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道:“这样也好,伍文定,张水牛,你们二人分别带领四百骑兵和红门之人前去,你么看如何?”石通山道:“别人可是抽调而出的千人的精锐骑兵,而我们是有四百人,这会不会太少了一些。”
伍文定道:“王大人给我们的,可是我们眼下所有的骑兵了,加上红门九十余人,也差不多五百人,以一敌二,也不算太悬殊。”
张水牛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敌人已经动身前来,我们也应立刻动身。”王守仁对汪冕道:“你立刻筹集百匹战马,给红门之人使用,其余之人则与我一道正面水战朱宸濠。”汪冕道:“此事汪冕立刻去办。”
且说那黄纶大军直去南康,夜晚简单宿营,晚饭之后黄纶派前去的探子回报,说是伍文定等人已经带领骑兵约五百人出动。黄纶立即与众士兵会商了作战之法。
黄纶对众人道:“我们等直去南康,敌人终会知晓,明日定会一场大战,此前我等与之大战,被其绞杀。想起当时之事,黄纶心痛不已,独活下来,只为再遇,进而复了此仇。”众为首的士兵对黄纶道:“我等乃宁王骑兵中精锐,
当为先前死去兄弟证明。况且敌人只有五百人,我们两倍于斯,有何畏惧。”黄纶与众位士兵首领在露天之下整整会商了一个时辰。黄纶知道伍文定等人的战力,这些人中只有黄纶亲眼目睹过伍文定等人的武功,心里最不敢轻忽伍文定带领的这支约五百人的骑兵。
黄纶打开了地图,这地图是刘养正特意命人详细绘制的,以作行军查看。黄纶看着地图细细算将起来,发现两军将会在一山谷中遭遇,此谷为黄泥岭,山谷较为宽阔,两边山头不高且树林茂密,最适合埋伏士兵。
黄纶心下大喜,此处是最好的决战地点,谁先抢得谁就占据了先机。黄纶合上地图,要士兵不得歇息,连夜赶往黄泥岭去,山谷两边上各自埋伏一百骑兵,其余八百骑兵当道布阵,然后以逸待劳。至此黄纶已经全然准备完毕,而伍文定等人却仍浑然不知。
第二天中午,那伍文定、张水牛等人来到了黄泥谷外,听见那一路前去打探的代充策马返回,道:“前方敌人当道布阵,显然是严阵以待。
两边山头树林茂密,似有埋伏,领兵之人就是当日黄纶。”“此战之目的,就是击杀黄纶,群龙无首,敌兵必败。”不等伍文定说话,那张水牛就已经开口说道。朱厚泽道:“掌门人,万不可轻敌。”
张水牛道:“我军奋勇冲锋,杀将过去,与敌人混战起来,那时候就算是山头也有埋伏,敌人也是投鼠忌器。”那伍文定一拍打退,道:“好!我骑兵与那黄纶所率的骑兵见个高低。”那朱厚泽阻止道:“敌人敢如此来,定是料到我们会如此,
此番上去,定是中了敌人的计策了。眼下当计议一番才是。”张水牛慨然道:“堂兄不必担心,那黄纶有何可惧,我红门之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可以以一当十,何惧那些骑兵,到时候人人皆拼死血战,试问那黄纶如何抵挡!那黄纶上次被我等吓破了单胆子,此时我们还要畏惧他么?”
朱厚泽道:“行军打仗之事此一时彼一时,万不可一成不变。此时他敢来,定是有着他自己的办法。”伍文定有些不耐,道:“打仗就是杀死敌人,管他那么多作甚,他黄纶到底有什么法子,我们只消杀过去就知道了。只要杀了他们的人,他有什么法子都不奏效了。”
伍文定说罢,则是带领士兵开始往山谷中奔走而去,朱厚泽无奈只好跟随而去。伍文定一行人来到山谷中,见黄纶等人严阵以待,骂道:“黄纶,那一日没有杀你,如今你又来送死?”黄纶则满是轻蔑地道:“伍文定,如今你可敢过来,与我军在此一战。”
伍文定道:“对你这手下败将,我伍文定有何不敢的。”说完就身先士卒,带领士兵展开了冲击。那朱厚泽虽在跟随而上,却一直是往着黄纶的军阵仔细观察,只见那黄纶摆出的阵型是攻击型的鱼鳞阵,这鱼鳞阵是军师刘养正特意让骑兵每日都要训练的。
其法在于将指挥的大将位于阵形中后,把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在兵力优势之时使用则是最好。
那黄纶因为听探子说了伍文定等人约有五百余人,而己方有一千人马,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便让士兵摆出了这个训练多次的骑兵阵法。朱厚泽知道此时己方如此没有章法进攻,定不得好。那黄纶道:“我等在此等候各位多时了。”
张水牛道:“黄纶,你莫嚣张,我张水牛便来擒住你。”那黄纶一声令下,手下骑兵开始进击。伍文定和张水牛两人都没有料到,黄纶骑兵的攻势来得如此迅速而猛烈,
己方人马被这一冲死伤一片,那红门之人还好,虽然被冲击的从战马上到下,但是其武功不弱,尚可自保,与敌人短兵相接。
而其他的士兵并没有红门之人的本事,一番冲击下来,非死即伤。伍文定的骑兵头一回冲锋袭下来,就战死了几十人,而黄纶的骑兵未见多大的损失,其余受伤之人达百余。朱厚泽正要对伍文定说要先停手,撤离此处后再行商议之事。
却见伍文定在和张水牛说话。那伍文定看见黄纶安然处于阵中,其手下的士兵重新归聚而去,似乎没有多大损伤。
伍文定心下怒火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