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水声滴落的清脆声音传入耳朵。
倾城的思绪渐渐回笼,回想起婚礼的情景,倏地睁开眼。
这是哪里?她昏迷了多久?
低头。发觉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被锁住,背靠着冰冷墙壁站着,不知是一直这样站着太累了还是中毒的缘故,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身上还是婚礼上的那件礼服,沾了些污泥,看上去狼狈不堪。贞亚讽才。
若是她当初让阿玦陪她一起回休息室换衣服就好了,就不会让赫连月有机可乘了。
过了好几分钟,才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被赫连月囚禁了。
微微抬头,眸光森沉地扫了眼周围:
昏暗的光线让她分不出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目光能触及的四周都是墙壁,锈迹斑斑。阴暗潮湿的环境,空气中浮动着腐朽令人作呕的气味。
偌大的牢房,只有她的呼吸声和滴水声相伴,不至于太寂静诡异。
目光扫向那滴水声源,看到暗红的液体不停滴落。直觉那腐朽的气味也是从那里散发就来的。
倾城再次无力垂着头。重重地吐气着,头发遮去她的容颜,看不出她的真实容颜。
她依然记得:赫连月说她选了c,选c等于死。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还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貌似开门的声音,倾城却没有抬头。
听着沉着有力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这脚步声不是赫连月的,但她却无心去探究是谁的。
下巴被人用力捏起,不得不与对方对视。
看清对方是谁的时候,倾城的内心无比震惊,表面却一脸冰冷,面无表情。
是他艾伯特?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兵。
她明明记得她是落在赫连月手里的,为什么变成了艾伯特?她现在在英国?
“独眼天使,终于落在我手里了。”艾伯特一身军事制服,捏着她的下巴。用英语阴狠冷笑着说。
东方有句老话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当初为了她,和他反目的赫连月,会突然把她送到他手中,而且是无条件的。
倾城眸色冰冷看着他,目光透着坚定与倔强,下巴被他紧捏着甩不开。
落到艾伯特手中,她无话可说。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赫连月当时没有立刻杀了她了。
把她交到艾伯特,她也是死路一条。可是在死之前,绝对会经历一段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历程。
艾伯特叫她不说话,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禁加重了手劲,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
倾城暗暗吃痛,却依然面不改色看着他。
“独眼?你当初毁了我的计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终有一天会落到我手中?”艾伯特嗜血又激动地问,说着就失控掐着倾城的下巴。
都是她,害他歼灭国际杀手组织的计划破灭,功亏一篑不说,还损失了那么多的爱将。
“从没……想……过。”倾城被迫仰着头,咬着牙狂傲自大地回答,完全不像阶下囚,高傲的姿态更像女王。
脖子任他掐着,苍白的俏脸快速涨红,感觉呼吸进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
“不亏是大名鼎鼎的独眼天使,死到临头还这么倔。”艾伯特突然放开她,后退了一步,嘲讽地说。
赫连月说了,只要她的身体没有严重破坏,不介意他用任何方法折磨她,死后将她的尸体还给赫连月就行了。
“谢谢夸奖!”倾城扯了下嘴角,心情愉悦地接下他的讽刺。
艾伯特冷哼了声,讥讽看着倾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
“我待会儿倒要看看你还倔不倔?”艾伯特伸手接过一个士兵递过来的注射器,注射器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
倾城看着艾伯特的动作,惊骇涌上喉尖,似乎明白艾伯特的话了。
“特地为你研制的病毒,好好享受吧。”艾伯特一副恩赐的语气,眼底闪烁着变/1/态的兴奋。
一手掐着倾城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让她动弹不得,针头快速刺/1/入倾城的脖子,将液体注入她的身体。
倾城只觉得脖子一阵冰冷,随后有些许温热液体流出,直觉是血,除此之外,并没什么感觉。
艾伯特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着,点了一根雪茄,饶有趣味看着她。
过了几分钟,倾城才慢慢感觉身体四周有种被啃噬的疼痛,还好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疼痛愈来愈强烈,就像蚂蚁发现食物一样,那种啃噬的疼痛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痛。
倾城低下头,身体抑不住痛苦而微微颤抖,用力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叫声。
汗水从薄汗变成大汗淋漓,顺着脸颊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加上四周的环境,听起来十分诡异吓人。
“看来这病毒的效果没预想的好,下次换一种好了。”艾伯特看着倾城的反应,有些失落地说。
承受不住痛苦的倾城,用力呼吸着,用大拇指按下戴在食指的指环开关,变成一把两寸的小刀,用力抓着,让它划破掌心,企图分散痛楚。
疼痛减轻,只是一瞬间,随即铺天盖地的蚀骨痛袭遍全身,让她差一点儿晕厥过去。
即使被折磨,她也没想过死,阿玦,睿睿都在等着她、她不想死……
艾伯特有些愤怒站起来,朝倾城走去。
那病毒他在犯人身上试过的,才不到十分钟,那人就哀嚎不堪,不到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