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啊?”锦玉看着已经用完了的蓝色香粉盒子发愁,“原本打算用完了再问诗诗去要的,谁知道,现在又跟她的关系搞成了这样……早知如此,还不如上次多要几盒呢。”
采诗沉默。
“你说,诗诗她现在还会不会跟我生气了?”锦玉问道,“毕竟我是长辈,她应该不会了吧?”
采诗还是不做声。
“你说,如果我再去找她的话,她不会再像上次那对待我吧?上次主要是因为我跟青青绊了几句嘴,她一定是为了讨好青青坐稳了自己的干女儿的位置才对我那样的!”锦玉独自想像着。
采诗眉头微皱了一下。
二奶奶到现在还是这么看待别人的,总以为别人都她一样,善于算计。
“你倒是说句话啊!”锦玉终于急了,对采诗发火道。
“二奶奶,”采诗开口了,“我觉得您的脸色并不是因为香粉的关系,而是,你常常夜里睡不好的关系!”
她当然常常睡不好了,因为费郎中常常来啊。
锦玉疑惑地看了采诗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常常夜里睡不好?”
采诗又不讲话了。
“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我问你话你不是出神就是一副冷淡的样子。”锦玉恼了,“你身为我的贴身丫头,不说为我分担反而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真是没有礼数!”
“二奶奶,采诗的礼数是老夫人和大少奶奶亲自调教的,也正是因此,才在当年你进府之后把我指给您做贴身丫头的。”采诗正视着锦玉的眼睛说道,她正义凛然的目光,几乎让锦玉不敢看了。
“你想拿老夫人和大少奶奶压我?你是我的丫头,我说你不好就是不好!”锦玉瞪着采诗,“果真是为了主子着想的话,就应该主动去偏院找诗诗,为我要香粉!还能让主子在这里这般为难?”
“二奶奶,诗诗小姐太厉害了,我也不敢!”采诗冷冷说道。
“什么叫你也不敢,你这是什么态度?大少奶奶就是这么教你跟主子说话的?”锦玉质问道。
“大少奶奶说过,为人最重要的是要讲道,为夫有夫道,为妻有妻道,为妾也有妾道,为婢自然也有婢之道……每个人,都要时刻谨记,守好自己的‘道’!”
采诗的这句话,每个字都像一枚钉子一样,生生刺入锦玉的心里,她猛然一惊,只是讪讪地怨了一句,但不再往下说了。
最近采诗的反常总让她感觉不太好。
也许真的是与费郎中交往太多了伤了气血,锦玉让小厨房煮了一些滋补气血的东西来吃,但却非但没起任何效果,反正脸上看着越发黄了一些。
她只好让采诗出去买一些普通的蜜粉来涂,遮掩肤色。
然而随着肤色越来越不好,每次所涂的蜜粉也越来越多,某次去给老夫人请完安与大少奶奶一同往回走时,突然迎面吹来一阵风,竟把锦玉脸上的粉吹了起来。
一阵白色从她脸上腾起时,差点把跟在大少奶奶身边的青青笑岔了气儿。
虽然大少奶奶当即就让青青赔礼道歉了,但锦玉心里还是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而更大的担忧是来自于是费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