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说道:“那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总不能现在就出现在听魅的面前,告诉她,你不用救我们了,这一切都是我设下的局,齐济桓会好好的对待我们的。你赶紧走吧!她会杀了我的!”
六仪说道:“谁让你之前撒了这么大的谎?我说你直接来我们这边不就行了?现在夹在两边左右为难,也不知道你做戏给谁看!总有一天,夹死你!”
南黎差点一鞭子甩过去给六仪的脸上留下一个痕迹,幸好六仪有心里准备闪在了一边,赶紧拍着胸脯子,说道:“还好!你真的要杀人啊!”
南黎白了一眼六仪,说道:“谁让你诅咒我的?”
六仪说道:“谁诅咒你了?我只是提醒你,你这两边讨好的结果可是两边都不讨好!我是为你好。”
南黎忽然不说话了。她该说些什么?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很讨厌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南黎站在六仪的角度上,或者说站在任何一个不是南黎的角度上,她都能很快的思考这件事情,并且得出最好的结论,可是她是南黎啊,她真真切切的处在这个暴风的中心,她的痛苦和纠结谁能明白?
六仪看南黎沉默了,以为是自己的话语伤到了南黎,鼓着勇气来到南黎身边再次坐下,说道:“我刚才那些话都是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们主子说了,永远都不会逼你做选择的,所以你先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南黎一听,忙问道:“齐济桓人呢?一大早就没有看见他。”
六仪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了,主子通常是带着七胜出门的,不过他是带着一大帮子人出去的,不是去皇宫就是去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的。”
齐济桓要装病,每一次正大光明的出行都要表现的极为夸张,好像随时这就能组成一个送葬的队伍一样。不过效果总是很好,至少没有人能看出这是一个能跑能跳的健康人。
南黎说道:“那等他回来,再商量听魅的事情吧,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谢家的事情,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六仪说道:“姐姐,这才几天啊,你以为是做饭呢,淘米下锅揭盖就可以了?没个精心安排怎么可能有天衣无缝的计划嘛!说不定主子这次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呢!你就安心的等待消息吧!”
南黎没有话说了,毕竟这件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等着消息,或者说等齐济桓给她带来什么消息。
齐济桓就是到了皇宫,因为齐济柯兴致勃勃的说给齐济桓找到了一个神医,有起死回生之能力。因此赶紧将齐济桓给召进了皇宫。一路上七胜倒是有些担心了,俗话说人外有人,万一这次的神医真的是有些功力,就能看出齐济桓身体好的很,可是齐济桓却是一脸的悠闲,对着七胜说道:“你跟着我也那么多年了,怎么遇事还是那么的不镇定?”
七胜说道:“主子,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啊,这可关系您的将来,您的命,我怎么可能镇定的下来嘛!皇上若不是真的有些把我,也断然不会把您召进皇宫不是?”
齐济桓却说道:“你就放心吧!这次突然找了什么神医,八成是有人在皇上那里吹了什么风了。就是不知道这位自称是‘神医’的人,究竟有几把刷子了。”
七胜说道:“您还笑?这万一要是这人有些来头,再说了,又或者是被人收买了,不就是有麻烦了吗?”
齐济桓说道:“关心则乱!他若当真是看出了我的身体无恙,就会拿出真本事解了我的障眼法,然后再同太医院的诸位太医共同会诊,但是若是他诊断不出,他怎么敢说大话呢?”
七胜说道:“如果是前者呢?”
齐济桓说道:“不可能是前者的。”
这么肯定的话语,可没有安抚到七胜,往常齐济桓总是习惯把任何一种可能都考虑到,以此来做全方位的准备,不给敌人一丝机会。可是现在,他把最会让人担心的路给否决了,这到底是有多大的自信啊!但是看着齐济桓这样的说法,七胜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跟着齐济桓的思维走。
到了皇宫,进了内廷,齐济桓被安排在“朝华宫”,清一色的宫女太监侍候着,十分的铺张。齐济桓坐在一边的卧榻上,齐济柯就坐在另一边,旁边站着的不是刘令仪,而是久久不曾出面的独孤瑶。虽然独孤瑶的脸上依然是淡漠的,但是看见齐济桓好歹脸上还是有了一些比往日里不太一样的暖色。
齐济桓咳嗽了好半天才问道:“皇兄可是真的有法子医治好臣弟的病?”
齐济柯说道:“这位神医可是独孤大人费劲了心思才寻访到了,据说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被独孤大人好说歹说,才来皇宫中为你诊治,若是有希望,咱们自当去试一试。”
齐济桓谢了齐济柯的“兄弟情深”,而可以忽略了齐济柯眼神里那充满探究的神色。齐济柯试图从自齐济桓的神色当中看见一丝的慌张,可是并没有,齐济桓相反有种抱了希望的感觉。齐济柯心中暗自奇怪,莫非齐济桓真的是病入膏肓,往日并没有像其他人说的那样?
不多一时,祥公公便领着一个布衣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人下跪参拜,礼数十分周全。祥公公暗自望了一眼在塌上躺着的齐济桓,不敢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而齐济桓却是看着这个看似朴素的中年男子。
腰板十分的笔直,身上有一些淡淡的草药的香味,目光炯炯有神,即使是在面对南皇齐济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