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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锦玉兴高采烈地从碧落那儿出来,半路上就对采诗说,“你别我跟一起回去了,先出去给我办件事。”
“什么事?”采诗问。
“我有点不舒服,去把费郎中给我找来,我要瞧病。”锦玉掩不住的满脸的高兴。
“二奶奶,您,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采诗神情很焦然地说道。
“我病了!我不舒服!怎么不能看郎中吗?”锦玉一听这话心里就烦。
“可您哪有病啊,您不是好好的吗?”采诗说道。
“我好不好,是你说的算的吗?我觉得不好,就是不好!”
“二奶奶,您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你给我闭嘴!出什么大事?你怎么不盼着我点好?我告诉你,我不这样才会出大事呢!如果没有费郎中,我早就郁闷而亡了!”锦玉看周围没人,声音提得很高,差不多在喊了。
“您这样,怎么对得起三爷啊……”采诗还是怕万一被人听见,小声地提醒着。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采诗脸上。
锦玉心里一万只小老鼠在抓挠着,恨不能马上就见到费郎中,采诗不但不快些去叫,反而在这里上起了道德大课,她怎么能怒?
“你是不是这身皮披得腻歪了?居然敢来训我?是我对不起三爷吗?是三爷他对不起我!”
采诗捂着被打的脸,满眼泪光,“采诗不敢,采诗是真心为了二奶奶好……”
“啪!”
又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采诗脸上。
锦玉一把抓住采诗的衣领子,“真心为了我好?那就赶快去照我说的做!”
见采诗仍是执拗着不动,锦玉干脆一脚踹了过去。
采诗无可奈何,只好从地上爬起来出去找费郎中了。
这一路,几乎是哭着去的。
这种事,伤天害理,大逆不道,她自己原本是大少奶奶身边的人,与采画一同服伺大少奶奶的,锦玉进段府的时候,因为是小户人家的女儿,身边并没有贴身丫头可带,大少奶奶见着体恤,才把自己身边的采诗指了过去贴身服伺锦玉。
当时,大少奶奶说了,让采诗一定尽心尽力服伺二奶奶,就像是服伺自己一样。
现在,二奶奶做了这样的事,采诗总是觉得对不住大少奶奶的嘱托。
可是,这位费郎中,差不多是段府里指定的看病郎中。
每次锦玉都以不舒服为由去找费郎中,采诗怎么能说不去呢?万一主子真的有病了呢?
看见采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了,锦玉心里的一万只小老鼠抓得更厉害了。
她差不多是一路小跑着回自己的房里的。
费郎中这个人,她真是太喜欢太喜欢了。
他说他不喜欢那么淡雅的装饰,显得特别清冷,她就换成了他喜欢的花花绿绿的风格。
连同自己的衣着,妆容,也都按照他的口味大行改动了。
这也就是在令仪被金簪毁容后,锦玉去董氏那里请功,董氏看出来的锦玉突然间的变化的缘由。。
某一回,费郎中又说,自己的老婆就比他年长十几岁,他当年是奉了父母之命才与她成的亲,但心中总是不甘。现在锦玉虽说是比她年小许多,但毕竟不是年轻的小女子了,这多少是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