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合欢到底去了哪里?原来是受了指派,前去南国,亲自调查有关谢青宁的一切。想要回来,怕是还有一段时间呢!
南国。谢府。
宋敏深夜未眠,只因担忧谢青悠如今的情况,尤其是前日谢云竟是将有关宗阳王齐济榆的消息带去给了谢青悠,为了这事情,宋敏还和谢云置了好些时候的气呢,便是如今也实在是难平心中之意。谢云回了房瞧见了,叹气道::“我知你心疼女儿,我又何尝不是?”
宋敏又道:“既如此,你何苦带去那宗阳王妃怀孕的消息?不是专给女儿找不自在吗?嫁去北国已然是是你我做了孽,祸害了自己的女儿,如何还要将她心底守着的最后一点温存给彻底磨灭了?”
谢云只是叹气,道:“亏你往日聪明的很,怎么如今就是不知这其中道理呢?青儿钟情于宗阳王,若是尚有希望倒罢了,如今已是末路了,空守着那绝望究竟是为何?只怕越是希望深,他日伤自己便是百倍,千倍!倒不如如今趁着这机会,彻底了了青儿的那份情!省的日后旧情尙念,倒是害苦了自己!”
宋敏一听方才作罢,道:“只是,我仍是念着青儿,那丫头自宁儿不在后,性子便是越发的沉静,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便是与我也不过是说上一两句便再不往下了,我只怕她终是苦了自己!”
谢云只道是自己当日也太过自信,生生将宁儿给弄丢了,不然如今,如何会这般?青儿与宁儿姐妹情深,仿佛是连体婴儿,那一难后,当真是大变模样了!
谢云忽又想起,道:“前几日,九王爷曾来一封书信,乃是询问宁儿之事。我那日一门心思只在青儿身上,便未曾注意,如今想起来倒是颇为古怪。”
宋敏从未相信那齐济桓是当真活成了个病秧子的模样,因此时常与谢云观察着齐济桓的一举一动,前几年方得了那齐济桓亲口承认,这几年一直都是保持着一些书信的联系,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断然不会如此的。
宋敏问道:“他如何说的?宁儿一事,已是多年未曾有人提及了,怕是这金陵的人都已经渐渐淡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女儿了,他怎么偏就想起来了?”
谢云只是摇头,道:“我亦不甚清楚,只是他言从无惠大师那里听了有关宁儿的事情,便传信询问。我想那无惠大师与宁儿有过几面之缘,且你与无惠大师也算是好友,便是听了一些什么,也是没什么的。只是如今一想,不免有些奇怪。怎么无惠大师偏偏就提了呢?”
宋敏想了半晌,唯一有记忆且有联系的,怕是只有那日跟随齐济桓参加皇宴的那名叫做南黎的侍女了。因而问谢云道:“你可记得那日皇宴,陪着九王爷的那名侍女?”
谢云点头,道:“自是记得的,我还记得,你的眼神似乎有数次只停留在她的身上,那时我还问你是否有什么问题呢。”
宋敏道:“我那日怎么也说不上来,究竟为何会如此注意她,如今一想,竟是因为她有几分像咱们的青儿。”
谢云笑道:“定是你那几日思念青儿思念的紧,那侍女怎么会像咱们青儿呢?我瞧着那侍女虽有几分姿色,却只清新脱俗四字,可比不上青儿。”
宋敏亦是笑道:“知道你一向对女儿的姿色引以为傲,她姐妹幼时,你不也因为这个惹了宁儿许多不快吗?可你别忘了,青儿与宁儿的容貌虽然有些差别,但是眉眼却有些相像,最为相像的还是性子,只是一个不露,一个外表而已。”
谢云问道:“好端端,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宋敏叹气,道:“你且等我一等。”说罢便是行至案边,提笔便照着记忆中南黎的模样画了起来,画成之后,便叫来
谢云看。谢云只道:“的确是那侍女的模样!你画她作甚?”
宋敏道:“自然是证明是我对的。我所画的便是那日我瞧见她的眼神。你瞧!”说着便将南黎的脸与额头皆遮住了,只留下眼睛与眉毛。如此谢云一瞧,方是大惊,道:“果真有七分相似,尤其是这眼神!可是你想象过度了,倒是照着青儿的眼神画了?”
宋敏道:“我便是再思念青儿,也断不会移花接木的。这确是那侍女的眼睛。我想着,定是无惠大师也瞧见了,亦觉得像极了宁儿,才与九王爷有那一说的,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提及了?九王爷亦是有自己的算盘,不然咱们家的事情,也不用他这般的上心。”
谢云道:“你当真怀疑她是咱们的宁儿?”
宋敏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只道:“当真不好说,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她的来历尚不明确,我亦不敢抱有太多的希望。所幸老天锤炼,给了我们宁儿一标志,不然当真要断了这母女情分了。”说着竟又是哭又是笑的。
谢云只得安慰道:“你且别伤心,待我问问九王爷事情究竟如何,咱们再做打算,若是不行,咱们亲自拿人验证一番,便有答案了。”宋敏只得点头,静候佳音。
而齐济桓自从回到了王府,那祥公公回去复命不提,自己倒是整日里待在府中,等着谢云的消息。等了许多天,这才有了谢云的回信,上面写了那谢青宁的一些特征,又问了那南黎如今在何处,他夫妇二人想当面验证,若是找到女儿,定然是感激不尽的。
齐济桓苦笑,若是当真这样容易,他何苦多此一举修书一封呢?直接将人带去不就行了吗?只是南黎身份特殊,且如今早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