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荔自从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兰香之后,也就时常挂在心上,又害怕去催促会让兰香有些压力,因此都按捺住性子不提。南黎和谢青悠倒是轻松自在的,每日里下下厨,下下棋,绘绘画,将所有事情似乎都抛在了九霄云外。
直到采苹的到来。
那天午后,采苹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太子府,进了水凰居,看见了正在院子当中贪睡的南黎,一把就想将南黎提起来,幸而南黎并未睡熟,只是留了一个心眼,将采苹一个擒拿拿下,直让采苹嗷嗷直叫,惊得谢青悠都出来了。
南黎听见是采苹的声音,这才放手,道:“你干吗?想偷袭我?”
采苹刚想说什么,就看见谢青悠从里面款款而出,忙敛了性子,恭敬道:“见过太子妃。”见南黎不为所动,甚为惊讶,又听见谢青悠道:“既然你是来找南黎的,我便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吧。墨荔,去准备一些瓜果出来吧。”
墨荔应下前去准备,采苹在南黎的身边坐下,道:“真是神奇,你在这水凰居怎么和主子一样?”
南黎说道:“我运气好喽。你来找我干什么?”
采苹这才想起来,一拍脑袋,说道:“你说我来找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把你的狼崽子给忘了?它如今越长越大,这脾气也越来越火爆,看人不顺眼就咬。我们都因为它是你的宠物,所以不敢下手啊!现在它就是府中的小霸王啊!”
最近事情多的很,还真的把狼崽子给忘了,现在想起来连忙说道:“我还真的差点忘了,这脑子!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跟你去把它带过来!”说着也不再等采苹说些什么,直接就往里面去了,对着谢青悠说道:“我得回一趟王府了。”
谢青悠还以为又是什么事情了,忙问道:“怎么了?孟灵琦有任务给你啊?”
南黎一边往外面套了一件衣服,一边说道:“不是,是我之前捡的一只小狼崽,现在长大了,脾气越发大了,采苹说都没有人敢治它。我得回去看看。”
谢青悠有些惊讶,说道:“你还养狼啊?”
南黎点头答应,但是想着是不是谢青悠害怕狼,便说道:“没事的,它很温顺的,别人一定是招惹了它,它才有些暴躁的,你见了它一定会喜欢的!我先走了!”
见它?什么意思啊?带它过来?谢青悠刚想说不用带过来,南黎已经火急火燎的和采苹走了。谢青悠不禁汗颜,这胆大的果然是能够包天啊!谢青悠也无法,只能是一宠到底,任由南黎去了。
南黎回到王府,便听见自己房间那里有吼叫声,赶紧和采苹过去看时,果然看见一只体型颇大的灰白毛色的狼和两个人在那里对峙着,眼神很是凶狠,大有将眼前人拆入腹中之感。南黎一见,忙轻轻的交道:“崽崽?”
那狼听见了南黎的声音,瞬间杀气全敛,往南黎身上扑去,若非南黎早有准备,早就与它滚在地上了。崽崽将近大半个月没有看见主人,现在一看见就像是孩子看见了妈妈,开心之情跃然纸上。南黎安抚了崽崽,让它蹲在自己的身边,又看着那两个人,原来是凉酒和逐日。
凉酒许久未见南黎,不免有些抱怨,道:“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还懂得回来的南黎啊?我还当你永不踏进王府了呢?将这个畜生放在府中,尽惹是生非!”
南黎一听,眼神凛冽,说道:“凉酒,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不然,我不保证今日你能完整的走出这里。”
凉酒如今是无所畏惧的,只因南黎被限了权,空占了个首位的名分,实际的权力却都是掌握在了孟灵琦的手中,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今番若是起了争执,孟灵琦究竟站在谁那一边,还不一定呢!因此凉酒也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不要以为你的武功高,就能为所欲为,我凉酒也是不会吃素的!谁输谁赢,不如今日见个高低!”说罢便摆出一副想要比试的样子来。
逐日觉察事情不妥,便上前拉扯道:“你也小心一些,南黎好歹身份还在我们之上,且情分又高于我们与主子,若是主子怪罪,谁去承担?你可别冲动了!”
凉酒一甩袖,说道:“这不必你来劝我,我心中自然有数。”
逐日看见凉酒似乎有意与南黎见个高下,知道也劝不了他,反正话已经带到了,他怎么做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也算不得是他没有尽到同僚的本分。因此也暗中叹气,和南黎点了个头,离去了。
南黎看见凉酒于逐日的对比,心中有了一个比较。凉酒虽然本事仅在自己之下,可是这心气儿却差了一些,总是记挂着位分之高低,利益心实在太重;反观逐日,心思却比凉酒缜密的多,也谨慎的多,知道目前与南黎尚且不能死破脸皮。对凉酒也算是尽到了情谊,更不过多的干涉凉酒自己的选择,说多了,只怕他当场就恼了。
这样一比,似乎逐日又比凉酒更适合做一个领导的人物。
凉酒看着南黎怔愣在那里,似乎又在想什么,担心她是仗着自己有些聪明,又算计自己,便颇有些防备,说到:“南黎!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南黎见凉酒似乎很是警惕的模样,方才对于凉酒出言不逊的气倒是也消了打扮,笑道:“怎么?你这么怕我啊?你想我陪你打?可惜啊,我也没有那个闲工夫了。你有那本事,便来太子府找我吧。——崽崽,我们走吧!”
崽崽一听,赶紧跟在南黎的身边要走,它待在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