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不胜烦。
猛地一下坐起身,司笙眼睛都没睁开,微抬高的嗓音里透着烦躁和狠劲,“谁踏马找死?”
“客房服务。”
门外传来低沉醇厚的声音,仅仅四个字,让司笙的暴躁怒火消减近半。
在做梦?
还忒真实?
抓了抓头发,司笙半眯着眼,三秒后,又倒回床上,顺势将被子一盖。
“叮咚——”
“叮咚——”
“叮咚——”
又是一阵夺命连环杀人门铃噪音。
与之一同响起的,是司笙放床头柜上“嗡嗡嗡——”响个没停的手机振动声。
忍无可忍!
司笙一把拿过手机,接通电话,低声问“你就不能自己学会破门而入?!”
“……”电话那边哑言片刻,最终,是凌西泽真心实意地发问,“你下次教教我?”
司笙咬着牙,“我在梦里教你行不行?”
“你舍得让我在门外守一夜?”
“我舍得让你在楼下守一年!”
暴躁的司笙一把撂了电话。
十秒后——
司笙阴沉着脸,将门一把拉开。
她眯缝了下眼,确认站门外的是一声不吭就赶来的凌西泽后,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瞪他一眼,转身就往里走。
困极了。
连拖鞋都来不及穿。
凌西泽侧身进门,刚一进来就将门合上,然后一把拽过往回走的司笙,将人往怀里一搂。
“抱一下。”
男人的身上有夜风的清冽,亦有浅淡的烟草味。
混杂在一起,并不令人反感。
司笙任由他抱了会儿,然后嘀咕着,“我要醒了。”
沉闷的嗓音,又沙又倦,听起来像撒娇。
“那就醒了。”
反正他是舍不得松开。
“你会死的。”
她现在是急着睡觉,没心思揍他。
任谁敢半夜三更这么吵她,开门那一刻,那人就已经倒地不起了。
“我开完会就马不停蹄开车赶过来,你舍得让我这么快就死吗?”
下颌磕她肩上,凌西泽厚颜无耻的本领,与日俱增。
“嗯,舍不得……”司笙实诚又直率,慢悠悠地答完,倏然睁了睁眼,在他肩头轻嗅几下,“你抽烟了?”
“醒神。”
含糊地‘嗯’了一声,司笙随口叮嘱,“少抽点儿。”
“嗯。”
凌西泽老实应声。
片刻后。
司笙又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在她鬓角摩挲着,凌西泽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轻声说“想你的时候。”
“……”
司笙睁开眼,彻底醒了。
这男人……
骚话怎么一套一套的还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