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慧茹打了电话,这位说身子不舒服,晚上不能过来,叫两位自己小心。
陆炎跟徐嘉庆对视一眼,后者道:“哎呀,看来干事业,还得是咱们男人,妹子什么的,也就是喊喊加油吧!”
陆炎只说,“我倒觉她戒备心理挺强的,一般女生,谁会在包里放防狼喷雾啊?”
徐嘉庆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却道:“晚上就咱俩守着?”
陆炎笑:“不是还有老吴吗?他们晚上应该没行动!”
电话打过去还真是,他们一行三人在建业那边逛了一小天,坐车往学校赶呢!v首发
徐嘉庆叫他过来晚上一起,吴玉坤没二话就答应了,找了个商圈下车,然后老徐开车去接,问老吴一天忙活的怎么样?
坐在后排的吴玉坤道:“不怎么样,女的娇气,那男生也不是敞亮人,反正就是瞎走瞎打听,不过因为“口水油”的事,不少饭店服务员,都挺有戒心的!”
随即拿了下放在后座的器材盒子,叹道:“你们可以啊,这是要改行当狗仔了?”
徐嘉庆笑:“也就是咱们金陵城明星不多,不然真能客串一下!”
三人说笑闲扯一阵,找了个地方吃饭,又在报刊亭买了几本杂志。
约晚上六点多时,把车子停到中午吃饭的酒店后面,然后三人轮班盯梢。
结果才七点多时,就见一辆电动三轮车开来,车上装着两个大蓝桶。
下来一名男子,从车上拎一个笑塑料桶,拿一根长柄像勺样的东西,打开饭店后面的下水道,开始捞东西。
徐嘉庆瞧了惊呼,“卧槽,他们捞的,真是你说的地沟油?”
陆炎道:“应该是,但也不能立刻下结论,这东西提炼后,流回餐桌才算。要是用在别的地方……!”
“行,你别说了!”徐嘉庆捂着嘴,又觉得有些反胃了。
陆炎把微型摄像机装在身上,下车告诉那两位在车上等着,三人一块下去再把那位吓到。
“你这捞什么呢?”陆炎过去问了句。
那位直接不理,依旧埋头干活。待陆炎又问,才憨憨笑了句,“弄点泔水,回去喂猪!”
“你捞这东西,猪能吃吗?饭店里的餐厨垃圾还行吧!”
那位又不说话了,很快捞完一桶,装上三轮车,开着就走。
陆炎上了车,把微型摄影机关掉,徐嘉庆发动车子,同时问:“就他这样的?炼地沟油?”
“应该只是负责掏下水道,然后往作坊里送的吧,以前没注意,但好像还真见过!”吴玉坤开始回想。
陆炎叹道:“跟你们说的差不多,现在人啊,都太奸诈了。把一件坏事拆开,分成几个环节。你问谁,他都是一脸无辜状,作恶的不是我!就刚才这个,警察来了,他都能说一句,我捞这东西,不犯法吧?”
徐嘉庆愣了下,随后道:“那应该问陈慧茹,她不是学法律系的吗?”
“她就算学,也未必懂这些啊!”
老徐开车跟着那位,出了城区不远,见那人把三轮车开到一处树林。徐嘉庆将车停在路边,问:“怎么弄?”
陆炎道:“你们在车里,我下去瞧瞧!”
吴玉坤道:“我跟你吧,有个照应!”
陆炎道:“不用,瞧他这样,应该是夫妻或是兄弟搭档的土作坊,要是那种几十人的大厂子,咱们再一起。俩人的话,怕打草惊蛇。”
旋即下了车,沿着小路往里面走。好在有月光,远远瞧见三轮车在林边停下,附近有微弱的火光。
陆炎屏气凝,脚步放缓,慢慢往靠过去。好在如今是夏天,地下都是青草,没有枯枝,倒没声音传过去。
离得近了,先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往前看,但见林中空地上,放了口直径约一米的大缸,,里面的泔水不住冒起气泡,臭味刺鼻。
再旁边是个土灶,一个妇女正在灶上的铁锅里熬油,熬出来的油,就捞到铁皮桶里。泔水则倒入缸中。推荐阅读//v.///
远远听那男的道:“今儿我掏泔水时,有个人忽然问我在干啥,你说,是不是市里要查了?”
妇女道:“多少年也没查的,怕个啥!”
“可我这心里,怎么这么慌啊,要不,咱们歇两天吧!”
妇女道:“那哪行,咱们可都给了好处费,人家才让掏那几个隔油池,几天不去,归别人了怎么办?”
陆炎听到这,悄悄回了车里。待那对夫妻干完活离开,才去现场,拍了些照片。
之后几天,陆炎等人又开车到处转悠、拍照,发现太普遍,太常见了。
头天遇见的夫妻,属于胆小的。
好些位,光天化日就跟那掏下水道,徐嘉庆藏好微型摄像机,过去问了句,人家直接道:“关你啥事,一边去!”
而这其中,大多似那两口子,找个地方土法炼油。之后让吴玉坤穿的流里流气一些,跟这些位接触下,大都警惕心比较强。
却也有贪心的,把泔水油开出四千一吨的价格。老吴跟这帮人讲价,最低砍到三千一吨。
几乎是无本的买卖啊!
套话得知,有个叫黄三水的人,在金陵市面收这东西,很多泔水掏挖者,都是他的下家。
事情查到这,只能证明这是个非常暴利的地下产业链。还不能证实这东西,最终流向餐桌。
可到这时,距离吴教授所要求的调查时间,已经到了。
央大,行政楼的一间小型会议室内。吴平西教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