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你觉得不觉得这树下的草木间有股阴风往上冲?”莲儿得瑟几下,神秘地道。
寻香感觉到了树下的草叶有阴寒上透,令人皮肤冰凉如霜。
“这下面的地格外阴寒?”寻香对廖氏道,“找个木棍拨开来瞧瞧。”
何庄头在一边拿起个竹棍,小心地拨开黑茶树下的草叶,下面不仅潮湿,草叶根下结有寒霜,“这里果然是冰寒地质。怎么原来不曾发现?”
“平常未曾发觉,到冬天更不易觉,若不是昨天我们爬上黑茶树打茶条,还没发现上面有茶叶变成早春白梦。”廖氏道。
寻香暗暗吃惊,回到屋里,把这情况和太皇太后说了。
太皇太后换了一身轻巧的便装,屋里升着火盆,在软榻上打了一会盹,这时精神极好。听寻香说的这么奇怪,笑道:“我原来听说那事,也是听高宗皇上讲的一个故事,说茶树上的茶叶有天露如冰覆结,那茶叶得天地精露,味道必定仙灵甘醇。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没人细想想过,都以为是风霜所致,现在正是冬天,天气冷得很,要结成霜很容易的事。”
寻香觉得她说得也有理,惊诧消失,放下这个问题,只与她谈着明晨制茶的事。
天黑了,皇上和沛林还没回来。
寻香和太皇太后便往寻园外的路上出去,希望接到皇上他们。
寻迁从前面骑马跑来,遇到她们,下马急忙禀报:“禀太皇太后。皇上和沛林少爷争执起来,谷大人让小的赶快回来请你去衙门一趟。”
“为什么事争起来了?”太皇太后问。
“皇上想斩了周云他们。但沛林少爷说暂不杀他们也许还有用,待到把周正捉了,再一起杀也不迟。皇上说周云他们现在对周正来说毫无意义,留着这二人。还要浪费人手来看管他们,说这二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如杀了省事。可是沛林少爷就是不同意。”
“明白了!马上备马车。”太皇太后对身上的一群人吩咐。
很快有太监赶了马车来,太皇太后和寻香上了马车,寻迁赶快着马车进城。
衙门中堂里,皇上和沛林还在为杀不杀周云他们的事僵持,谷庭仪在中间吃力调节,“皇上说杀了有杀了的道理,沛林说暂不杀也有他的道理,那个和周云一道被捉的二爷。到底是何许人,我们现在都还没弄得清楚。”
“不需要弄清楚,总之是周正的爪牙就是!”皇上负气道。
沛林道:“依臣看那二爷和周正的关系非比寻常!”
“依周正的性格。就是他亲弟弟,到了关键时刻,他也舍得下手的!”皇上自恃了解周正的为人。
“别吵了,依哀家之见,还是弄清那二爷的身份再说杀不杀吧。”太 皇太后偏袒沛林。认为他提出不杀,一定有特别的道理。
“皇祖母,这些小事怎么劳你费心?”皇上的气焰立即低下来。
“哀家来看看你们怎么还不回家吃饭,虽想一到外边听到你们吵得闹热。”太皇太后笑呵呵地拉着他的手,“君儿哪,听皇祖母的话。那周正在二爷面前都极卑微,可见他身份非常,一定知道很多秘密。在捉到周正之前。还是多掌握他的情况为妙。”
皇上微微皱下眉道:“周正的秘密就是篡位之心,如今朝庭内,没有一个出来营救朕的,可见统统都是他的同党,待收复皇城后。这样的臣子自是一个都不能留。”
太皇太后摇摇头,“总还有些中立派。和一些被困着束手无策的臣子,而且还可能有忠皇派已遭毒手。凡事不可绝对。周正他们如今被关在地牢下,重重石门深锁,插翅难飞,不必过于担忧。好了,还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商量出结果?若是不急,明晨再来议吧。”
皇上道:“今晚我们就在衙门里吃住。还得等仓俊那边的回信,以决定进攻皇城的事。”
“不回家换换衣服?还是回家换换衣服,吃点家里夜宵,再回来守着吧。”太皇太后拉着皇上的手,又看着沛林和谷庭仪,“都一起回家去吃晚饭。”
皇上只得听太皇太后的。众人随后,坐车骑马,一起回到寻园,在黍香堂一起闹热地吃了一餐晚饭,换了身衣服,方回了衙门。
子时,逸安居里。寻香陪太皇太后睡在屋里。
“林儿说那二爷可能会知道月霞岭的事,所以才不杀他,想让他说出月霞岭在哪?”太皇太后睡在床上,寻香睡在旁边的榻上,两人说着悄悄话。
“是的。我觉得那二爷的眼神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寻香一直在回忆这事,几天了,都找不到个答案。
“可惜哀家被人民金指甲下毒,在天泉宫上给困了数年,如是一直在皇宫里,便能知道更多的事。”太皇太后叹道。
“皇姑婆,你说金指甲一案会不会与周正家有关?”寻香一直有个猜测。
“有可能。来然周正怎么几番要悄悄至我于死地?”
“现在周正和皇上对立起来,这事也不用暗查了,只管打,打赢了将他审问便知。”
“只要捉到周正,审问不是问题,我担心的是他和周云知道月霞岭的事吗?”
“若是不知,他们怎么会去浑水县寻家老宅找天王令?显然周正手上肯定有图的!”
“嗯。看明天沛林他们审问的结果吧。天不早了,我们睡觉,明晨还要治茶的呢。”
闭上眼,寻香脑里却想到一个问题,寻家老宅原先卖给别人,后来被周正手下的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