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好甜!若是有毒,我用它洗银针,银针还不黑掉?”寻香两眼一亮!把银针别在衣服上,捧起喝几口。
寻勇笑一笑,这水他早检测过,所以没有沛林紧张。
沛林脸一红,想起勇叔把这四周都检查过的事,除了出泥的地方,别处都没毒。
“你刚要说什么?”寻勇眼神充满希望地看着她。
寻香从一棵植物底下流着的大汩流处捧一把水洗把脸,站起身,突然道:“外祖母没有死!”
清美的空气在刹那间似乎凝固了,只有微风嘶嘶和流水优雅地四处流荡。
“你说什么?”片刻,寻勇和沛林同时问。
“外祖母没有死!她来参加茶会了,只是变了些模样!她还给我带来一盆东驼峰的野茶……”
“香儿。你不是在骗勇叔吗?”寻勇最不相信,他可是和慧琳主持亲自给周氏下的葬。
“香儿别开玩笑!”沛林皱一皱眉,又觉得她突然开这个玩笑有些不可能。
“我说真的……”寻香只得在彩泥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细细地把邹婆婆出现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天哪。寻勇全身一颤,竟是双腿跪在湿湿的地上,双手捧着脸,伏在地上,激动得呜咽起来,为自己来到寻家感到幸运,若是他去了别处,只怕永远都不会再见到老主人。
沛林则是长长地吐着气,惊愕的表情化为一抹灿烂的笑,大大的眼睛眨几下,高兴得跳了几下,“老天终于开了一回眼啊!”
寻香一只手托着腮看着他们的激动样,另一只手又拿着银针往泥里随便一扎,眼角余光瞟了瞟那针。惊叫一声,“呀!”
若不是她这么叫一声,寻勇控制不住洪流般的激动,被她一吓,寻勇满脸湿湿地抬起头,从地上一弹而起,“香儿。怎么了?”
“这针头……”寻香举着银亮的针对着阳光照几下,一道细小耀眼的光芒闪几闪。
“怎么呢?”沛林和寻勇并没看到她刚才往泥里扎了一下。
“好!”寻香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一只手撩起衣袖。另一只手顺着记忆小心地往刚才扎下去的地方扎去,再取出银针,针头黑了。连忙又去流水中冲洗干净,又往彩泥里扎,反复几次,终于发现一边经流水多的地方的彩泥竟然没毒,激动地道:“这泥本身应是无毒的。也可以说这泥的毒可以清洗干净!”
因看她反复几次的动作。终于将银亮的针头对着他们的视线时,他们明白了她刚才为什么叫了一声。
“哈哈……”最高兴的是沛林。去年他和寻天化出去毁过邪症后,便恢复了陶艺兴趣,现在每天他都要摸摸泥土才能睡个好觉,才找到这批泥时,他和龚志明就想烧一批天然彩陶。可是这泥却有毒。没想到寻香无意间发现了这泥中的毒是可以清洗的!
他一把抱起寻香转打几个转,兴奋的声音在峡谷里回荡,“我们可以烧天然彩陶了!”
寻勇笑得满脸似皱。一脸的慈详在阳光下象一朵绽开的红菊一样。
沛林看日头偏西,放下寻香,“我们回去告诉大家吗?”
“里面似乎没多远了,我想进去看看。”寻香的好奇心一直被里面牵引着。
“离天黑还有一会,里面的确没远了。虽是峡谷尽头,不过里面的植物更多。景色更好。”寻勇放纵着寻香。
“勇叔说了算。”寻香调皮地对丈夫吐下舌头,看到有一条被寻勇他们踩出来的路,爬上一个石坡,抓着旁边的长长的针叶向上走。
只半刻钟便到了里头,一路果然风景奇美。
三人站在一处大石上,石边植物嵯峨,四周瀑布如珠幕般飞撒,发出雄浑的吼声,为尽头添了许多壮阔的感觉。
寻香在石头上转了一圈,看到更高处有块石头,夕晖正好照着那里,映着远处的瀑布,密密的植物,看上去宛如仙景,“勇叔我想上去看看。”
周氏没死。寻勇的心情好得非同寻常,高兴地扶着她和沛林的腰,用轻功将他们带往更高的地方。
“这里我都还没来细细看过呢。”站得更高,视线更阔,再看里面的景色,那感觉更是不同,寻勇都忍不住赞叹,“的确太美,可惜从外面不容易进来,只要过了前面的沼泽地带,其实这里面根本就很安全。”
寻香和沛林在石头上快乐地旋转几圈,把四周的美景看了过够。
“沛林,这里面有的植物我还是第一次见,要是回去你能画下来就好呢。”两人指着一片瀑布边一片极其森茂的植物谈论。
“我会用心记着它们,回去把它们画出来给香儿和我们的儿子女儿看,还要把它们烧到陶器上!”沛林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只读书,去过哪里,记路记风景都一样深刻不忘。
寻香抿嘴轻笑,此时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夕阳把他们的影子长长地拉在地上。
寻勇顺着沛林的视线也在眺望,突然眼皮一动,看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惊讶道:“那些树后好象很空洞?我去看看。”
“勇叔当心那些地方有蟒蛇。”经他一说,寻香定睛细看也觉得那片森林森然得有些不同,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一样。
“我有剑!”寻勇拍拍腰间的佩剑,一个飞身,象个木雕一样举着剑飞了过去。
“勇叔当心啊。”寻香还在他背后叮嘱。
“没事!”
远远地看到寻勇落到一棵树上,很快就不见了。
“里面不会有蟒死吧?”寻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