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低下头道:“明日谢皇后娘娘赐名!”
季弦歌笑了笑,明明低着头,万般谦卑,却是让你一点也不敢松懈,这样的男子又会有多简单呢?
这样的男子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比袁华危险多了。
步撵在燕寒秋的殿前停了下来,季弦歌下了步辇,手顺势就搭在了明日的肩膀上,这个男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单薄,而且竟然在自己搭在身上的时候明显震了一下,却是怕自己站不稳不敢动。
是没有伺候过人的人,还是害怕?
季弦歌在心中摇摇头,他能害怕什么?
季弦歌从步撵上走下来,冲着明日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你,本宫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
明日低下头道:“皇后娘娘尊贵,奴才怎有福气相见?”
季弦歌这才仔细的听了听男子的声音,低沉粗厚,不像是年轻人的声音倒像是中年人的声音,没有一点清脆干净。
季弦歌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男子,便是转身走进了大殿。
为什么这个男子要伪装自己的声音?
若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根本就不用这样多此一举!
难道自己认识他?
不过进到大殿之后季弦歌不再考虑明日她是否认识,而是看着大殿上的上官止,笑意更浓。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季弦歌微微行礼。
燕寒秋点点头,从主位上走下来,上官止便是转过身子,向着季弦歌的方向跪了下来道:“上官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先生不用多礼……久闻大名……”季弦歌浅笑道。
上官止扶扶眼镜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季弦歌。
“上官,要不是皇后,你们上官家族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赦免了,毕竟当年金松案是先皇的决定,朕要推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却是暗示燕寒秋狡猾,怕是方才在朝堂之上,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就算是有人反对,他也有借口。
“上官,难道你不抬起头来,好好感谢一下你们上官一族的恩人吗?”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上官止抬起头匆匆的扫了季弦歌一眼,便是连忙低下头,扶扶眼镜道:“臣多谢皇后娘娘!”
燕寒秋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才冷冷的说道:“皇后倒是金嘴,上官果然是上官一族的后嗣,淡云阁开的是有声有色,最近京都以迅猛之势崛起的银号半月银号,竟是上官的手笔,虽然这银号的经营方式,朕觉得很奇怪,不过,倒是没有丢下上官家老祖宗的东西!”
季弦歌低头浅笑,没有什么异常。
“皇后,不过,据朕所知,这家银号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赚,真不知道你对着上官家的信心是从何而来?”燕寒秋的眼睛冷冷的锁住季弦歌。
季弦歌也不急,脸上的笑容在妖媚的妆容下面,显得淡定异常,她道:“皇上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死马当活马医?当下除了上官家,皇上还有什么更直接的方法吗?”
和上官止的身上来回的端详,道:“上官,皇后如此力保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上官一族的事情,本来就是当年金松案的受害者,金松案是先帝的疏忽,朕自会还你们清白!”
上官止显然震了一下,扶扶眼镜,跪了下来:“臣谢主隆恩!”
“先别急的谢,这批银子要是交不上来,朕对付你们上官家有的是办法!”
“臣遵旨!”
“好了,下去吧!”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又看看季弦歌道,“皇后可真是会选东西,这刚进贡上来金丝蚕衣,就已经穿上了……”
“皇上说过的,臣妾想要的东西,都会给臣妾的!”季弦歌娇怒的说道,声音中无限暧昧,尽显小女儿家的娇态。
但是厚厚的胭脂依旧是掩盖不住季弦歌眼中浓浓的疲惫。
“皇后也退下吧!”
季弦歌愣了一下,终是明白,自己那样替上官家说情,难保不受到燕寒秋的怀疑的,这是在试探自己?
没想到,上官止道是挺有眼色的,弄得和不认识自己似的!
“皇上,臣妾听说上官先生做的东西有趣的很,想要向他讨教一二,不知道皇上可否愿意?”
看着季弦歌的眼睛,燕寒秋冷冷的说道:“朕倒是不知道皇后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皇上都不宠幸臣妾的,怎么能了解臣妾呢?”季弦歌地垂下眼眸说的无限委屈。
“皇后,你最好不有别的的什么心思!”燕寒秋冷冷地说完甩身进了内室。
季弦歌一怔,这就答应了?本来还准备了好多理由呢……
呵呵……
是自己把燕寒秋想的太难弄了?还是燕寒秋这冰块今天心情不错?
燕寒秋进到了之中,顺手从书架上拿上了一本残破不全的书,不在意的翻翻,从头到尾,好像在找什么,可是似乎什么也没有找到。
但是脑海中却是浮现出那日自己时,这本书慌乱的掉在地上的模样,可是早已没有这个女子的身影!
当时那一刻,自己竟然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结果,等来竟是她在孟家的消息!
很好,季弦歌,朕会让你知道,你身后的左相对朕来说根本不足为惧,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