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峰看出了她的担忧,说道,“你别怕,有我在我娘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到时候就说是我逼着你放走程姑娘的。”
小菊点头。
金峰,“还有我答应帮你赎身的事,日后平静了些也一定会兑现的。”
“多谢公子了。”
金峰只当是次日的婚礼仪式办不成了,又想到此生恐怕再难见到碧落,心里凉了大半。
谁知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二奶奶就亲自派了两个得力的丫头来给公子再次整理新房。
只见那两个丫头把金峰的被子都换成了大红的锦被,又准备了许多大枣、花生、桂圆、瓜子,和许多种干果蜜饯及金银元宝等等,以求早生贵子、甜蜜富贵之意,并且搀扶着,把金峰身上的衣服也里里外外的换成了新郎官的衣服。
金峰好生纳闷,问道,“又不举行婚礼了,你们还忙乎个什么?”
因为元儿来时已是深夜,不上夜的丫头婆子们早已各自回房睡了,所以,这两个丫头也不知道元儿是从哪儿来的,是谁。
便答道,“二奶奶说婚礼照常,一切不变。”
金峰问道,“新娘子昨晚不是已经逃走了吗?跟谁成亲?难道后来又抓回来了?”心里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丫头们说,“那个程姑娘倒是没回来,但确实还有个新娘子在之前那个房里,一直由小兰服侍着。”
没回来就好,可是,这个新娘子又是谁?
难道是母亲临时把府上的哪个标致的丫头抓来顶替的?
便问,“你们见着新娘子了吗?”
答,“听说是昨儿深夜来的。今儿一早又把我们派来了这里,所以没见着。”
金峰越发地奇怪,便命她们过去一个偷偷看看,可否认得。
不一会儿,偷看的丫头就回来了,说不认得,而且也是正由二奶奶亲派的丫头们在为她梳妆打扮呢。
不认得,那就不是府上的人。那么昨天这深更半夜的,母亲又从哪里搞来的新娘子?
总不会是母亲事先就找了两个人选吧?又似乎不可能。
百思不得其解,反而想得头疼。
算了,不是落儿,是谁又有什么区别?既然母亲一定要为自己成亲才能放心,就成吧,就算再孝顺她一次。
碧落走了,金峰心也跟着走了。便也不再问了。
第二天上午,随城里有些头面的人物,不管是富贵商贾权势等等,几乎都涌进了金府,诺大的金府,真是挤满了身穿华服之人,几十年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金府这一辈上,就金峰这么一根独苗,虽说病殃殃的,但他的婚礼,依旧是有足够大的排场。
别说二奶奶已经打扮成了十足的贵妇,就连丫头婆子下人小厮们,也都换上了金府早就给他们预备好的新衣服。
元儿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虽说是盖了红盖头,但仍旧可以从盖头低下看到往来宾客的衣衫裙角,直吓得双腿发软,差不多是倚靠着小兰方才出了门。
一切礼仪照常,由金峰的贴身丫头用托盘,捧着金峰的衣服帽子,与元儿拜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