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珠只恨不得上劈下一道雷,劈死齐蕙!
本来这事当成认错,她尴尬一阵也就这么过了。
可现在,齐蕙当众这一,所有人看她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她虽然身为楚家大姐,大家都巴结着,可这京城里嫉妒她的姐们,亦有不少。
楚玉珠只觉得那些嘲讽的眼神,像一把把尖利的刀,不停地往她身上扎。
齐皇听得这话,本来心情大好的他,面色亦是沉了下来。
倘若这事真是楚玉珠指使的,那可不是女孩子之间抢风头这么简单的事情,那是打他齐皇和整个皇室的脸!
“!怎么回事?”他一声低喝,子之威尽显,那老妇人全身瑟瑟发抖,本就话不成音,这下更是越发不清楚了。
“有有...人...给...给给老妇...银子...”
断断续续的,含糊不清的,所有人却都听到了银子两字。
虽然老妇人已经吓得不出完整的话,可单银子两字,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在脑海里补出一出好戏。
楚玉珠面上青红交加,想解释,可身为楚家大姐的骄傲,又让她开不了这个口。
扑通!身边突然有人跪下,“皇上,这一切跟我家姐无关,是奴婢自作主张,姐毫不知情,请皇上明察!”
啪!楚玉珠反手一巴掌甩上甜儿的脸,“贱婢!我待你不薄,你为何陷我于不义?”
“姐,对不起。”甜儿捂着脸哭道:“奴婢见不得姐在皇宫里被人联合起来欺压,这才想了这一出替姐出气。”
“姐慈悲为怀,每月十五去慈安堂坐诊,替百姓免费看病,还赠送药材,这些事还能假得了吗?”
“姐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刻意宣扬,低调行事,奴婢以为百姓们心中感动,写了仙女传来表达对姐这么多年默默付出的感激之情,哪曾想...”
哪曾想别人只是做了一次好事,就被大力宣扬开,而她家姐做了这么多年好事,却比不上人家一次!
言外之意就是,一个经常做好事从不,一个做一次好事就到处宣扬,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众饶神色顿时又有些微妙起来。
叶渺优雅地走过来,微笑着道:“只是一出话本子,是写你也好,是写我也罢,这无关紧要。”
“那只是一个故事,一个寄托着百姓在危难之际希望有人救助的故事。”
“楚大姐在慈安堂坐诊多年,劳苦功高,这整个京城,乃至整个齐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什么低调行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还叫低调?
“我亦很佩服楚大姐的为人!不过今日是本公主册封、认祖归宗之日,是整个齐皇室乃至齐楚的大事,这样的场合,却有人为了一己之私心来故意破坏,可将我齐皇室放在眼里?”
不少饶心思又摇摆起来。
是啊,要是有什么不满,平时闹闹也就够了,这样庄重严肃的场合,闹出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未免太家子气了。
这楚家,可是堪比齐皇室,这楚大姐,可是堪比公主!
现在和真正的公主一比较,突然就觉得楚家大上姐有些上了不台面。
看来真凤还是真凤,即便是流落在外十几年,这气度风姿,也不是他人比得聊。
自愿顶下这一切的甜儿,吓得脸都白了。
她本想替楚玉珠扳回一局,可没想到,丫鬟始终是丫鬟,见识有限,反而再次让人认清,楚玉珠与真正的公主叶渺之间的差距。
那些嘲弄的眼光再次聚拢时,楚玉珠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今日之事,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叶渺一番话下来,再次扭转乾坤,且狠狠踩低了楚氏一族,让齐皇心情再次明亮起来。
“来人,将这个贱婢拉下去!”今日不宜见血,朕心情好,算你走运。
“皇上,臣女管教无方,请皇上降罪。”楚玉珠咬牙跪下,心里恨得不行,面上却还必须维持楚家大姐最后的风度。
“无妨无妨,虽然这丫鬟都是主子教导出来的,不过朕相信这是个例外。”
齐皇笑眯眯地踩上一脚,“起来吧,地上凉。”
楚玉珠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谢皇上!”
站起来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齐蕙偷偷朝她鬼脸,得意的神情,楚玉珠突然平静下来,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
齐蕙,我会让你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场闹剧结束,百姓们纷纷散去,各官员及家眷则乘坐马车前往皇宫,准备参加皇宫准备的晚宴。
程烁抱着睡着的宝儿,扶着叶渺,走出坛。
两人时不时对看一眼,微微一笑,无限情意在眉眼间流转。
远远的,有人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又缓缓放下,黑瘦的面上满是疑惑不解。
当日叶渺离开时,他观其面相,一片白色虚无竟是看不清,而今日之面相,却分明又重回他第一次所见时的面相:两年之内,必有横祸。
“大堂主,不上前拜见吗?”田三问道。
那人正是今日刚到齐楚的乌布。
“不用了。”乌布摇摇头,“你先回去,我要去另一个地方。”
田三心想您第一次来齐楚,人生地不熟,要去哪儿?
但他对乌布向来敬重,当下道:“是,大堂主,我和其他兄弟们在音堂等您。”
乌布点点头,看着田三跳下马车后,对着车夫道:“去皇恩寺。”
叶渺正要会上凤辇回宫,突然想起一事,“苏宇是明一早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