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若溪当即就吓傻了,老刘也心下大骇,奔到顾长水面前,一开口声音都走了调:“董事长,您这是怎么了?”忽然意识到什么,转眸,冷厉地质问,“你对董事长说了什么?”
不复先前对她的客气和热情,而是像在质问杀人凶手一般。
晋若溪从惊骇中回神,心中叫苦不迭,她怕自己就这么成了间接杀人凶手,忙错乱地解释:“我没说什么,就是给他听了段录音。”
“什么录音?”
“先别说那么多了,赶快喊医生来吧!”晋若溪没心思继续解释,怕晚一步自己就真的成了杀人凶手,到那时不仅事情会越变越复杂,而且,就算她浑身张口,也辩解不清了。
老刘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忙按了呼叫器,跟那边的医生几句简单的说明,片刻后,病房门就被大力地推开,几个医生进门,个个神色紧张冷肃,随后进来的还有推着担架车的护士,动作匆忙。
接着,顾长水被抬上担架车,随后进了急救室。
晋若溪和老刘心急如焚地等候在急救室门外,此时的晋若溪懊恼至极,早料到是这种结果,说什么她也不会这么贸然来,在不给他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急匆匆地揭发出那个秘密。
想想也是,一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突然被曝出是曾经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偷情所生,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那种残酷的现实?
没病的正常人尚无法承受那种打击,何况他一个重病之人,怨自己太过心急,也怨自己考虑不周。
“你刚才给董事长听了什么录音?”老刘突然的问话将晋若溪复杂的神思拉了回来。
她犹豫了一瞬,从包里掏出了手机,又找到耳机插上去,示意老刘戴上自己听。
万一顾长水有什么意外,目前能帮她洗脱清白的唯有他了,即便那个秘密牵扯到顾长水的隐私,在不经他本人同意的情况下,不能轻易告知外人,但此时的她已别无他法,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老刘狐疑地看她一眼后,戴上了耳机。
跟顾长水一样,录音刚响起,老刘的脸色就陡然起了变化,不过他的脸色不像顾长水那么复杂,显得很单一,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录音播完,把手机还给她,很长时间他都没有说话,走廊上显得很寂静,也很压抑。
晋若溪不清楚他脸上的愤怒是来自那段录音的内容,还是她今天的冒失行为造成的严重后果,于是抱歉地说:“刘先生,今天这事怨我欠考虑了,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压根不该来找顾先生的。”
“你做的没错。”老刘的回答让她一直忐忑的心暂时安定一些,却听他有些不明白地问,“不过你是怎么有这段录音的?”
“周梓乾跟顾芷兰结婚那晚我去找周梓乾,保安人员不让我进门,我只好躲在一间小仓库里,就是在那里无意中听到的。”。
“亏得你及时录了音,不然仅凭口头说,终归证据不足。”老刘庆幸似的说着,又问,“对了,既然你早就有了这段录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