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骅背着南黎,只想快一些,再快一些,可是又怕真的弄疼了南黎,学雪上加霜。平常总觉得自己的轻功十分出色的,不管要去哪里都能很快地到达,可是如今却觉得十分的漫长,第一次,孟灵骅对自己的轻功产生了质疑。如果不是听魅派出来的人与孟灵骅相遇了,孟灵骅怕是真的要逐渐的击溃自己的心理防线了。
听魅看见浑身是血的南黎的时候,着实是被吓了一跳的,从她认识南黎以来,就没有看见过她这么的狼狈,难道说刺杀齐济桓失败了?
孟灵骅抱着南黎回了房间,说道:“赶紧去打水拿药,你来亲自给她处理伤口。”
听魅赶紧冷静下来,按着孟灵骅的话去做。关上了房门,听魅也将其他的事情全部都忘却了,一心只是想着给南黎处理伤口。南黎的伤口主要是在背上,那一道长长的血痕让听魅十分的触目惊心,衣服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了,听魅只能用剪刀剪开,露出南黎血红的后背,尽可能冷静的替南黎擦拭后背,然后小心翼翼的伤药,包扎,又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南黎穿上。
所有的动作,听魅都轻柔的不像话,可是南黎感觉不到了,她现在昏睡的状态,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十分的苍白。听魅心中叹了一口气,端着血水出去了。门口是一直都守着的孟灵骅。
“怎么样了?”
听魅说道:“她还没有醒,但是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现在南黎因为失血有些多,所以变得有些虚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黎的能力,怎么可能不准备好就下手?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这么的狼狈,就算是失败,也不该是这样的啊。”
孟灵骅眼神忽然彻底失去了光彩,带着十分愧疚和自责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情你过怪我,是我的责任。”
“什么?!”听魅有些不懂孟灵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是他的责任。
原来那个时候南黎的确是悄悄的去刺杀齐济桓的,想从齐济桓的手里将天位玉玺夺过来,一开始的确是她和齐济桓两个人之间的战争,可是孟灵骅只想帮着南黎一把,他的忽然出现惊动了齐济桓的其他的兵马,孟灵骅陷入了险境,就算是凉酒,光靠一个人也无法保护孟灵骅,所以孟灵骅的被包围,南黎的分心和相救,都使得南黎有了更严重的伤害。原本是能避的开的。
是啊,如果是不会孟灵骅自作主张,南黎绝对不会有这样眼中的伤势,因为齐济桓也绝对没有要伤害南黎的意思,本来只是想做一做戏,可是当自己手中的剑真的划伤了南黎的背部的时候,齐济桓甚至都能来不及收回自己的动作。那洁白的衣衫上的红就这样印在他的眼睛里。
齐济桓甚至都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孟灵骅带着南黎逃的方向,他的灵魂好像也跟着南黎一起走了,如果不是九黎拦着齐济桓,他说不定就已经追上去了呢。
“怎么会这样呢。”齐济桓依旧站在夜幕底下,喃喃自语,这明明与自己之前几乎好的相差甚远,他让南黎尽管来刺杀他,一来是为了再一次取得孟灵琦的信任,二来,也是想通过南黎“重伤”自己,然后让孟灵琦他们对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齐济桓陈胜迷惑性。可是现在,南黎却成了最为严重的哪一个。
九黎知道齐济桓对南黎动了情,本来想劝说齐济桓放下对南黎这段感情,但是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了。不管是之前齐济桓信誓旦旦的说,南黎会配合他来完成这一出真假的戏码,还是现在齐济桓失了魂魄一般的挂念着南黎。
九黎摘下了人皮面具,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子,上前说道:“她会没事的,那一剑虽然凶狠,可是你却在最后的关头收了一半力。看上去有些恐怖,但其实只要好好休养,一定没事的。”
齐济桓说道:“是吗?也是,她那么的坚强,一定没事的。可是九黎,那一剑是我亲自刺的,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刺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是刺在我的心上。”每一次想到那个画面,那剑就在齐济桓的心上又入了三分。
九黎没有体会过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所以他不能体会,他也很难想到这样陷入情网的人该有什么样的心境。但是看着现在齐济桓这个样子,他很坚信,他不会想要体会的。以前的齐济桓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就算是在人前装作虚弱无用的模样,可是他们清楚,他们的主子是怎么样的运筹帷幄,一双眼睛又是怎么样的自信熠熠。绝不是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而变得这样的失魂落魄。
齐济桓忽然说道:“希望她平安。”
希望她平安,只是希望她平安。只要她平安,哪怕再次相见,她的眼中多了几分对他的恨意也无所谓内的。
齐济桓这样想着,却不知道南黎根本就没有责怪他,这一切只是一个意外,没有人是愿意这样的,她明白的。
南黎醒来是在一天后。那个时候,听魅和孟灵骅正在为要不要立刻离开而争执不下。听魅的意思是马上离开,以免齐济桓的人马会立刻找到他们。而孟灵骅的意思却是担心南黎一路上受不了颠簸,希望等南黎稍微好一点再走,并且认为如果齐济桓想来活捉他们,早就该来了,何况凉酒还没有回来。
南黎就在他们的争吵声当中醒过来了,虚弱的说道:“赶紧离开这里吧。”
南黎的声音很小,但是听魅和孟灵骅却也依旧是听见了,二人马上围过来在南黎的床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