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瑶本来一门心思都是在齐济桓的身上的,可是一撇眼看见自己的父亲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去搜寻李堇,却发现李堇已经不在独孤商的身边了。这是为什么?刚才李堇一直都是伴在独孤商的左右的呀,而且他们舅甥两个一向是不离左右的呀。
独孤瑶感觉到很奇怪,但是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因此只能暂时作罢。等到有人将蒋毅绑来的时候,独孤瑶的全部心思又放到了齐济桓和中毒的事情上。不能说是独孤瑶,就连齐济柯和其他的人都没有把更多的心思放到独孤商的身上。
齐济柯震怒,道:“朕敬你是个神医,将青霄王爷的身子交给你来打理,你何故谋害朕的亲弟?究竟是受和人指示?若是从实招来,还能考虑从轻发落!”
蒋毅有些惶恐,但是一双眼睛却还是瞟向了独孤商的那一边,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了。齐济柯也知道这件事情和独孤商脱不了干系,生气的是独孤商竟然连蒋毅的思想工作也没有做好,让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齐济柯就算是想包庇这个岳父,恐怕也不行了吧?
果然齐济榆站出来说道:“独孤大人,这蒋毅是你找来的,又是住在你的府上,他的目的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吗?还是说,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或者,你就是背后的主使?”
独孤商心中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后果,也明白了李堇已经外出调集兵马去了,索性也就破罐破摔了,说道:“宗阳王,说话可得讲究证据。你凭什么说我要谋害青霄王爷?这蒋毅是我请来的,住在我的府上,我就得保证他的心地良善吗?我整日事务繁忙,如何能盯着这一个大夫?早知是如此,我怕是怎么都不会愿意去为九王爷费这个心思的。”
齐济榆冷笑,道:“那就听听蒋毅是如何说的吧。”
蒋毅看了一眼独孤商,说道:“独孤大人,小人不过是一个山野的村夫,被您带到这样一个是非的繁华之的,已经是诚惶诚恐了,如今是进退两难,说了是死罪,不说怕是也是死罪,既然如此,小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乎,蒋毅将如何被独孤商找到的,又是如何跟着独孤商来到金陵,独孤商是如何吩咐自己加害于齐济桓的都和盘托出,没有一丁点的隐瞒。说完,还从怀中掏出了解药,说道:“这是小人随身携带的解药,只是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念在小人是在是迫不得已,饶小人一命吧。”
齐济柯无法,只能先将解药赶紧给御医们检验,确定无误之后,才让人服侍着给齐济桓服下了。齐济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独孤商,说道:“独孤大人,蒋毅说的,可是实情?”
独孤商没有说话,可是独孤瑶却比自己的父亲更加着急,说道:“爹,您说话啊,这人说的都是假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您,对不对?您说出来,皇上一定会查清楚的!”
独孤商说道:“查清楚?皇上对你的事情有想过查清楚吗?”
独孤瑶一惊,不注意到独孤商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连齐济柯也不明白独孤商是什么意思,独孤瑶的事情齐济柯封锁了消息,按照道理独孤商是不可能知道全部的内情的,但是现在,他显然已经知道了?其实独孤商不知道,但是大约也能猜到一点的,毕竟正如李堇说的,“陷害”这个词永远都是后宫中屡见不鲜的词汇,而且齐济柯根本不会去查证。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不管独孤瑶做了什么。
刘令仪上前说道:“独孤大人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是在责怪皇上不成?”
独孤商说道:“老臣不敢!只是心疼女儿而已!当初皇上为什么求娶老臣的女儿,您的心里也清楚的很!如今皇上既然已经不需要阿瑶和我独孤家的支持,那么皇上要废后,老臣也实在是阻止不了。不如就让老臣带着女儿走吧。”
齐济柯大怒,道:“实在是荒唐至极!独孤瑶是朕的皇后,你说带走就能带走吗?就算是废后,那也是朕的人,终生只能在宫中度过!”
独孤商说道:“这一次恐怕由不得皇上说了算了。”
齐济柯说道:“你什么意思?”
齐济榆说道:“独孤商,你想造反。”齐济榆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干脆替独孤商说了出来,反正这场已经拉开了帷幕,就必须得有人加快这场戏的高潮部分。不然齐济桓这样躺着多么没有意思?
在场的人皆是大惊,刘令仪往齐济柯的身边站了站,寻求保护;独孤瑶怔愣着被独孤商拉了过去站定了阵营,谢云和宋敏还有夏侯案站在一处,静观其变。
齐济柯脸色阴沉,说道:“独孤商,若是单论谋杀九弟的事情,朕或许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若是做了,可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你可想清楚了?”
独孤商说道:“你觉得呢?这些年来我的气也受够了,与其总是屈居人下,还不如趁着手里还掌握着一些能力,做一番大事业,自己做自己的主人,总比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做别人的奴才好!阿瑶,你站在爹的身后,到时候小心伤到你!”
独孤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讷讷的喊道:“爹”
这个时候,忽然祥公公跑了进来,说道:“皇上,不好了,殿外忽然就出现了许多兵,将鸾凤殿都围住了,让他们退下,愣是没有人听!”
独孤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