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阳抱着我到沙发上坐下,我盘着腿往里面挪了挪,等了半天,他却只顾垂着个头。
“你不是要谈谈吗?”我温和地开了口。
“原谅我好不好?”他抓住我的手。
“还有吗?”我问他。
他呆愣着看我,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说除了原谅你之外,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我改,我一定改,你来见证。”他很认真的看我。
“没了?”我也看着他。
他看着我又哑巴了。
“好,林向阳,现在我来说。”我平静的看着他,“这几天,我也想得挺多的。想我们这些年,想你那些恶心的聊天记录,也想我们往日里的恩爱。说实话,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我个人来说我是想离婚的。你知道我这个人,一直是追求所谓的精神世界。但我又想到我们的父母,他们年纪都大了。我父母为了宋洋的事愁白了头,你的父亲心脏一直不是太好。综合这些因素,我理智了又理智,我想我们还是过下去吧。”
“宋溪!”他又握住我的手,“我再也不伤你的心了……”
“我还没说完。”我抽出手,“但是林向阳,我不能原谅你,我不说永远的事情吧,至少三五年内我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坎。所以,我们就这样搭伙过日子吧。这里还是你的家,但是,从今往后,你要几点回家,你要去做什么,这些,统统和我宋溪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再管你。至于我,我仍然守在家里,放心,我肯定不会去找男人上床来打击报复你。当然,我也不是为了你,我就是觉得肮脏,恶心!”
“你不要这样。”他可怜巴巴地说。
“你能接受就过吧,不能接受的话我就去拟离婚协议。对了,房子也不用改成我一个人名字,你的工资卡还是你自己保管,家里开支以及消费还跟以前一样吧。以后,我就住书房。”我叹了一口气,“林向阳,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不了解我。对我来说,我们之间的过往就象玻璃杯,现在碎成了渣渣,再高明的工艺技术,也复不了原的。”
“宋溪……”他面色有些苍白。
“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有一天又能睡到一张床上,只是我再也不可能象最初一样,全心全意的爱你以及信任你。向阳,你自由惯了,这些年玩得有些忘形了。但不管你怎么胡来,都要记住有些原则和底线是不能触碰的,这就跟触高压电闸一样,触了就是死,没有侥幸。”
他还是呆呆的看着我。
“或者你要选择离婚?那我去拟离婚协议。”我从沙发上起了身。
“不不不,我听你的,听你的。”他慌忙拉我的手。
“行,那我先回房了,我一堆的事情要做。你明天也该上班了,早点休息。”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向书房走去。
我坐在电脑前,看着word文档里那些方块字,看着看着,泪水就糊了满眼。伸手狠狠的擦了一把,越擦越多。
在林向阳看来,我这是在给他一次机会。或者他这样觉得也好。不选择离婚,我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自己的父母考虑。尤其是我妈,我真的不想她哭完宋洋又哭我。
成长的环境造成了我略淡漠的个性,林向阳之前,我就不太相信爱情和男人,到了现在是彻底不相信了。我愿意继续和他守着这个家,除了父母之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习惯了,习惯了这个家以及和林向阳这些年磨合下来的默契。
我不想换一份生活,也不想再换一个男人,重新去习惯新的习惯。
那对我来说,是一件更加艰难的事情。
和林向阳谈过后,我们的日子似乎恢复如常,除了林晃,再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和他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林向阳开始按时回家,每一天他都试图对我更好。我们一起吃饭,收拾家务,看电视,有时候也说话,到点了各自回房睡觉。
隔了大概五天左右,林向阳以为我缓了许多,有一天晚上坐在沙发上,他还尝试向我求欢。
我当时看了他很久,我说:向阳,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多看看心理学,尤其是研究女性的心理学。
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想要抱我的双手尴尬的停在了半道。我瞟了他一眼,起身回了书房。
在很长一段时间日子里,我都过得不算太好。伴随着内心的焦虑以及对婚姻爱情的失望,我日渐消瘦起来。
挨到正月二十三时,我去陈恋清家里看她和她的宝宝。站在她家的体重称上,我惊讶的发现,我竟然只剩了41公斤,以往我的标准体重都维持在45公斤。
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减肥最好的方法既不是节食也不是运动,只需要真真正正的失一回恋即可。
陈恋清还在月子中,看着体重称上的数字,她指着我就嚷,“宋溪,你这明摆着是来给我添堵的,我一百一十多斤。”
嚷完后她又皱眉,“不对呀,宋溪,你最近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我笑了笑,随口说:“吃得少呗。”林向阳出轨这事,几次想和她说,但最后又作了罢。
“上次好不容易帮你约到了老中医,结果你又没去,给他把把脉,好好调理一下。哎,你经期现在到底有没有稳定啊?”她挨到我身旁,低声问。
“干嘛,又关心我怀孕的事情啊?”我耸耸肩,我和林向阳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暂时是没指望了。
“不是啊,你突然这样瘦下来,会不会怀孕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