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杰走后,姜语宁试图联系当初姜家的律师,五年前姜家破产,是情深义重的律师处理了姜家的债务,让她进入娱乐圈的时候,除了养家的责任没有债务的烦忧。
可现在傅雅慧出现了,只有当年的律师才知道傅雅慧到底卷走了姜家多少财产,如果涉及官司,她很需要一个清楚当年真实情况的证人,更需要一个专业的律师处理旧案,可现在找人,形同大海捞针。
夜晚风大,更深露重。
当苦恼的姜语宁看到陆景知在梁姐的帮助下脱外套时,立即双眼放光的看着他:“二哥,帮我找个人呗。”
“谁?”陆景知微微侧身,浅浅回应了一个字。
“姜家从前的律师。”
“找他做什么?”陆景知沉默了一秒,转过身去,并不看姜语宁,似乎害怕泄露什么秘密。
“我就找他,想请他帮忙,当年姜家到底欠了多少钱,我真的很想弄清楚……”姜语宁兴致很高,虽然她每年都会花时间去寻找当年的恩人,但是,几年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弄清楚了,你还得起吗?”陆景知淡淡询问,并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眼底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我还不起?”姜语宁疑惑的反问,而且,陆景知的那个语气,好像知道当年姜家欠下多少钱似的,“二哥,你就说你帮不帮我找。”
陆景知松开黑色的衬衣衣襟,待梁姐关上御龙庭的大门以后,再往姜语宁的身旁一坐:“看你表现。”
“什么表现?”姜语宁故作不懂,偏头看着那墨色的瞳孔,里面有自己的倒影。
陆景知起身,走到姜语宁的面前,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手从她背后托起她的浑圆,直接就往怀里带。
姜语宁吓得连忙伸腿夹住那有力的窄腰,手也下意识的搂住陆景知的脖子:“你每次回御龙庭,就不做别的事吗?”
意思就是,只知道打她主意。
陆景知带着她阔步走往卧室,觉得她胆子日渐膨胀,前几天还防来防去,现在倒敢张口质问了。
“男人,在调教女人这件事上,喜欢不遗余力。”
姜语宁本以为,陆景知会在进入卧室以后,就放开她,哪知道,他直接将她压在墙上,低头便吻了上来。
黑暗的房间内,有外面微弱的路灯灯光映射进来,安静的空间里,此刻只有两人激吻的声音。
“等……等。”姜语宁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便将陆景知推开,“二哥,把我吻晕了,吃亏的可是你。”
黑暗里,陆景知抵住姜语宁的额头,平息内心汹涌的渴望:“你逃不掉。”
“那我的表现……怎么样?要不要帮我找人?”姜语宁趁机追问,“我那和男人私奔的母亲回来了,还做了东恒什么副总裁,我绝不可能让她这么好过,陆景知,我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
“这么巧?我也是。”说完,陆景知终于将她放下了身来,并将她拽入浴室,摁在花洒之下继续吻,带着极为浓烈的惩罚意味。
“亲肿了……亲肿了……”姜语宁极为不安的敲打他的胸膛。
“受着,不是要让我满意吗?”陆景知全然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暴君,那你倒是答不答应帮我找人?”
陆景知没说话,在浴室里折磨了姜语宁很久。
这严重的引起了姜语宁的后怕,她现在特殊期间就这样了,要好朋友走了还得了?她不得死在他的床上啊?
等到两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以后了。
姜语宁昏沉沉的睡在陆景知的臂弯里,只是那唇,果然是被吻厉害了,到现在,都还高高的浮肿着。
陆景知必须要承认,他有惩罚姜语宁的嫌疑。
因为秘书花了两天的时间,翻遍了母校的书信收发室,都没有找到姜语宁当初寄出去的那份情书。
她到底写没写,还只是骗他玩,嘴上逗他开心的?
秘书被折磨了两天时间,甚至跑去了小乡村寻找当年信件收发室的工作人员,信件是肯定找不到了,毕竟是九年时间了,就算收发室有储存的习惯,九年前的东西,也陈旧腐烂了。
但巧的是,当年收发室的工作人员,也当过陆景知母校的门卫。
“虽然我不知道信有多重要,但是我敢肯定的告诉你,根本找不到了,不过当年在校门口等了陆同学三天四夜的女孩子,我倒是还记得,披着长长的头发,大冬天的,在雪地里蹲着,问她什么都摇头,就说自己等陆景知,可那段时间,陆同学根本不在学校。”
秘书听完这个消息后,连忙拿出手机来,翻到姜语宁的照片递给六十岁出头的老先生看:“是她吗?是吗?”
“眉心有一颗痣,可不就是她?”老先生对着手机看了半天,惋惜的摇摇头,“小姑娘多痴情啊,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大雪天的……浑身冻得冷冰冰的,一直躲在树下避风……”
何秘书听完这个消息,立刻兴奋了。
深夜十一点,给陆景知回了一个电话,把发现这件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陆景知听完以后,望着床上安静睡觉的人,沉默了许久,好半响,才嗓音沙哑的吩咐:“把老先生接过来。”
“明白。”
随后,他放下手机,回到床上,将姜语宁揽入怀中:“你是不是也攒够了足够的失望,才会心灰意冷?”
什么心灰不灰,意冷不冷的,姜语宁早就不知道了。
当年喜欢陆景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