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你都没去搞清楚自己的能力,我也无法回答你。”那个声音说道。
“是因为秦皇桥的缘故吗?”辰风问道。
“秦皇桥是什么?”
“就是刚才我走到这里经过的一座桥梁,我承诺过不会把自己看到的秘密说出去,所以我就看到了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情景。”辰风解释道。
“我不清楚秦皇桥有什么能力,但我知道不是因为桥的缘故,而是与你自己有关。”那个声音说道。
“不是因为桥?”
辰风一直以为自己能够看见不同的阿房宫是因为自己在那座桥上做了保守秘密的承诺,与那件灵器有某种契约关系,才会导致自己看见阿房宫的真面目。
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居然说不是?
“你还没把我的头捡回去。”那个声音提醒道。
“哦对,你的头。”
辰风想起来这件事,他记得对方说过,头就在自己脚边,可是刚才因为所看到的景象太过匪夷所思,院子里的人太多,导致他忘记了要去地上找个头颅。
不过刚才用右眼看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些诡异的人,加上那些人好像都发现了他,有个人甚至朝他走过来,这让他有点顾忌。
“我看到的那些怪人是什么?他们也看得到我吗?”辰风问道。
“我不是他们是谁,自我被移到这里开始,他们就一直存在着,他们更像是这里某些印记留下的,我没和他们交谈过,他们也不会来询问我。我不属于这里,但他们是。”那个声音说道。
这里的某些印记?
难道是阿房宫成为灵器后,把走过这里的人的某种气息都给留下了印记?
所以这些鱼龙混杂的人里有官员、宫女、太监还有那些挑着石担的工人……他们才会因为阿房宫的缘故聚在这个宫城里,并不是真实存在,而是阿房宫投射出的一种类似记忆的影像?
辰风这样猜测着,却也没法去证实,他又问道:“你们看得见我,会不会袭击我?”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会袭击,他们不会。”
“呃……”
听到这个声音的回答,辰风也是一脸懵比。
这位大哥好实在。
辰风本来还以为对方会说“我不会袭击,他们会,但我能教你如何避免被袭击”之类的话,听起来虽然像哄骗小孩的假话,但至少比较符合常理。
可是这位莫名其妙的人一点都不含蓄,直接挑明了自己会袭击人。
这还让辰风怎么帮忙给他捡头啊?
谁愿意去帮助一个会袭击自己的人捡个头呢?
“你害怕我会袭击你?”那个声音问道。
“这还用问吗?”辰风嘀咕道。
“我会杀人,但不会无缘无故乱杀人,我尊崇律法,只会杀那些有罪的人,我看得出你的内心,也看得出你是否违反了律法,你目前还不足以被定罪。”那个声音缓缓地说道。
这样一说,辰风倒是放心了些许。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也许可以帮忙找找你的头颅。”
辰风说着,然后闭上了左眼,只睁开右眼,一时间他眼里的阿房宫再次变得阴森灰暗,那些诡异的人重新出现,来来往往于院子里的各个角落,很快又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辰风咽了口唾沫,他心里有些紧张。虽然那个声音说这些人不会袭击自己,但这种情况毕竟还是很罕见,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些变故,冲过来对他一阵撕咬。
这些人一直盯着辰风,呆滞的眼里逐渐出现了一些神采,似乎是好奇,又像是在思考什么,有几个人放下手中的事往辰风这边走来,很快就把辰风给包围起来。
辰风心里扑通直跳,他被一群怪人围得水泄不通,大家相互推挤着,围观辰风。这群怪人打量辰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种新奇的物种,眼里有疑惑,有好奇,还有惊讶。
有几个人伸出手去摸辰风的衣服,对方的手指不经意触摸到辰风皮肤,辰风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死人的手指,犹如一桶冰水浇灌在自己身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恨不得赶紧睁开左眼,让这群人消失。
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些人更像是对辰风的衣着感兴趣,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见穿这种衣服的人,甚至还有人拽着他衣服上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铭牌图案,要把它抓下来。
大概一分钟之后,这些人眼里的新奇逐渐散去,又恢复了呆滞的神色,开始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该挑担的挑担,该牵马的牵马,该出院的出院。
辰风总算松了口气,把这群人送走也不简单,他能忍受对方一阵围观,已经是鼓足勇气了。
“好了,让我找找你的头在哪里。”
辰风睁着右眼,四处张望了一下,那些人已经各自做自己的事,他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当下低头去找这个人的头。
很快,他就看到自己脚边一米远的地方赫然躺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这个头颅披头散发,一双浓厚的剑眉,蓄着几绺花白胡须,但此时的脸上和胡须上都沾满了斑驳血迹,面色因痛苦而扭曲着,眼睛也几乎要从眼眶里突出来。
更诡异的是,他的头似乎不是被砍断的,更像是从脖子上被撕裂开来,伤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这个头颅的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就绑在了一匹强壮的马上。辰风扫视了一下,很快又在这具棺材的四周看见了另外四匹骏马,拖着四块残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