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袒胸露乳的画面太多人见过,于是不出一日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郭大郎不顾双亲反对,在妻子也没点头的情况下,擅自请媒婆去上门提亲,这等不孝不义的行为很无耻,闻者无不鄙夷嫌弃。
尤其提亲时媒婆还用言语过度污辱女方,此媒婆的职业素质过差,是以郭大郎在不孝不义的评价上又多了个不仁,既然有心去提亲,怎的不找个好点的媒婆?媒婆既然敢说出那些污辱女方的话难道不是因他当着媒婆的面露出对女方轻视的心才如此的?
一时间,郭大郎成了京城人人嘲笑的对象,其丢脸程度远高过毫无特长一事无成的郭小茶,如今在郭侍郎府上,最受长辈厌恶每日得到训斥最多的人成了郭大郎。
因被长兄转移了长辈们的注意力,郭小茶反到轻松自在了,看着一直欺负自己的兄长遭受着自己多年来的待遇,心中别提多痛快了。
顾裳听说了外面郭大郎成过街老鼠的事,心情别提多好了,连在池塘边拿小石子扔水里溅水花玩都觉得有趣多了。
“真不让人省心啊。”顾裳正喂池子里金鱼喂金食之时,身后突然传来陆子澈的感叹声。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顾裳半蹲着身子转过头看着正倚靠在树上双臂环胸的男人问。
陆子澈嗤了声,瞥了她一眼:“我是在说你。”
“喂个鱼就不让人省心了,那怎样才叫省心呢?让鱼饿死?”顾裳莫名其妙地白了陆子澈一眼,转回身继续她的喂鱼大业,不想理他了。
“我是说郭大郎的事!”陆子澈隐忍地说完这句话后抬脚走来,在顾裳身旁站住,望着池子里兴奋地疯抢鱼食的鱼,不认同地道,“别喂了,这些鱼就和你一样傻,喂多少吃多少,一不小心就撑死了。”
顾裳闻言蹭地一下站起身,刚要讽刺回去,结果蹲太久了,起得过猛眼前冒起星星,腿也蹲得酸软了没站住,身子晃了晃后整个人向池塘方向倒去。
“刚说完你傻,你就立刻傻给我看。”陆子澈无奈地叹气,双臂伸出,轻轻松松地环住顾裳的腰避免了其跌入池塘的悲惨命运。
再次被环入这具充满男性干净清爽气息的胸膛,不算陌生的躁动立刻自心头涌起,顾裳的脸刷的红了,心跳开始紊乱,挨得过近,她怀疑自己的心跳动静过大陆子澈会感觉到,一抬脸,果然见他正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脸瞬间更红了,这次是恼羞成怒,咬起牙来两手用力一推,将陆子澈向池塘推去。
陆子澈正美人在怀心猿意马呢,冷不防被推开一时不察整个人向水池中跌去,眼看人就要跌入水中,千钧一发之迹脚尖在水面上一点,整个人有如展翅高飞的鹰瞬间跃起,动作极其漂亮地在空中旋转两圈后轻松落地。
周遭丫头婆子无一不看得眼睛发直,年轻些的小丫头眼睛都开始往外冒红心了,平日里陆子澈就俊得令人不好意思直视,此时露出一手高超轻功的他更是迷得人三神少了六魄。
被迷得快找不着北的人之中不包括顾裳,她没心思去欣赏美男飞起的画面,在陆子澈落地之前她就跑走,一边跑离一边提防地回头看,唯恐陆子澈追上去找她算账。
陆子澈抿唇看着像是见鬼了似的逃跑的顾裳,原本满腔的怒气在见到她如犯了错的小孩子唯恐挨揍的忐忑表情时化成了浓浓的无奈,摇摇头轻叹:“还是长不大啊。”末了又加了句,“光长身子不长脑子。”
顾裳逃回房,将门砰的一关,扑到床上就开始哼哼。
绿豆开门走进来,看着在床上哼唧个不停的小姐,关心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被陆子澈气着了!”顾裳哼道。
站在床边打量着自家主子红得像熟透了苹果一样诱人的侧脸,绿豆暗自偷笑,轻咳了声一本正经道:“定是那陆子澈又欺负小姐了,小姐不要理他。”
“我没理他,自己跑回来了!”
“这才对,以后见到他立刻就跑,让他想气你都没机会!”绿豆在一旁出馊主意,一边说一边无声地哈哈笑,她家小姐真笨,对陆子澈明明有点感觉了偏偏什么都不懂,瞧这才几天啊,脸因为他红了几回了?以小姐那没心没肺的性格,何时为了个男人脸红过?当然生气的时候脸红除外。
“你笑什么?”顾裳突然坐起身,瞪着笑得跟大傻子似的丫环。
绿豆光顾着偷笑,没注意顾裳坐起身了,惊得差点儿坐在地上,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姐怎的坐起来了?”
顾裳斥了句:“我想坐就坐了,还要请示你不成?”
“当然不是。”绿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说,你刚刚为何笑!”
“这个……奴婢笑是因为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绿豆眼珠子转了转赶紧找了个理由来说道。
顾裳狐疑地挑眉:“何事让你笑得跟半疯子似的?”
绿豆满头黑线,又不敢在自家小姐生气之时还嘴,只得忍气吞声地道:“是那个汪小飞在家里居然行八,汪……八,王八,想想就好笑,怪不得他很少提及他在家排行第几,原来是因着这个原因,奴婢是无意中知道的,哈哈。”
说着说着绿豆就乐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像之前她笑的就真是汪小飞一样。
顾裳想着汪小飞高大黑瘦的模样,汪八这个称呼确实怎么想怎么别扭,没忍住也笑了笑,笑着笑着突然来了句:“咦,汪八,王八,不是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