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好意思,周一凌晨时将二更一起发了,刚才才上来看到书友的请求,先送上一更,白天会再有一更的。
——————————————————————————
却说仓夫人带着符水和寻家的竹枝回了自家,和仓老爷在内院虫室里伺弄着金大王,仓老爷躬着身看着虫子终于吃食了,感叹道,“这符水还真管用,撒一点符水,混点林夫人家的竹叶在食里,金大王就欢喜地吃了。说来我们和寻将军的孙女还真是有缘。”
仓家的虫室与卧室右面相通,有两个通间大,中间放着一方玉石大桌,玉盅置于桌子中央,上首摆有香案和一笼香烟,左侧是一溜玉石的器台,上面摆有大小不一的玉器,里面装有些各式竹叶。寻香家的符水高搁香案,与香炉并排。屋子右侧纱帘隔半,内置琴案和听琴的几椅,右面墙头挂着一只玉簫和银笛。
“所以我才再让了她五千两地价。”仓夫人一只手拿着片寻香家的竹叶,专心地看着金大王,“没准这符水能帮助金大王成长。”
“若是那样,的确是值了。”
仓老爷知夫人拿一瓶水回来,又让了五千地价时,心里直乍毛,虽然仓家有的是钱,可是也没胡乱扔钱的事。不过,他现在心里舒服了,若是能帮助金大王成长,再让五千两他愿意。
月色静谧,窗外面隐隐传来二儿子背书的声音。
仓夫人想起在林家客厅看到躺着的男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跟仓老大的年纪差不多,摇摇头同情道,“寻香有点可怜,她老爷才十五六岁便瘫倒了。我看那病不好治的。可惜了寻家这花骨朵的姑娘。”
“夫人,你可真是难得善心呀。你对寻将军的孙女,不只友好,还真把她当作朋友。不过寻香很单纯,和她作朋友,无妨的。”仓老爷看着夫人,夫妻俩此时的目光都十分莫测。
仓夫人淡淡一笑,走到窗前,看着皎洁的月亮,“朋友?朋字是什么?两个月字。家神造字时。月为肉也,朋字就是两个酒肉之人,即利益相通的人。寻香能成为我的朋友。与单纯无关,乃是她肯先与我愉悦,并与我好处。而且她手上那枚戒指,可是大有来历。”
仓老爷笑着摇摇头,就知道夫人与寻香作朋友。没有那么简单的事。
夫妻俩正说得起兴,仓俊在屋外低声通报,“老爷,夫人,有个姓汪的递贴来访。”
仓老爷收起笑容,恢复傲慢与冷漠。“半夜三更的,就说我和夫人睡了。”
“他打着威远候府的招牌,说是帮侯爷夫人置办产业。”
仓夫人嘴角一扯。脸上泛起个冷笑,“他可有说是威远侯爷府的什么人?他从威远侯府来,还是从别处来?”
“他是从辘轱县来的,说他哥哥是辘轱县的县令。”
仓夫人撇撇嘴,与仓老爷对视一眼。眼神充满轻视,淡笑道:“区区一个七品官。有什么好炫耀的?”
“老爷夫人若是不见,我打发他走。”
“慢。我出去应付一下吧。”仓老爷看一下夫人,夫人不出声,回到玉盅前看金大王吃食,嘴唇卷起,轻轻地对虫子吹了声哨,金大王冲她挥舞长须,跳起舞来。
仓老爷出房门时,回手带上了门,省得有人打搅夫人。
没一会,仓俊又在外面禀报,“夫人,老爷让我来告诉你。那汪老爷愿出两万五千两买我们家的地和房子。看你怎么考虑?”
仓夫人不耐烦地道,“老爷没告诉他房子和地卖了吗?”
“老爷有说过已经卖了。可是汪老爷看上咱家的房和地了,听说卖了就加价。”
仓夫人呯地一声拉开门,拿着竹叶指着仓俊道,“老爷做生意做傻了,有一女同时嫁二夫的事?”
“老爷的意思是,若汪家愿出三万两买地的话,就拿一万两弥补林家,这样正好也解决了林家没钱的问题,林家白得一万两银子,还可以买别处的地。”仓俊走近夫人小声道。
仓夫人撇撇嘴,看着外面的月色,时候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进入子时,“汪家钱多了吗?本夫人不缺钱,不爱卖地给汪家。就这样,我要给虫儿奏曲了,莫误了我的正事。”
仓夫人关上门,正了正衣襟,走到香案前,上了一柱香,看一眼寻香送她的符水。走到琴案前,正襟危坐,信手弄琴,屋里布满柔和的乐声,屋外读书的人停止诵读,回了自己屋里。
金大王蜷于盅内,象得宠的孩子一样,扬扬四根长须,舒服地享受着主人的琴乐,慢慢进入鼾眠。
仓家虫子的待遇,比许多富贵人家的主人都还尊贵。
一曲琴音未尽,仓老爷便回来了,轻轻站在玉盅前,象慈父看婴儿一般,慈爱地看着金大王瞌睡。
到子时,仓夫才停了奏琴,仓老爷上前搀着她的手,温柔地道,“夫人,我们也该安歇了。”
夫妻俩进了卧室,仓夫人淡淡地问:“姓汪的走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人是浑水县汪家的三公子,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长得仪表出众,甚懂人情世故。威远候的平妻谷氏和他家是亲戚,汪家的二女儿是谷家嫡长孙媳妇,威远侯谷氏是谷家的嫡长孙女,和长孙是同胞兄妹。我看这汪老三是个公子哥,只是帮人买地交差,图着方便,不管贵贱。”仓老爷扶着夫人进了卧室,坐到梳妆台前,帮她取着头上的珠饰和步摇。
仓夫人解下发髻,笑道,“所以你就想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