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阳似乎是一改往日冷漠的态度,看着独孤商的时候,难得的笑了笑,只是这笑意未免有些恐惧了,道:“独孤商,你瞧。”
柳子阳一个侧身给独孤商让出了一条道路,给了独孤商足够的视野看清楚如今骑马赶来的是谁,而那马后被捆绑的又是谁。
毋庸置疑的,骑马的,是楚风,而马后面被捆绑只能被迫跟着楚风跑的,是全然没有官员风度的李堇。看见这样的景象,独孤商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李堇失败了,他也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了。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这时候,齐济柯在谢云等人的拥护下,出来了。齐济柯看见柳子阳的那一刻,心情瞬间就放松了许多,又看见楚风骑马而来,一心也只是在楚风救驾有功上,也就不去计较在皇宫内部骑马,是不是有损规矩。尤其是看见楚风已经将李堇拿下了,就更加的喜悦了。
谢云说道:“怎么样独孤商?你当真觉得我们这些官员都是饭桶是吗?任由篡夺皇位?你以为一切都是在你的掌握之中,却不想强中自有强中手吧?”
独孤商似乎是认命的闭上了双眼,不再多言,也再不去看已经被擒的李堇。楚风押着李堇上前,向前跪拜,道:“皇上,臣已经将李堇及皇宫外五千兵马给拿下了,至于被李堇调动的在金陵城外的余下兵马,也已经大势已去了。”
柳子阳继续说道:“皇上,微臣夜观星象知道了独孤商谋反,因此已经联合楚将军将城外的兵马给收服了,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何况这两个主将还在我们的手里,他们若是聪明人,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齐济柯如此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说道:“既如此,独孤商,李堇,你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齐济柯正在气头上,是绝对不会想过要放独孤商和李堇的一条路的,而且也没有办法宽恕,他二人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就保不准还会有第二次。这样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够为这两个罪大恶极的人求情。
即便是独孤瑶。
独孤瑶在身后看着这一切,表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在她得知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反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这个皇后之位,原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如今能在死之前拿掉倒是一件好事情。只是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独孤瑶不卑不亢的来到了齐济柯的身前,下跪,说道:“恳求皇上允许独孤瑶以独孤家长女的身份领罪。”
独孤商惊讶地看着独孤瑶,齐济柯只要一天没有废除她,她就依然是南国的皇后,只要齐济柯肯下令放她一马,留她安度余生,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独孤瑶却是选择与独孤商一起面对这谋反的后果。这怎么能让独孤商保持平静的心态?
独孤商立刻下跪,道:“皇上,一切终究是罪臣的错,罪臣罪不可赦,但是罪臣之女独孤瑶事先并不知道,还请皇上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只留阿瑶一命。”
刘令仪只是怕齐济柯心软,便说道:“独孤商,你方才可是嚣张的很,如今又是低三下四的了?你既然敢于谋反,就已经想到你的这个做法会连累到你的女儿,如今却又向谁求情?——皇上,您可别忘了,方才独孤瑶半分没有为您说一句话。”
齐济柯思忖了半天,这才说道:“对于宫外城外不知情者,回头是岸者,一律不予以重罚,只从罚兵晌两年。至于独孤商李堇谋反虽是未遂,却也是死罪难逃,其罪当诛。一干人等与三日后在金陵北芒台斩首示众。其家人,不知情者皆贩卖为奴,知情不报者发配狼涸山,生死有命。至于独孤瑶......”
按照道理来说,独孤瑶该是属于不知情者,可是她身份特殊,是齐济柯亲自封的皇后,总不能就贩卖为奴吧?这样独孤瑶颜面何存?
齐济柯又说道:“褫夺独孤瑶皇后封号,永囚‘静心殿’。”
这个结果对于想要留住独孤瑶命的独孤商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对于刘令仪来说,也已经是不错的了,可是对于独孤瑶来说,却不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应该是这么结束的时候,李堇却又大喊道:“我与舅舅谋反未遂是该这么判,那他谢云通敌叛国又该当何罪?”
谢云通敌叛国?这话该怎么说?一时之间四周又开始议论纷纷了。齐济柯也看向谢云说道:“丞相,李堇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云说道:“李堇既然想说,臣也想听听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请皇上允许李堇近前阐述。”
齐济柯应允了,就由楚风将李堇押了上来,如今的李堇狼狈不堪,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昔日贵人的模样,独孤瑶看见了十分的心疼的,上前扶住李堇说道:“哥,你们已经输了!”
李堇却冲着独孤瑶笑道:“死也得拉个垫背的!谢云,你和齐济桓密谋欲夺取南国的江山,你敢做却不敢认吗?”
谢云冷笑道:“我谢云既然敢做,就敢认。只是我从未做的事情,又要我如何认?李堇,死到临头了,你还真是想拿我当个垫背的啊!怎么?怕阴曹地府太黑,独孤商一个人陪着,你会寂寞是吗?”李堇却不以为然,只是说道:“皇上,你是想听还是不想听?”
齐济柯当然想听,便让李堇将他想说的都说出来,李堇便将自己知道的那晚合欢与六仪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李堇说完,谢云却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