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看清他的身形,立即又放松下来,毫不理会。

海涛抱着大胆地走进前厅。

里面一派狼藉,几个蓝衣汉子,歪七倒八地倒在小酒桌前,个个怀里搂着个女人,男女嬉戏倒成一团,旁边放着统一样饰的大刀,刀鞘暗黑却做得极精致。大厅中央有个女子弹琵琶,有个女子弄箫,还有两个衣着单薄地跳舞,路得极卖力起劲,根本不管有没有人在看。

另有个蓝衣汉子在厅里追着一个酥怀半开的fēng_liú女子。厅周站着三四个伺侯的小厮,个个双手藏在衣袖里,笔直垂目,仿佛泥菩萨一般。

海涛隐在一片布幔后,看清里面的狼藉,思付这帮人绝不是汪家的打手,应是京城来的。

“好酒来。”那被逐的女子,跑到他面前,醉着夺过酒,边跑边把酒往嘴里倒,没几下就倒在一根柱台下,那逐他的男子突然从一角消失。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海涛。他跟着那男人消失的地方追去,那里有处角门,内有一环形廊,里面却是一个漂亮的内庭,中央的亭子里摆着一张酒桌,桌上杯盘整齐,菜肴丰富,一个尖圆的酒坛放在旁边的条桌上,那应是先前送来的老酒坛。

里面一个男人背向而站,看着亭子外的卓卓风动的梅花。海涛藏在内廊一角。前面进去的那汉子到桌前,离那男人有些距离,恭敬地唤声:“大哥。”

那男人身影不动,声音冷冷地道:“兄弟们都醉了?”

海涛认得这人是原来跟威远侯夫人一起占寻家财产的奴才周云。他在这里,那么外面的几个汉子都是威远侯的人了?

“大家都是半醉半醒,无非……”那汉子说话时回头看了看,除了亭中有灯光,四周显黑,小声道:“接下来怎么办?”

“薜洪志没死?”

“虽是没死,离死却是不远。”

“听说寻香手上有灵丹妙药,杨沛林原来被打得那么重,她都有救活。”

“杨大人不是也养了一年吗?薜大人这回怎么也得养上半年吧?半年内他不能行动,不能上朝……不是就……”

“嗯。我们准备回去吧,余下的交给汪仕来办。”

“要是汪仕来出了漏子……”

“汪仕来是个精明的人,他手下的打手可是不比我们差。”

“万一。”

“不必多虑。一切上头自有安排。吩咐下去,叫大家准备上路吧。”

“是。”

海涛动作极快,先于那汉子转身时,闪进前厅,沿着大厅边沿走了出去。

原来威远侯爷果然有派人出来与汪仕来勾结,薜洪志显然败于周正之手,而刺杀太皇太后的也是周正的人吗?

虽无证据,海涛却感觉到,刺杀太皇太后的肯定与周正有关。如今周正的人干了坏事,便要逃了,此事需尽快回去报告给少主。

海涛出了大宅,消失在黑暗中,往右先去找寻飞。

却说寻飞往右路沿大宅外往东而行,走了一里,见几排平房,却是矿岭里管事们的住处,再往里有些石垒的房子,似矿工们的住处,一直往里,行了两三里,见到炼矿的炉塔,夜里虽未开工,冬天里,炼铁场却温热闷人。

既是炼铁场,自是没有寻飞要找的人事,便沿着北面的小路向西环绕而去。

海涛寻到此处,不时遇见黑夜中有人影走过,因穿着一般的衣服,腰间牌子上的萤石光芒闪闪,彼此当作同类,矿岭大,在里面做工的人多,遇上不相识的也极正常,彼此闷头行走不说话是常事。

海涛绕过炼铁场也往西而去,心中猜测寻飞在此未得线索,定是往另个方向去了。


状态提示:57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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