的苏易楠。他坐在沙发上,只穿了格仔的毛衣,眼睛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包裹着他的头发上,往下一些眉宇皱成浅浅的川字,嘴角扬起一道弧度,闲适而自然。
他的眼睛很狭长,笑起来让人感觉坏坏的,而此刻的静谧让人觉得很安心。
楚韵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单手支撑起来,走下床,趿着拖鞋说了一声,“早。”
听到她起床的动静,苏易楠折合起手里的文件,抬头看着她说:“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
楚韵摇了摇头,她根本就睡不着,或许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闭上眼睛她就会梦到叶慎,梦里一片血腥。这个不好的兆头从叶慎失踪开始,就持续到现在,她怕……
不敢和苏易楠说出自己的想法,只好压下,“今天什么时候去香山?”
“十点钟,那边已经部署好了,香山今天没什么游客,你看到左手系着红丝线的,就是我安排的人。发生情况了记住要先保住自己,救人的事情,以后再想办法也可以。”他摸了摸她的脸,目光里隐藏着担忧。
事情他原本打算,没她介入的,可事到如今,让她不做点什么,只怕两人出事以后,她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安生。香山他的确布置了人,重点是保护她,那人既然让她一个人前去,就不会带叶慎和蒋静。
她能尽力,就已经够了。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颊,两人的呼吸交错,气氛暧昧而微妙。
“阿韵,一定要保住自己。”
苏易楠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她的腰肢,微微的侧着脸,唇便碰到了她的额头。
楚韵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微微的侧开头说,“我去洗漱。”
说完,推开他,转身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楚韵眉头皱了起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心仿佛走在独木桥上,摇摇欲坠。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走到楼下吃饭,苏易楠似乎在想着事情,吃饭吃的很少,只是一直在不停的嘱托她多吃点。
十点钟很快就到了,管家走进客厅里说,“先生,准备出发了。”
两人走出苏家,外面等候着车子,楚韵走到最前面一辆车子,打开车门坐进去。
“记住我说的话。”苏易楠临关门之前再次说道,而后在楚韵点头后缓缓地关上了车门。
那人要求的是只能她一个人,两人不能坐同一辆车子,计划中楚韵先走,苏易楠随后出发。到了香山后,安排好接应的人会先照顾她,等目标出现,苏易楠会让人立刻行动。
车子缓缓地行动,楚韵从后视镜里,看到苏易楠的身影迅速的往后退去。也不知怎地,她觉得眼睛有些热,泪水从眼窝里留下来。手落在小腹上,轻轻的对自己说,“宝宝,一定要保佑妈妈。”
到了香山,楚韵从车上下来,司机很快掉头开车离开。
抬头看了眼香山,她拿出手机,静静的站立在原地。十一二十分,那个陌生的电话再次亮在屏幕上,楚韵深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乔姐挺准时的,现在往上面走,看到寺庙里大堂的佛像,扣头三次再起来,自然会有人去找你。”
拾阶而上,楚韵爬到半山腰才看到一座寺庙,隐隐的能听到寺庙里传来钟声,还有很多和尚诵经的声音。里面来来往往的除了寺里的和尚外,就是香客,还有苏易楠安排的人。
她目光范围内,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左手系着红绸,伪装成了一个导游,领着许多人从她面前经过。
楚韵微微敛了眉,往大堂里走。
大堂中央有一座三人高的佛现,慈眉善目的看着众生,楚韵走到最中央跪下,默念了三声保佑,又叩头三次。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黄色袈裟的和善缓缓地向她走来,“施主,请问是楚韵吗?”
楚韵点了点头,“是他派你来的?”
“明空不知施主是什么意思,不过昨夜有个人把这个交给小僧,让施主打开。”
说着把一个红色的布袋交到楚韵的手上,就退回到大堂之外,继续诵经念佛。
楚韵拧着眉头把布袋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我知道你已经把事情告诉了苏易楠,也知道他在香山安排了人,你身上有窃听器,不要声张,按照我的指示走,到主持的房间里,否则明天你就会见到叶慎的尸首。
楚韵心头一跳,把纸条折了折放在了口袋里,闭上眼睛拼命的把呼吸压平稳,而后站起来,不动声色的问了一旁一个和尚,主持的房间在哪里。
寺庙很大,曲曲折折的,楚韵找到主持的房间,回头一个人也看不到。
想来那些人真下了大功夫。
不敢轻举妄动,就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站着一位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人,见到她,嘴角一勾露出迷人的笑容,“楚小姐,没想到您还真是自己来了。”他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楚韵进房间。
楚韵看了眼房间,很简单的装饰,走进去,男人回身关了门。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亚特兰大威廉,楚小姐可以叫我威廉。苏易楠是我的表弟,这次大费周章请楚小姐过来,是想从表弟那里讨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他的声音很低缓,磁性而悦耳,即使是在威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