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五千大军浩荡出动了。
谷庭仪等在海涛的带领下,行捷径,一天半后到了巡城。为了扩充实力,寻桦回葫芦山将所有兄弟召集了下来,虽然只有七八十个汉子,但个个阳刚勇猛,各有本事,比寻常的人强上几倍。
一到巡城,谷庭仪和马希元顾不上歇息,将一百个禁卫军和巡城的一百余差衙组建成军队,加上海涛的兄弟,有了近三百兵力的基础。
“现在最重要的是防守码头和凤鸣山西面。”谷庭仪没打过仗,却懂兵道,“宋副都统带一百兵力守码头,寻桦带一百兵力守山路,余下的跟我和马大人紧急召兵。巡城可是有好些大户人家,若能取得他们的支持,队伍便会壮大得快。”
新年刚过几天,巡城被一派备战的紧张氛围。一夜之间巡城戒严,禁止了出入。
海涛回寻园了一趟,主人不在的时候,家里由柳长河和风伯照看着。柳长河和风伯不只照看着大茶行的生意,还和大家计划着新春后的春耕。
朝中将乱。柳长河与风伯甚是惊诧,太皇太后和少爷他们去浑水县不到一个月,便出了这等危急之事。
“少爷是太皇太后的人。如果本朝皇上不保,太皇太后及相关的人统统会死。现在最要紧的是巡城没有足够的兵力。皇城可是有五万大军。”寻家前堂里,海涛焦急地说着逼人的形势,“我让寻桦去山上把兄弟们都给叫下来了,可是人手还是太少呀。”
柳家兄弟投靠了寻家后,深深感受到安居乐业的快乐,而且主人对他们不薄,俨然一家人,不仅有了安稳的衣食。还有浓浓的亲情。柳长青还在外边寻找顺叔的下落。
风伯惊得脸色煞白,“怎么这日子就不能安稳得久些?说来都是谷家长媳惹出来的大祸。”
柳长河道:“当务之急先帮着谷大人召兵。我看林家和龚家能够帮着想办法,主动召集上百余号人。我这就去给他们送信。”
海涛道:“慢。现在还有一事,你得去把长青找回来。文氏和汪氏已死,顺叔应该不存在生命危险,他也不怕再担心地契落在文氏手里。这一阵,长青可有送信回来?”
“长青现在在辘轱县,他说可能顺叔藏在那里。”柳长河道。
“唉。现在巡城封锁,跟着皇城就会派兵来占巡城,你这时往辘轱县去。也不合适,算了,唉等这事过了再寻吧。”海涛叹道。
“好。我们都出去活动。帮着谷大人征兵吧。征到兵后,还得训练,还要配备武器,眼前的事真是危机重重呢。”柳长河眉头深皱。
“长青、风叔你们去帮着谷大人征兵,我和寻迁等去帮着解决武器的事。”
“好。我去找一下彩凤和春桃。没准她们能帮上忙。太皇太后他们走后,她们有派人来打听过消息。”风伯道。
“对了。彩凤一定能帮大忙,锦县不是有户曾家很有势力,在巡城有很多人手吗?若是让彩凤把曾家拉过来,那实力就又强许多,曾家的人都会把式的。”涛涛拍一下脑门。“我们大家快各自分头行动吧。”
海涛急急地赶回衙门。官府已经贴出征兵告式,衙门外设了征兵处,已经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谷庭仪和马希元坐镇帐中。谷庭仪花发飘飘地,慷慨辞呈地亲民演说,“众位父老乡亲。国难当头,朝中有变,巡城将要陷入战乱之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大家都行动起来。一起抵御逆乱。”
有人大胆问道:“谷大人,倒底发生什么事了?巡城禁止了出入。”
“皇上和太皇太后出宫办事。宫中有人蓄意谋反。所以我们必须赶快行动起来。大家不相信,没有关系,可是防患于未然总是需要吧?难道大家要等到巡城失陷,再来组织反击?看看巡城现在整齐的街道,兴旺的人气,火红的生意,难道大家甘心这一切受到破坏?”谷庭仪煽动大家。
“我们要保卫我们的家园。”
百姓中有一些年纪大的,一直敬重谷庭仪,呼喊起来。接着百姓中便凌乱起来,有人开始报名参军,有的人惶惶不安地东奔西走。
马希元与谷庭仪暗道:“锦县有三千军,辘轱县有三千军,恐怕要取得他们的支持才有些胜算。我这心里跳得咚咚直响,只怕天黑时,皇城的兵就来了。”
“巡城的百姓大多通水性,所以必须先召集到水兵,然后快速布置水防。锦县和辘轱县的兵都是水兵,但是很有可能已被周正控制,现在要抢夺他们,太费神。”谷庭仪对巡州的情况最熟悉不过,“巡城一带有几万人口,其中不乏外地来的商贩,以及达官显贵……征兵这里让派两个都头顶着,我们去旁边的广场,我已经让朱都头去请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现在得赶快开个动员大会。如果动员到位,现场就能募集到上千兵力。”
“你这么有信心?”马希元惊讶道。
“我原来这样组织过民军剿匪。只要巡城老一些的百姓还记得谷某,这事便不会太难。”
谷庭仪花发飘飘地往旁边的广场走去,走上两米高的鼓台,解开棉袍,提着一双大木锺,咚咚地拼力敲鼓,同时旁边有一个差衙吹起牛角号。
“呜呜呜……”这是全城号令。
很多年了巡城没有响起这样的号令,牛角号响,是全城警报,家家户户的人涌向衙门外的广场。
来的人太多,广场站不下,后来的人布满了几条街道,连南北大桥上都挤满了的人。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