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仕来瞪他一眼,“你还没说谷柏华发现浴树和杏儿在城里有宅子的事!”
“浴树在家已经娶了妻,哪敢娶杏儿回去?再则文氏也不同意让他现在把杏儿娶回去,便把那宅子借给浴树他们。谷柏华并不知道文氏有处宅子在城里,只是风闻浴树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他对此好奇,然后暗查到,拿到现形,发现那女人是杏儿时,便疑惑上了。浴树是偏房的儿子,分家时谷庭仪虽分了些家财给宋氏的两个儿子,可是那庶子谷柏弟亭不可能给儿子浴树在外面单独布个温柔窝。谷柏华毕竟是县官,很快就查到这宅子是文氏的。文氏恨不得把偏房的财产给吃了,怎么会与浴树勾结呢?谷柏华觉得其中有问题,便追问浴树。浴树死不招认,只说是文氏看着她喜欢杏儿,杏儿是张妈妈的姨侄女,同情他们,才借了宅子他。”
汪仕来直摇头,“文氏是一错再错,这么除掉谷沛林本是错,留着那浴树更是个错。”
“是呀。谷柏华见浴树不说实话,马上就把他拿到官衙后堂,让顺叔绑上他,亲自对他一阵乱棍暴打,浴树就招了!”
汪仕来脸一白,“后来呢?”
汪三四下看看,“谷柏华当然不可能立即让人公然回家拿人,他审浴树是自己审的。所以顺叔都不知浴树说了些什么。那天半下午,谷柏华换上便服,脸色青黑地独自回去了,也不让顺叔跟着!他一回去,就冲进文氏屋里,质问真相。文氏见事情已发,和他哭闹,说她还不是为了谷园,质问谷柏华是不是就可以看着谷园落到个外人手上?谷柏华说,即使这样,这些事可不可以先和他商量?”
“那现在谷柏华到底怎么处理的?”汪仕来急得从椅子上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谷柏华说要禀公执法。文氏哭闹着曾他不注意打晕了他……给绑起来关在屋里了!二姐便让我来找你想办法……”
汪仕来跌坐在椅子上,指着汪三道,“谷柏华可是朝庭命官呀!这……这……”
饶是他这么有头脑的人,此时也急乱起来。而且谷柏华毕竟是汪玉凤的公爹!又是威远侯夫人的亲爹。
这事一发,文氏跑不掉不说,他二妹玉凤肯定有罪,那帮凶犯是玉凤去汪家矿岭找的。
“我汪家养的一些人不是用来干这种事的!”汪仕来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花瓶都打得飞起来,汪三接着花瓶,直抹汗,“大哥。若不是二姐,威远侯爷那边的关系,我们也走不近的。”
“我知道!”
汪仕来极疼爱他这个妹妹,自然不愿看到她去伏法。皱紧眉头,陷入思索。
汪三小心地缩进椅子里,不敢说话,盯着他大哥。这个时候他大哥是在想办法的时候。
屋里沉寂了许久。
汪仕来才暗叹一声,从思索中出来,看着汪三,“这事情牵涉的面太广。只要谷柏华不起事,便没事。若他起事,就很麻烦,所以,你再回去一趟!我这边让汪三贵跑趟威远侯府!”
“是。”汪三得了主意,心中便没那么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