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的,那恐怕要让她失望了,他只是胸无大志。单纯地待在黑手党而已。
“咳、咳、咳……。”倾城艰难地咳嗽着,不做任何反抗,脸色涨红,紧皱着眉头看他。
这样骇人的叶玦,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要他稍稍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被他捏断,可是,她就是相信他不会杀她。
之前她给过他很多杀掉自己的机会,可是他都没有,这一次,他也不会杀她。她坚信。
“要……掐死我……么?”她我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嘴角却噙着笑,缓缓闭上眼放松身体装死,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狡黠。
他居然敢把她忘了。
幕七看着她毫无反应,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掐死她了,连忙松开手。
“喂。”他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摇晃,有些惊恐的喊了声,见她没有一丝反应,心底忍不住恐慌了,心脏还莫名感到抽痛。
他并没有真的想杀她……
“我命令你醒过来。”他伸手拍着她的脸颊,声音忍不住颤抖。
装死的倾城很想翻白眼,但还是忍住了。这男人真有这么笨么?也不会探鼻息或者脉搏?
“独眼天使,醒……。”
“倾城。我的名字。或者你可以叫我老婆。”倾城打断他的话,伸环上他的脖子,微笑着自我介绍,不敢玩得太疯,免得他待会儿生气。
既然他忘了她,那么,他们就重新再认识一次好了,让他再次爱上自己。
幕七的脸倏地黑如墨斗,咬牙切齿瞪着她,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耍他。
拳头抓紧了又松开,反复两三次,极力控制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她总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情绪。扰乱他的思绪。
白皙纤长饿手指缓缓爬上他的阴沉的俊脸。指腹抚过他的英气剑眉,倾城轻声呢喃着说,“我想了解你的过去。”
正确来说,是这半年所发生的事,他是怎么过的,怎么会加入黑手党的。
他看着她眼里的深情和温柔,不认为她是在自己,问自己。心底暗哼一声,或者她是把他当成那个叫【阿玦】的男人罢了。
“我是谁?倾城。”幕七突然温柔地问,目光紧盯着她的表情。
“阿玦。”倾城看着他突然温柔,毫不思索回答,却没发现掉入了幕七的陷阱。
幕七听着她的回答,脸色一冷,迅速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修长食指指着门口,“立刻滚。”
原来这女人真的把他当成那个男人,幕七痛恨自己的心软,即使恨不得她立刻死掉,可却下不了手。
若是下得了手,他会立刻毫不犹豫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从一开始她就把他当成别的男人,他该死的竟然会对她有期待。
倾城浑身一冷,双手撑坐起来,对着他内疚地道歉说,“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刚刚的回答伤到他了,眼前这个不记得她的这个男人叫幕七,而不是过去的那个疼她爱他的阿玦。
幕七、幕七、幕七……倾城在心底用力地默念着,把这个名字刻进脑海里,不让自己下次再回答错。
“滚!”幕七愤怒大吼,她的对不起让他觉得更加不堪。
倾城走下床,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整理好自己受伤的情绪,一言不发朝窗口走去。
探出头看了眼地面,八九层楼的高度。
想起苏尾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复活后的她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可以试着挑战一下极限,就像赫连月那样。
想着,一手撑着窗户边上,跃身跳了出去。
幕七再次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反射性伸出手想抓住她,最终抓住的只是空气。团圣共弟。
这可是第九层,该死的这女人居然徒手跳下去,她不要命了吗?这么高的距离就是他也不敢冒险。
心脏揪痛着跑到窗口,往下看,看到倾城已经安全到达地面,拍拍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该死的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她的死活关他什么事。连露娜的子弹她都能连接下两颗,守卫森严的黑手党她都来去自如,这区区九楼,能耐她何?
明明是他让她滚的,可是想着她头也不回就离开,感觉很不是滋味,有些烦躁抓了下头发。
过了几分钟,听到敲门声,幕七整理好情绪便转身走到门前,开门。
“吃饭了。”露娜垂下眼帘不让幕七看出自己的情绪,语气有些冷淡地说。
她没想到那个女人又来了,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看来她要尽快除掉那个女人,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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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某酒吧
倾城坐在吧台前高凳,像小女孩般晃动着双腿,对着灯光看透明瓶子里面装着的一颗药丸,嘴角勾起一丝狩猎者的微笑。
“你真打算霸王硬上弓?”生面孔男人有些期待地问。
“别担心,我会对他负责的。”倾城笑靥如花地回答,这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苏尾说她和赫连月不同,她可以生孩子,只要到时候和幕七(阿玦)闹出了人命,一切就好办了。
负责?男人欣赏地笑了笑,果然是独眼天使,口气够狂妄,连黑手党表小姐的未婚夫都敢肖想。
幕七是露娜未婚夫的事,是听独眼天使告诉自己的,如今独眼天使被逼急了,计划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你不怕他杀了你?被霸王硬上弓可是很伤男性自尊的。”男人玩世不恭地说,嘴唇挂着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