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
成瑞一时有些恍惚。
他年近二十五,却从未想过成亲的事情。
因为大护法跟他说,他的婚事,他会替他留意。
成瑞是大护法从乱葬岗捡回来的,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
大护法说婚事由他负责,成瑞便从不理会。
现在,大护法跟他说,他将来的妻子是叶三小姐。
成瑞不禁在脑海里想起叶渺的模样,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感觉就像侄女似的,成亲?
“有什么问题吗?”大护法见他不出声,问道。
“没有,属下知道了。”
成瑞将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抛开。
既然大护法让他娶她,那他就娶吧,反正娶谁不会娶呢。
以后成亲后,他好好对她便是了。
——
宁娆趁着天色还没大亮,偷偷摸摸的从宁国公府的后门溜进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自己的院子,她暗暗吁口气。
许久没有这么叛逆过了,宁娆心里有些痛快,可一想到屋顶上的事情,宁娆就恨不得挠死叶海。
还以为他个大傻子什么都不懂呢,原来是扮猪吃考虎,死色胚!敢占她便宜?!
下次再让她见到他,不挠花他的脸,她就不姓宁!
宁娆狠狠在心中骂了两句后,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推开房门,掀开帘子,楞住了。
丫鬟小诗跪在地上,脸上红肿,宁庭忠坐在上首,满脸铁青。
一旁的宁大夫人看到她,眼泪哗哗往下掉,“阿娆,你这一晚上去哪了,阿娘担心...”
“担心什么?简直胆大包天了你!堂堂宁国公府大小姐,居然夜不归宿!说!昨晚去哪了?”
宁庭忠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指着宁娆厉声问道。
宁大夫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没去哪,心情不好在外面走了一晚上。”宁娆低着头淡淡道。
“走了一晚上?这满身的酒气哪来的?”宁庭忠道:“居然还学会撒谎了?看你教的好女儿!”
“父亲,昨晚我和叶渺几人相聚,大家高兴喝了点小酒,然后分开了。”
宁娆露出一抹讥讽的笑,“这是二皇子允许的,父亲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大哥,大哥当时也在场!”
宁庭忠压根不相信她说的话,“你以为我不会问是吗?我偏要问!来人,去将大少爷喊来!”
立马有人应了声是离去。
不一会那人回来,“大老爷,大少爷不在。”
“不在?”宁庭忠哗地站起来,“去哪了?”
“这...小人不知道。”
“这几天给我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好好反醒!”宁庭忠对着宁娆说完后,又瞪一眼宁大夫人,“看你教的一双好儿女,一个二个的,都学的什么毛病?”
宁娆心中冷笑,可不是跟你学的?
“去大少爷的院子里看看!”
宁庭忠说完,带着管家急急忙忙走了。
对比夜不归宿的女儿,夜不归宿的儿子更重要。
这在别家,几乎是不存的事情,在宁庭忠这,却是十分紧要的事情。
宁庭忠是嫡长子,可惜资质一般,早早便被宁重山放弃,大力扶持二子宁庭耀。
为了避免将来两子相争,宁重山给宁庭忠说了性子软弱的宁大夫人。
宁庭忠看出宁重山的用意,自暴自弃,对宁大夫人各种嫌弃,姨娘小妾一个一个往屋里抬,打算这一生就这样醉生梦死。
但哪知,宁大夫人生了一双出色的儿女宁倾风和宁娆,而二房所出的几个孩子,却个个普通平庸。
于是大房重新得到宁重山的重视,宁倾风更是成为默认的下一任家主人选。
宁庭忠重新尝得权力的甜头后,再也舍不得撒手。
同时也深刻明白到,即便他自己没本事,若有出色的儿子和孙儿,他一样能大权在握。
因此对于宁倾风的婚事,他非常在意。
他心知宁倾风跟他一样fēng_liú,早早便对宁倾风耳提面命,玩归玩,绝不许有私生子出现,否则没有哪个大家闺秀愿意一进门就做娘!
好在宁倾风虽然fēng_liú却不下流,暧昧玩得多,倒是没搞出过什么人命的事情。
但宁庭忠深知男人的劣根性,今天没有,说不定明天一个把持不住,就中了有心人的圈套。
因此,当他知道宁倾风整晚未归,立马顾不上惩罚宁娆,急急就去往宁倾风的院子。
他去到的时候,宁倾风正好回来,衣衫不整,一身酒气。
宁庭忠大惊失色,“阿风,怎么回事?”
宁倾风捏捏眉心,“没什么喝多了,在二皇子府上睡了一宿,没来得及更衣。”
宁庭忠灵敏地嗅到一股独特的脂粉味,“儿子,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可要铭记于心啊!”
“阿爹您想多了,丫鬟在一旁斟酒,沾了点味在身上而已。”宁倾风有些不耐烦,“阿爹,儿子想休息了,您慢走。”
见他如此,宁庭忠便不再说什么,“那你好好休息,记住我的话。”
等宁庭忠离开后,宁倾风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事情。
昨晚南宫焱宴席结束后,他并没有因为喝多去二皇子府,而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洛轻语追了上来。
“宁公子,我知道你喜欢薛子瑶,我有办法帮你将她追回来。”洛轻语柔声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我慢慢与你说如何?”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