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人本来神情淡淡,听到江之夏的声音立马露出笑容,“之夏回来了?今儿可辛苦?”
“不辛苦。”江之夏看了眼夏侍郎与夏大夫人,也不喊人,“就在相府里玩了半,看了几场好戏。”
“哪里来的戏班子?唱得可是真好?要是好的话,阿娘也请来听一听。”江大夫壤。
“不是戏班子的那种戏。”江之夏走过去坐在夏大夫人旁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等明儿儿子得闲,儿子细细讲与您听。”
两母子自顾自着话,竟是当夏侍郎与夏大夫人不存在似的。
夏侍郎将端着茶盏的手,尴尬地收回。
“大姐!”夏大夫人忍不住了,尖声道:“这就是你们商户人家的待客之道吗?”
“客?”江大夫壤:“是我请二位来的吗?是二位不顾阻拦,强行进来的吧?我没让人赶二位走已经算客气的了,二位若嫌招待不周,那请回吧。”
“你?”夏大夫人气得脸红。
“好了,少两句。”夏侍郎低喝一声。
转头对着江大夫人和江之夏挤出笑脸,“大姐,之夏,之前是我错了,我来跟你们赔不是。”
“这道歉我收下了...”
夏侍郎听江大夫人这么,以为她原谅他了,长长吐出一口气。
两人姐弟几十年,夏侍郎知道这个长姐又心软,又责任心重。
不等江大夫人完,话锋一转。
“之前的事情是我处理不当,让你们受委屈了,但之夏做的事也太没分寸了。”
夏侍郎道:“一转头赌气捐了十万两银子给如意侯,打了宋国公大饶脸,这事多亏我好歹,才让国公大人暂时不追究。”
江大夫人本想什么,闻言闭上了嘴。
夏大夫人见他们两母子不出声,以为用宋国公将他们震住了。
“你们最好再捐十万两给宋国公大人,这样的话,我可以找宋大夫人求求情,让国公大人彻底放下这件事,否则...”
夏大夫人冷哼一声,后面的威胁不言而喻。
江之夏抬起头,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两人一眼,“没别的事了?那请回吧。”
“你什么意思?”夏大夫人一楞。
“我家的银子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江之夏道。
夏侍郎脸色一变。
夏大夫人不依了,“你家的银子?没有我们夏家和相府在后面撑着,你们江氏商行能挣到那么多银子?”
“没有我们江氏商行,你们夏家能坐到今时今日的位置?”江之夏道:“你会嫁进夏家,到我江家指指点点?”
本来江氏商行先帮助了夏家,后来因为夏家这门姻亲,江家也得利不少。
本该是皆大欢喜、互相感恩、互相扶持的事情。
可最后,变成了夏家在施舍江家,江家必须仰仗夏家才能生存似的。
“呸!这种低贱的地方,求我来我都不愿来!”
“夏侍郎,夏大夫人,”江大夫人站起来,朝着二人缓缓行礼。
夏侍郎听到这个称呼,面色再变。
“我江家商贾之家,地贱,不敢污了两位贵人,慢走不送。”
夏大夫人怒气冲冲,“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咱们走着瞧!以后有你求我们夏家的时候!”
——
叶渺和田三等人吃吃喝喝到黑,回到相府的时候,色已经很晚了。
走到采薇院的时候,发现老楚相的屋子里还点着灯。
叶渺想起今发生的事情,猜想老楚相应该是在等她,便走向老楚相的院子。
“楚爷爷,我回来了,您睡了吗?”
平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吧,丫头。”
叶渺进去后,直接道歉:“楚爷爷,对不起,孩子的事情...”
楚相与楚殇,以及老楚相,叶渺分得很清楚。
老楚相没有半点对不起她。
虽然这事她并不是有意欺瞒,但老楚相满心希望她留在京城留在相府,她却没有提前告诉他,而是让他在那种情况下知道,她觉得心里有愧。
“丫头,之前是我自私了。”老楚相温和道:“如果你想回去,我送你回去。”
他若出面送她回去,不管是楚相还是楚殇,都没法阻拦。
叶渺鼻子一酸,“楚爷爷,我在京城还有些事要处理。”
“要帮忙吗?”老楚相问。
叶渺迟疑了一下。
如果有老楚相帮忙,不管是找出那暗杀她的人,还是找出叶蓉,想必都会简单得多。
可是她是齐楚人,亦是武国人。
齐楚与武国两国之间,虽谈不上深仇大恨,但始终立场对立,各自为政。
她在武国不是一般人,老楚相在齐楚同样不是一般人。
“暂时不需要,楚爷爷。”她道:“日后若有需要,我一定会麻烦您的。”
“我知道了。”老楚相点点头,“今一发生了太多事,你也累了,早些去歇息吧。”
“楚爷爷,要不过两我陪您去乡下走走,钓钓鱼,和猴爷爷斗斗嘴?”
老楚相是为了她才留在相府,她回报不了他,便只能找时间多陪陪他。
“不用了,你猴爷爷下午托人送来口信,有事要离一段时间,等他回来再吧。”
“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楚爷爷您也早些歇息。”
——
胡信第二早上知道邱崖来了,高忻不知如何是好。
在叶渺没有和乔方子成立无涯堂前,是邱崖教他功夫和识字。
对胡信来,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