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白了一眼,不理睬闻人,就要抱着自己的四季芳离去,又听孟灵昀说道:“别急啊,我们这的正事你还没有听呢!”南黎这才想起,自己来此处也是为了听听他们兄弟二人在谈论什么的。因此止住了脚步,又回到了孟灵琦的身后,看着孟灵昀。
孟灵昀道:“这羊皮上的内容,我们已经破解了,上面所画的一座山,应该是那极北处的六合山。我正与三哥商量,派谁先去探探路呢!”
闻人却道:“这有何难?我家主子底下人数众多,便是太子爷底下的八席天王,亦能当此任务的。你说呢,南黎。南黎?”
南黎未曾参与他们的话题,只因前几日被耽搁了的事情如今全都想了起来,向闻人悄悄道:“我前去狼窟前,不是让你告诉主子和太子,我的怀疑吗?”闻人无奈,道:“说了,可是结果和咱们想的不太一样!”
南黎无奈的叹气,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咱们得先缓缓。我总觉有什么蹊跷。”尤其这羊皮是从别人的手上拿到的,那这可信度究竟有多少?
孟灵琦道:“闻人同我们说过,只是你是参与者,这件事情还是得由你说出来听听,我们才好一同分析分析。”
南黎便道:“据齐济桓虽说,那日晏淇并未进他的青霄王府,那这份羊皮便并非从齐济桓的手上所得,这羊皮的真正的主人便有待商榷,是真是假更得小心。何况齐济桓这只狐狸,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埋下了什么陷阱,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呢!”
闻人却有不同的观点,道:“你对齐济桓是不是过于神化了?这羊皮可是用了晏淇的命换回来了的,若是假的,她怎么可能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呢?况且齐济桓那日也是用了羊皮做交换,才把采苹放了的。”
南黎又道:“晏淇脑子比你们都好,她不会轻易就拿自己的性命去做交换,这是最下的计策!”
闻人又道:“或许正是因为危急,晏淇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有真的羊皮,她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交换,因为她知道这羊皮对我们北国的重要性。”
孟灵琦及时止住了还想要再争论的南黎和闻人,道:“行了,你们两个一遇到要争论的事情便这样喋喋不休的,让人头疼的很!”
南黎把头一哼,不去看闻人,也不说话了。孟灵昀无奈的很,道;“这两人说话倒也各自有其道理,只是既然已经有了线索,是真是假非知,便定要去探一探才可。若是真的,最好;若不是真的,也算是我们得了个教训!”
孟灵琦赞成孟灵昀的想法,便决定派遣听魅与闻人同去,再者加上孟灵昀手下八席天王的天乾、地坤,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南黎见他们已然决定,便也不再多言了,只抱着自己的糕点走了。闻人想追上去,可是因为自己将要与听魅搭档,心中难免有些不自在,因此也顾不得去追南黎了,纠结于要不要同孟灵琦说换个人去。谁知孟灵琦却并不给他这个说出口的机会,道:“多个机会解开些误会,同伴之间,若是没有那份心,将来合作的机会多的是,仔细孤军奋战,死得更快!”
闻人不知孟灵琦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与听魅有误会的,只是孟灵琦已经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讪讪地闭嘴了。
南黎边抱着四季芳,嘴里边吃着,边在园子里瞎逛着,又遇见了回来的合欢,笑道:“这就回来了?事情都办完了?”
合欢见她怀里抱着装着四季芳的盘子,道:“四季芳?你可有口福了,这糕点听说是太子妃的拿手糕点,从未亲下厨房,如今怎么倒是给了你了?你究竟有什么样的运气?”
南黎惊讶于谢青悠此番是来北国第一次亲下厨房,问道:“这是她第一次下厨房?也是,这四季芳工序繁杂,便是这四季水果与花蕊也是十分难得,尤其是在这北国。这水果倒还容易些,这花却......”
合欢又道:“我们北国虽然比南国寒冷了些,只是四季却是照常,不过储存也是十分困难的。太子妃时常会搜寻这些花,不想倒是有人家里养着的,便折了几朵来,谁成想都成了你的腹中餐了。”
南黎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欣赏的东西,不比能吃的东西来的实在。你也来一块吧!”
合欢又笑道:“我可没那福气,我先回去交差了,你自己慢慢品尝吧!”
南黎见合欢抱着衣裳远去,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若是谢青悠真的将她当做了妹妹,这可如何是好?这感情债,她实在是欠不起的!不如找个机会说了个清楚,免得她日后失望伤心的好!这般想着,自己往那王府走去,平日里两炷香的时间,竟是走出了四炷香。
回到了王府,又见四叔,道:“回来了?老王爷等着你呢,说是要见你!”南黎一听,忙往“福禄堂”奔去。
老王爷该是北帝的王叔了,只是因为一脉子嗣甚少,便是连那唯一的儿子也在多年前的一场战争中丧命,北帝怜老王爷孤苦一人,便将身边三子留在老王爷身边教养,认作爷爷,总不至于府中太过凄凉。这老王爷也是忠肝义胆,一心为国,便是有了孟灵琦在身边,想的也是如何培养孟灵琦成为国家栋梁。那日从战场硝烟中捡了南黎回来,心中便惊叹南黎的天赋,因此让她与孟灵琦一同长大训练,让南黎辅佐孟灵琦,若二人互生情愫,凭南黎之才貌,成就一段佳话也是无话可说的。
南黎跑至福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