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皇上带着人再次来到地道里搜寻线索。
搜遍了壁上和地上,这一次再没上午那么好运,寻香一脚便踩到机关。
海涛反复叩击石壁,不得不判断道:“里面似乎是实心的。”
铃儿不甘心地拿起锄头,四处乱挖,“我不信,找不到机关,总应该挖点东西出来吧?寻老将军肯定有给后人留点什么东西在地底下的!”
寻香心中一动,人家连地道都修整过了,如果真有东西,恐怕早被人挖走了吧?
“不如到上面各处看看。”海涛建议。
寻香点点头,她早想去看看从前住过的屋子。
铃儿还不死心,“你们去上面看看,我再在这找一找!”
皇上也觉得这里大有文章可作,同意道:“你们上去找,我们在这再看一看。”
上面,老马侯爷带着人打扫前院,仇新关在自己屋里仍不出来,太皇太后带着人正在打扫正院。寻香和海涛便去了后院。
寻香走在院子里,看着旧驳的屋子,暗叹原来寻家算是不小的家族,到如今破败成这般,心道,待所有的事风平浪静后,她要重新修复这个园子。
原来祖父祖母住在正院的正房。正院背后带着两座小院,一座由寻香的父母居住,一座由庶伯夫妇居住,孙子们按嫡庶分别住在正院的两侧厢房,孙女不多,却住着宽大的后院。寻香是嫡孙女,住了半个后院,庶妹和堂妹住了另一半院子。
“少奶奶。往事已经过去,你可别太难过。正好我们收拾一下后院。”海涛看见寻香眼角噙着泪。
寻香点点头,寻家的没落是个秘密,是一个她不能对任何人说的悲哀秘密。那一切缘于对财产的争夺,结果争夺者最后死在一个仆妇的手里。
寻家的神龛里,该摆上梁妈妈的一个牌位,她是个仆妇,但她是个功臣。
下午很快在搜索的时光中过去。不论地上还是地下的人都没有得到新的进展。
“难道那帮人在我们来之前就插翅而飞了?”
酉时,罗将军带着两百人从矿岭下来了。
这时,寻家园子变得干净起来,那些悬在屋梁上的蛛网全被打扫了干净,不平整地地面都给填压平了,走廊上。屋子里的桌椅重新光洁起来。
本来家俱少了些,可是谷庭仪带人从谷园搬了不少来,太皇太后亲自指挥大家安置家俱。同时分好了住处,“皇上跟我住正院。哥哥嫂嫂住背后的小院,谷卿家夫妇住背后另一个小院吧,谷希元夫妇带着铃儿住半边后院,香儿和沛林住另一边后院吧。”
这一次。没有再把薜大人搬过来,一个太医和老王都留在了谷家给薜大人治伤,只有张太医跟着谷庭仪来到了寻家。
寻园虽然建筑有些破旧,里面挂满了灯笼和彩带,映得阴郁的天空多了不少喜悦。
天色早早地完全黑沉下来,天上吹着阴冷的风。太皇太后下令:“暂时别找了。若是他们有一帮人藏在地上,藏不了多久的。哀家不信他们能一直藏在地下。今晚除夕,明天正月初一。大家更洗一番。先好好地过年吧。”
铃儿满身泥尘,沮丧得直跺脚,成氏让碧芬和碧芳将她拖到后院去更洗。
寻香住进了从前的屋里,原来的家俱卖了不少,屋里虽然简陈。可是身在此地,回忆没完没了地浮出。寻家就只剩下她一下了。沐浴时。忍不住伏在浴桶里,流了一场泪水。
晚膳前,沛林回来了,皇上询问了公告的情况。
沛林道:“公告一贴出来,便有百姓议论此事,说汪家一人犯了法,又是如此大的重罪,一人能换得一家平安,是皇上开了天恩。我去过闵家,他们说皇上真是宽厚,不杀无辜,只要见到汪仕来,便会劝他去官府伏罪。”
当皇上的没有不喜欢被百姓颂扬的,听得此话,自是喜笑颜开,把话题转到寻园这边的事上。沛林听说他们折腾了一天,只是发现了地道的入口,别的毫无进展,想了想道:“臣以为,那些人一定是害怕与朝庭为敌,便弃营离开这里了,不然那仇新怎么会如此不介意大家把寻园都给掀了个转“?而且他一个下人竟然敢说把寻园还给寻大小姐这样的话?昨天,寻香他们来上坟,走时和他谈过这事,可是他当时却只字不提?”
太皇太后道:“林儿说得没错。应是这样,他们弃营逃跑了。”
皇上冷笑道:“一群恶民,也知道天威不可犯?”
寻香走进来道:“可是,为什么会留下个老儿在这守着呢?”
铃儿从外面蹦进来,激动道:“肯定是地下有大宝藏!”
满屋被她逗笑。太皇太后道:“原来老寻将军不过是得了些皇家赏赐,哪象你说的,好象地下有个藏宝库一般?”
皇上看着众人,“难道就让他们从眼皮下逃脱了?”
海涛道:“算算时间,我们回到谷园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又来了寻园。中间不过几个时辰,他们应该有不少人的,怎么会无踪无迹地就消失了呢?依小民之见,恐怕宅子里外仍有玄机。”
太皇太后道,“暂不提这事。他们要藏,我们一时间找不到。不如我们快快乐乐地过年!他们藏在暗处,过不了年,又不能自由出入,不会痛快,而且储备的食物也不会坚持得多久。”
铃儿蹦起来,拍拍肚皮,“我都饿了。”抓着高公公的拂尘,“快传令下去,开膳!”
高公公扬扬拂尘,笑道:“铃儿大小姐一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