稞吉让黄石和跟着涂水回来的其他人先去休息。
随后,她跟涂水讲了部落发生的事情,和现在部落的处境。
听完这些话,涂水看稞吉的眼神都不对了,他问巫师和在石屋里的其他人,“你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壮汉按住快要暴走的涂水,“现在已经是这种局面,你对我们吼叫也改变不了什么。”
涂水摔了手里的骨头站了起来,“是啊,改变不了什么,我就问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付辛要做族长的时候,你们这些首领在干什么?他侵占别的部落的时候,你们又在干什么!”
“你们对得起族长的教导吗!”涂水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稞吉担心他惊动黄石,劝他小声些,却也被他骂道:“你呢?你是作为下一任族长培养的,你不会思考的吗?是你没有用,还是老族长看错了人!”
原本打算让涂水回来解决现下的困境,但是没想对上来就是一顿骂。
把部落中所有说得上话的人,全都骂了一遍,代峻在屋外听着,他心里清楚,要是他现在进去,也是一顿骂。
终于,等到涂水把所有人骂了个遍,稞吉提出了多途说所的,借人跟盐洞那边再次谈判的事情。
涂水叹道,“我去一趟吧。”
涂水没有休息,跟着白舀和他的猎队去了盐洞所在的山脚下。
到的时候,天都黑了。
他们此行过来,刚好就被,在外取盐的胡择和九羽看到,并且他们是认识涂水的。
虽然不清楚大辛部落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多少心里有点数了。
林安早就关照过他们,不要去管别人如何,只要不危及到自己,就别管闲事,于是他们只是远远看着。
山上的人看到涂水过来,显然比较给面子,有家人跟涂水出去的人和这边的首领,一起到了山脚下。
看守盐洞的首领,曾经被涂水关照过,所以他对涂水的态度还算是非常好。
涂水也是识趣的人,既然场面已经不可控制了,他不会上来就不分轻重的说,你们给我回去。
而是跟对方商量,部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他们才愿意归还盐洞。
对方首领,也是个爽快人,十分明白的告诉他,绝对没有主动归还盐洞的可能。
白舀在旁边听了都来气,“你们难道不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吗?”他正要借着那些已经不存在的家人,威胁一番,却被涂水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不可能让步。”涂水跟对方的首领说,“但是我们也不能失去盐洞。”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对方的首领转身想要离开。
“等一下。”涂水喊住他:“还有别的办法。”
对方明显不相信,“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保证大辛部落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但是你们每半年,要给部落送足量的盐。”涂水这话一出,对方的首领和白舀都是不答应。
这算什么解决办法,对方霸占了盐洞,就是不想给大辛部落用盐,而白舀如此为难,就是在琢磨如何完整的夺回盐洞。
这个主意一出,同时侵犯了双方的根本利益。
涂水没有理会白舀,而是跟对方首领说,“这个盐洞不是你们找到的,能挖出盐也是早前的巫师想的办法。说起来,是你们抢了大辛部落的东西,不要觉得是部落对不起你们。”
说这点时,涂水非常强势,没有给对方辩解的机会,“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大辛部落以后再也不会来为难你们。而且你们碰上麻烦,也可以来跟部落求助,我们一定帮忙。”
“谁能保证你说的话一定有用!”对方首领问。
“你连我都不相信吗?”涂水说,“我不跟你攀谈以前的交情,我是大辛部落的巫师,我说的话难道还没有用吗?”
“你不要在说那些不负责任的话。”看对方首领又想说些什么,涂水一个摆手堵住了他,“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部落真的开始为难你们,你以为守着一个盐洞就可以活下去了吗?”
“山上没有猎物,只要我们守住山脚,你们都得饿死。”涂水快速的说道:“不光是这个,我们还会朝四周部落放出消息,说这里不属于大辛部落,谁愿意来谁就来吧。”
“到时候,就算他们知道山上有陷阱,还是会不要命的朝上面冲。”涂水盯着对方一字一句的说道:“到时候,你没有食物又满山的对手,我看你怎么办。”
看守盐洞的首领,心里必定是纠结的,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这样的恐吓,白舀也能做到,但是他没有资格去给出这样的解决办法。
因为,此话一出,从此盐洞就不属于大辛部落了。
白舀的猎队抱着半年分的盐离开,路上,白舀让猎队成员先走,他和涂水落在后面。
“不管怎么说,你应该跟稞吉商量过后,再说这样的话。”白舀不满道。
“商量?”涂水觉得好笑,“你们几个让付辛做族长的时候,谁来跟我商量了?”
白舀头痛道:“巫师,这不是一回事情。”
“话我已经说出来了。”稞吉问白舀,“还是你们有更好的办法?”
看白舀憋着苦闷的样子,涂水无奈笑了几声,“我说你也不笨啊白舀。你难道就没发现,照我这样做,跟之前完全没有区别啊。”
见到白舀惊讶的眼神,涂水道:“我说盐洞给了他们了,可是盐洞在他们手里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只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