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林道:“在公,隐瞒子午案我们不对,在私我们的确不能刺激祖父。若非为了给皇姑婆助力,我真是不愿当这金剑使者。”
寻香劝道:“先当着。金指甲案尤为重要。太皇太后救了你,要想杨门一案再不被人提及,你需做一些成绩出来的。白日累了一天,你快快歇息吧,现在有公务了,可别挪下练正元诀。”
“不只不能疏练正元诀。我还要练涛叔教的长拳,以提高防护能力。”
沛林说罢盘坐在床上练功。寻香退出里间,去外面的榻椅上歇息。
却说汪氏和汪仕来回到浑水县后,这夜汪氏和文氏坐在谷园北院上房里。
侧边的小几上摆着一封快信,文氏斜靠在软榻上,抹抹胸口,心情复杂地道:“谢天谢地,华姿那边总算没事。该事的寻香,真是太有本事,不仅给沛林找到了亲人,还找到了太皇太后这个大靠山。”
汪氏一直在抹泪,“寻香找到靠山就找到靠山吧,可是白白地连累了我大哥丢了官。我大哥回来了一直卧病在家,连出门的精神都没有。”
“想不到谷老头都快七十了,又当上官了。皇上就不怕他人老犯昏吗?”文氏眉头皱出几道深壑,谷庭仪重现官场,对谷家本来是大好事,谷庭仪比谷柏华可是精明太多,谷庭仪绝不会放过追查子午案,甚至可能会查出谷柏华的死因。
汪氏哭道:“母亲,我大哥兢兢业业多年,到头来落得这个结局,当时他捉郭二顶罪,完全是为了不让皇上追查刺杀寻香的刺客。你可得让华姿给我大哥再想想办法。”
文氏道:“华姿在信上说了,委曲了汪家大哥,现在不益给他复官,毕竟是皇上亲自罢绌的。但是威远侯说,让仕来好生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如是仕来在家呆不住,便去威远侯府给威远侯当暗从。”
汪氏抹抹泪,眼睛一转,“母亲,你觉得我大哥现在是去皇城好,还是呆在家好?”
文何等精明?这个决定还是由他拿吧。谷庭仪一当回巡州的府丞,我这心没一日不是悬着的。”
汪氏问,“三叔那里呢?”
“他那里?当初我要了他大半家产,他心中恨着我,现在他老子作了他的上级,你说他偏向谁?”文氏捶打一下胸口,打谷柏华死后,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汪氏双目一转,“不如让威远候爷把三叔调走,免得他砸了大家的事。”
“现在凡事得谨慎,若是华姿那边倒了,大家肯定没好日子。”文氏黑瘦的脸布满忧虑。
汪氏道:“还是得把范氏叫来……”
次日一早,秦妈妈把范氏请了过来。
谷庭仪晚年发祥,又坐上巡州的父母官,暗地里乐坏了谷柏新夫妇。
范氏心里气焰暗涨,威远侯可是差点倒台的,只是人家没倒台,所以她还给文氏留着面子。
“父亲又当巡州的官了,老三不去巡州述职吗?”文氏温和地问。
范氏淡笑道:“不清楚。咱家那爷,自画像事件后,对咱就一直冷着脸。”
文氏意味深长地道:“要是老三去巡州述职的话,你提醒他,可别忘记了当初沛林是怎么离开的谷家,还有那画可是你偷出来的,再有老三的官……”
范氏皱皱眉,勾着头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