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重生之旺妇>21 以静制动

希望落空,众人脸色暗下来。

寻勇皱着眉头,不死心:“不如夫人帮老王和长河扎扎穴位,再凭借外力试一试吧?”

“恐怕不易。”老王自己都不抱希望。

经脉不通,总是要治疗的。寻香用银针先帮长河扎了一通经脉,寻勇运行正元诀,双手扣住长河的双腕,试着将自己体内的清明之气输送给长河。

同时,寻香帮老王扎银针。

半个时辰后,柳长河泄气了,“勇哥不必再费神了,真气根本灌不进来,夫人帮我扎针时,感觉脉眼好象通了,但很快又被堵住。”

“扎针时能有感觉已是幸运。”老王反而死灰复燃,“如果能有一种药物,在扎针的同时,刺进穴位,帮助舒筋通脉,也许这是一条途径。”

寻香也是这样的想法,“我用水参子试一试。”

说是用水参子,其实是取碧宵境里的灵池水和着水参子来浸银针。寻香回到逸安居准备一番,方带着一钵药水回到西院给两位病人扎针,一直到晚上戌时,才给他们用药水针疗了一遍。

“的确舒服许多。”柳长河趁着药水针疗时,运气正元诀,感觉全身气血缓缓畅通,精神自然也回复不少。

老王的感觉却要差些,接受药水针疗时,海涛和寻天化为他耗费不少真力。

“可惜我原来那套养生法,仍不如练武的功法强。不过有感觉就是好兆头。堵病易冲。香儿下一次依子时、卯时、午时、酉时再给我们针疗看看。”老王经过切身治疗的感受,找到治疗的方法。

“果庄里有两个庄民也染病了,我得去给他们治治。”

这个时候,大家没吃晚饭,寻香累得满头是汗,见老王和长河用此法治疗有点成效。便要先去果庄。

老王阻拦道:“暂时不必。并非我自私,而是这个方法治疗,对于寻常人,需要外援,海涛他们有多少真力无穷无尽地输送出去?他们还得恢复。而且这个方法到底有多少用,现在还说不清楚。不如过一两日,待我和长河再治疗几次,看看成效再说吧。”

寻勇也劝寻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先治好老王。就多一个医救的力量。所以夫人不必太着急,现在外面染病的可是有不少人,依你一人之力。治老王和长河都很吃力,何况那么多人?”

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寻家这时方用罢晚膳,寻香因为疲惫,比平日歇息得早,最先回了屋里。沛林去西院看了一趟谷家祖父祖母后才回到逸安居。

寻香虽然产后已满百日。但瘟症的到来,使得她不敢和丈夫同床,怕这个时候怀上孕,将来有不好的事发生,自从渐通医术后,自然也比别人明晓许多。在古代医学和宫廷育术里,对于生儿育女有不少讲究。生孩子嘛,要生当然就要尽可能地孕育最健康的孩子。因此她睡在内次间里。

虽是躺着。只是养神,并没睡着,毕竟还有要事未和沛林商量。

沛林自然也知她并未睡着,家里有这么多事,哪里那么容易就安心地睡着?回到屋里。来到内次间,寻香坐起身。他坐到床边,夫妻俩依偎在一起,这才细细说起柳长河带回来的消息的事。

沛林愁得眉头都快拧出个鸡蛋来了,“现在我们怎么能去南州?不去吧。然儿就这么一直睡着,若是长年这样睡着,在年幼时未得正常启蒙和学习,将来醒来,也会变成半个傻子。”

这种担心,寻香比他更甚,靠在丈夫怀里,白日的疲惫消去许多,装作平淡的样子,小声道:“别急。事情一件一件地处理吧。现在仓夫人不是也在沉睡中吗?”

“仓夫人本就是健康的成人,醒来即使记忆停在沉睡时,脑子也不会出问题。可是然儿却不同,他现在根本就是个对世界没有认知的婴儿。难道以后待他醒来,也一直保持着婴儿的认知?”沛林眼睛通红,心里快被巨大的石头辗碎一般疼痛,“要不,我去南州吧。”

“不!”寻香从他怀里直起身,坚决地发出反对,白天她一直在想去南州这件事,觉得仓家的作法太万恶,不仅要逼她去南州,还要危害苍生,倘若处处就范,那不是变相沦陷为仓家的卒子?

沛林的眼神碰到她眼中的坚决与坚定,有种撞到崖壁上被弹回来的感觉到,轻叹一声,“其实我也不愿被人左右。可是,为了然儿,牺牲什么我都无所谓。”

这是慈父的心声。

“我是然儿的母亲,有谁比我更体会孕育他生他的痛苦?儿是娘的身上肉和心头肉,我恨不得……”后面的话,寻香说不下去,对仓夫人,她真的恨不起来。

“难道真的要牺牲然儿?”沛林最怕寻香会这么决定。

“本来一天我都在矛盾,计划着如何去南州与仓俊谈判。可是,你们回来后,我又改变了主意。不是我要牺牲然儿,眼前解除瘟症危机,救治大家才是大事。如果仓家以此手段削弱中土的国力,后果不堪设想。”寻香深吸一口气,胸口里有一团气变成一根针,狠狠地扎着心里。

沛林声音一变,带着哽咽,“那就是要牺牲然儿?寻家的水参子再好,难道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就是你法术再高深,总有枯竭的时候。”

显然,他已经开始怀疑寻香的神秘法术,和用之不尽的水参子了。这也不怪他,水参拿出几大筐的水参子来时,她自己眼神里都闪过一缕担忧,这些东西也是要用来为浩然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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