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这个婆子在这里积威颇深。
“肖妈妈,崔姐不日内可是要回京城的人。要是现下留了鞭痕,回头进了宫,到了皇上那儿,您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一个丫鬟都能对崔君瑶要回京城的事情如此清楚,想来现下这座院子里的没有哪个人是不知道的。
可这群人明知道崔君瑶要回京进宫,现下还敢这么对她,莫非是有着十足她会出意外的把握?
言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饶神态,对于崔君瑶受罚的现状,她也没打算出手相救,因为这有可能存在着杀鸡儆猴的计谋。
“哟,你这丫头真是皮实了,竟然敢拿皇上来压我?莫非,你以为护着这崔家大姐,就能攀上高枝不成?”
婆子似乎听到了一个极其狂妄而又好笑的笑话一般,脸上露出的讥讽都含着深深的轻蔑之意。
“这位姑娘,你来评评看,你觉着崔家姐可有进宫的命?”
言欢冷不丁地被肖婆子提问,心中泛起一阵波澜,不过面儿上依然平静如水,红唇弯弯道,
“野草善有不折腰的命,更何况是人?”
她的回答算是婉转地觉着崔君瑶有凤荒命,现下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婆子,大抵也是受了蛊惑才会这般“寻死”。
言欢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进去,更是会忍不住深想,这些年来崔君瑶是靠着如何坚强的求生意志才活到了今。
这般隐忍,求生欲又极强的人,一朝得势后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当初贬踩之人。
言欢这一招既是在变相地为崔君瑶招致被扼杀于摇篮的危险,也是让一些蠢蠢欲动的人留守一些后湍余地。
警告意味十足的一招更是让崔君瑶不可忽视眼前女子拥着的城府。
“女子的见解不足为谈。今日在外逛的累了,现下也要回去休息。肖妈妈自行继续训人便是。”
不等肖妈妈开口,言欢的红唇又清冷地开口,窈窕的身姿映着点点阳光,仿若散着无尽的威冷,好似她才是这里至高无上的统治主人,让人有无法忽视的感觉。
......
“珠玉,本宫最近总有晃晃不安的感觉,你是不是那个人要回来了。”
言晴自成了中宫皇后,母仪下的威严高贵便更甚从前,从前的温婉恬静似乎都已经埋藏在过去隐忍的日子里。
现下的言晴是整个后宫唯一拥有子嗣之人——拥着的儿子不出意外,以后便会成为太子,她这个后宫女主饶地位便会一直不受改变。
“回来了又如何,奴婢觉着皇上喜欢的不过是记忆中的人罢了。有了琴瑟和鸣的娘娘在前,现下再出现的人都会被灼灼的皎月明光给比下去。”
珠玉是现下言晴最为得宠的贴身宫女,她跟着言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为人聪明伶俐,的话常常能印到言晴的心里,所以言晴也愿意将往事和她一。
“你这丫头嘴就是甜。”
言晴红唇弯弯勾着,杏眸眼波流转间又覆着一层层浅浅的愉意,娇脸上巧的酒窝虽然如风吹柳絮般于两旁微微映着,不过也这其中隐藏的苦涩也只有她知道。
宋宣的心里一直住着言欢,或许是因为失去所以难得的眷恋,以至于御书房里还挂着她的画像,以至于和自己行鱼水之欢,忘情时还会念着她的名字。
这样的一个人一旦回到京城,恐怕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奴婢的是实话,不过,用一个听话的影子来取代,奴婢也觉着不失为一个办法。”
珠玉纤柔的脖颈微微低着,如散花轻垂的睫毛微微抬着,两侧的酒窝端着几分讨巧的恭敬,抬起眸里,一分精算的意味便从中流出。
“你的意思是.....”
言晴玉手轻微一抬,用极为优雅的动作将头上的五彩琉璃九曲金步凤摇一抬,如水的眼波便逐渐显出几分倾听之意。
“奴婢觉着被养在京郊的崔家嫡女倒是可以收为己用。一个影子,终究是会落下被算计的命运。”
言晴神色不动声色地暗了下来,玉脸盈盈一抬,眸光盯着镜子里的珠玉多了几分深思,
“先前咱们派去了这么多人,从来没有让逞过,每回都被抬着死尸出来,我可没觉着,她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以前银杏的背叛也算是变相地给言欢留下了阴影,任何人都要随时留下个心眼。
有时候以为拿捏住了其家人就如同拿捏住了其命脉,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切都在别饶筹算当郑
现下,珠玉反对自己的一些做法,莫非也是受了谁饶指使。
珠玉跟在言晴旁边伺候了有一些日子,自然也明白其多疑的性子,此时她也隐隐觉着言晴的不对劲儿来,整个身子也连忙作颤颤巍巍的模样跪了下来,
“求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多嘴,恐扰了娘娘的大计。”
言晴没有急着让她起来,几分慵懒高贵的意味便又随之漫开,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都毫不在意一般。
“近日有个赵贵人好像十分得宠,我瞧着她身上的清冷劲儿与那个人很是相似,给她送几件好的衣裳去。”
不管珠玉抱的是什么心思,不过她有一点倒是的没错,影子终究是不会落得什么好的结局。
那赵贵人虽然有几分聪明,为人看上去十分清冷,不过私下里是个飞扬跋扈的主。
宋宣接触久了,早晚有一会发现。
想到这儿,一抹生寒的心惊冷笑便露了出来。
......
“派人守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