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琦与她一道坐在台阶上,道:“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别是在想什么情郎吧?”孟灵琦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却也是很认真的想知道南黎心之所想。
南黎脸上有些慌乱,立刻道:“哪有什么情郎啊,我不过是在想追日逐风的事情罢了。也不知道采苹能不能顺利救出他们。”
孟灵琦一笑,道:“等到北国山河统一,我便给你寻一门天下最好的亲事,让你风风光光的从我府上嫁出去,日后再不用受这些刀光剑影之苦。”孟灵琦这话说的真心,他与南黎情谊不浅,这些话当真是他内心的想法,只是现在说出来,难免有了几分试探之意。
南黎并无他想,道:“我哪里希望什么全天下最好的亲事呢?若真是完成了宏图霸业,我只求一件事便可。”
孟灵琦道:“你说。”
南黎道:“我想,去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什么全天下最好的如意郎君,我也瞧不上这些北国许多粗犷的男子。”
孟灵琦一听笑了,道:“这倒是真的,你这性子傲的很,怎么可能会有谁敢要你?一不小心惹了你不开心,还不得被你打个半死?既然我们这北国的男子你是看不上了,那么南国呢?齐济桓如何?他怕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吧?你对他如何?”
南黎心中大惊,望着孟灵琦,久久不知道说些什么,嘴唇几次想开口,却都没有开口。孟灵琦见南黎着实被自己吓到了,忙笑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我不过是随便问问的,要知道,齐济桓并非表面之人,他定是十分出众的,不然我们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去接近他,了解他,甚至想要除掉他。你尚小,对于男女情爱之事,不甚通透,若是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只......”
南黎未听孟灵琦说完,便猛然起身,道:“我怎么会喜欢他?他为人阴险狡诈的很,甚至趁我昏迷还在我体内下了叫不出来名字的毒,我怎么可能......”
孟灵琦一听她竟然被下毒,忙站起来,握了她的手,查看她体内的脉息。南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心中不免一阵担忧。只是刚才她仿佛被戳穿了心事,只是想要极力的否认,因此口不择言,将什么事情都说了出来,如今可有后悔药?
孟灵琦为曾瞧见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道:“你体内的脉息十分的正常,况且除了类似媚心蛊这样失传已久的蛊毒,你的身子该不是能让普通毒素入侵才对,怎么会?”
南黎见孟灵琦依然认真,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也圆不过去的了,因此又将自己在狼窟的行为和自己的猜测说与孟灵琦听,只是不知孟灵琦听了会作何感想。
孟灵琦能有如何感想?又气又急,道:“这件事情你怎么早点说?我瞧你这些年的书都是白读白看了,那《苗疆百药》中记载:‘西方有山,其状如桃,山中有一动物,其形似狐,通身火红,眼睛泛绿,于夜间出没最,最善蛊惑人心,摄人魂魄。血液有奇效,入药可成毒品,专控人心’,这些话你都忘了不成?这毒唤作情毒,颇为变通,你心中所想,怕是日后少不了受它控制!”
南黎只当这是苗疆的神话,如何能知这竟是真的?心中不免也有些后悔自己粗心。
孟灵琦见齐济桓竟然能给南黎下这毒,便将二人互生情愫之可能,给排除了,若真是南黎一人心动,倒也好办,想了法子断了那情根便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解了南黎身上的毒!
孟灵琦道:“这件事情先交给我,我想想有什么法子。即日起,你便别有什么任务了,只做你首位该做的琐事便可,若是得空了,去瞧瞧太子妃,该如何做,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
南黎又问道:“太子妃不是禁足了吗?外人不能探视的!”
孟灵琦又道:“其中如何,你还不清楚吗?照着做就是了!”
如此南黎也无法了,只能是应了下来,看着孟灵琦匆匆离去的背影,复又坐在台阶之上,下巴枕着自己的膝盖,道:“齐济桓,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这是南黎第一次认真的对待一份感情,没有想到,却是要和一个人划清界限!心中不免有些少女伤心之态,只是那日之后,从前的南黎似乎又回来了,雷厉风行,通身骄傲,再不去想南国之行!
几日后,南黎便遵照着孟灵琦的吩咐去了太子府。当南黎来到水凰居的时候,竟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还是她拿出了属于自己的腰牌的时候,才放了她进去的。通行无阻的走进了里间,却发现合欢不在,只有谢青悠与墨荔主仆二人。
这谢青悠神色有些不好,看上去有些病症,而墨荔亦是一脸愁容,看见南黎来了,不免脸上没有什么好脸色,道:“这不是三皇子身边的红人吗?怎么屈身来了我们这监牢?”
南黎自是知道她乃一心一意为主之人,因此这些话倒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倒是谢青悠瞧见南黎来了,脸上有些许笑容,忙让她在自己的身前坐下了,又让墨荔去倒些水来。
南黎皱眉问道:“你生病了吗?怎么不请府上太医来来瞧瞧?太子也不知道吗?”
谢青悠还没有回答呢,墨荔便道:“太医?我们可不敢奢望有太医敢来瞧我们!这进出都被限制了,人人都当着水凰居不过是华丽的监牢,有谁敢来淌这趟浑水?便是我好声好气,低声下气,也不过平白给人侮辱了去罢了。”
南黎方知原来是一些捧高踩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