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香把金锭放回她手上笑道:“你们来我铺里捧场,烫伤了,我应该找人送一程。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安排。”
莫氏道,“你们放心地坐下等会吧,我家香儿做事很周到体贴。”
老夫人看着寻香出去的背影,羡慕地对莫氏道:“请问怎么称呼你?”
“我是寻香的丈夫的祖母,姓莫。”莫氏温和地答道。
“莫姐姐。你丈夫贵姓?”老夫人极好奇地问。
“我丈夫姓谷。请问你们贵姓?”
老夫人心中略有几分失望,微笑道:“我姓周,这是我媳妇成氏,这是我孙女铃儿。巡城虫赛,我们好奇前来看热闹,本来家中的爷们说要送我们来,可是家中生意事务繁多,他们忙不过来,我就带大家悄悄出来了。”
莫氏笑道:“周妹妹好情趣。只是你们出来没带些护卫?”
周氏笑道:“带了的,早上出来时,我们想巡城治安好,嫌一群男人跟着我们麻烦,便让他们在客栈里好生等着。”
铃儿站在门口,满眼焦急地看着外面铺子里进进出出的人,。
寻香找到海涛,去后院把自家马车开到铺门口,铃儿眼尖看到马车到铺门久了,连忙对里间的人道:“寻当家办好了。我们出去吧。”
“莫姐姐,今天打搅了。改日登门致谢。我们先走了。”周氏很有礼地向莫氏辞别。
不待寻香进来,一个妇人背上周氏,两个妇人小心地搀着成氏,莫氏将她们送出去。
沛林这才敢从布幔里钻出来,松口气,慢慢走到外面,那一干女人已经快速离去。
送走周氏一干人。寻香和莫氏跑进来,见到沛林站在里间门口,莫氏惊喜地问,“你没事了?”
沛林走几步给她们看,“没事了。刚才那帮人怎么受伤了?”
“那个叫铃儿的姑娘冒失,非要帮她祖母冲茶,结果滚水溅到她母亲腿上,然后又失手把烫壶倒翻在她祖母脚上。奇怪得很,她祖母受的伤竟然没她母亲重。”寻香看沛林好了,惊喜拉着他的手跳起来。“太好了,没事了!”
“铺里的伙计们忙得热火朝天的,我还是去柜台里帮忙吧。”沛林冲寻香眨眨眼睛。向柜台慢慢走去。
“我去品茗台上泡茶。”莫氏见谷庭仪在茶点那边给一群人作介绍,激情恢复上来,往品茗台走去。
看着沛林的身影,寻香眼前闪过铃儿那大大的眼睛,心中一动。进了里间,去布幔后进了碧宵境,看着洞里挂的画,赅然一惊,铃儿的眼睛与沛林母亲的眼睛长得出奇地相似。难怪看着铃儿眼熟,原来是这个道理。寻香突然后悔。没细细打听下这路人的来历。
寻香出了碧宵境,来到品茗台上,一边泡茶。一边留意着涛叔回来,半刻钟后,她看到涛叔驾着马车往后院而去,把手上的活扔给月鹃,从另一头的后门去了后院。
莫氏看她心慌意乱的。觉得奇怪,悄悄了跟了去。
后院里几口大灶架着。四个女人正在制茶点,三个着绿布衣的庄民作了伙计,端着刚做好的热腾茶点往铺子里走去。
涛叔刚把马车停在马厩边,寻香跑上来,“涛叔,把她们送到客栈了?”
涛叔答道:“送到了,一送到就出来了五六个男丁,把那老夫人众星捧月般抬进去。”
“你可知她们姓什么?”寻香试着问。
海涛叔摇摇头。莫氏走过来奇怪道:“那老夫人说她姓周,她媳妇姓成。你问这个做啥?想问先前却不明着问人家?”
寻香笑道:“先前事多,我就是忘记了问,所以才来问涛叔。”
“少奶奶,我先去铺里帮忙。”海涛叔先出去了。
莫氏将她拉到一边,一边看着坝里干活的男人和女人,小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拨女人和沛林有关系?”
寻香一愣,祖母真是明察秋毫。
“香儿,莫去打听这事了,以免沛林知道难过。虽然那周氏后来说话客气,可是先前来铺子时,还是趾高气扬。若是沛林的家人,要来找他,早就来了。”莫氏叹道。
“可是我觉得她们好象都是挺好的人。”寻香说着自己的感受,对那几个女人,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
莫氏拉着她的手,疼爱道:“傻丫头。大户人家的贵妇,在外当然是慈威并俱,涉及名誉和利益时,可是没个手软的。我在娘家时,可是见多了这样的人事。你呀,还是太单纯了些,小心些,当心到时别亲没认着,还惹得人家厌烦你。”
寻香点点头,心中有些淡淡的惆怅,若周氏她们是沛林的亲人,相见却不能相认,那真是太遗憾了。
“走吧,咱们铺里忙着呢。”莫氏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寻香抿紧嘴,吸口气,提醒自己,勿庸人自扰,就算是沛林的亲人在面前,也得当作从未有过那层关系才行,寻园现在要紧的是过安稳日子。
午末,马老爷带着舞狮的告辞了,寻香答应他七天后再给他十斤凤鸣香兰。
申时,铺里来往的客人少了许多。寻香和沛林盘点着今天的生意,寻天化喜悦地禀报,“少奶奶,少爷,茶饼卖两百文一斤,茶点一共卖了五百斤,作赠品送了两百斤,去年的老茶香卖光了,新出的都卖了二十斤,甘类状元卖了二十斤,甘类榜眼卖了三十斤,……极品状元卖了十斤,普类茶卖得最好,普类探花卖了整整一百斤,连我们去锦县进的锦镇名茶器都卖了五十套!”
沛林算盘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