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左星儿的抱怨声断断续续。
“你不是说你那些手下都很厉害的吗?怎么一个一个的出去后就不回来了!”你说他们是不是不想帮忙,所以走了啊?
冷肃的空气,因为左星儿的喋喋而热闹。
筑基期修士紧促眉,一言不发。他可不是左星儿这种神经大条的蠢货,这么多人一去不返,肯定是对方来了援兵。
连追去的筑基期同道也一直没有回来的时候,他便明白问题大条了。所以,他二话没说,带着仅剩的手下和左星儿赶紧撤退。就算路上看到明显的仿佛是张蕊和左西柳逃跑留下的痕迹都视而不见,匆匆往后撤退。
“喂,刚刚那是有人经过过的痕迹吧,我们难道不追上去看看?你们可别忘了自己的……”左星儿看着路边明显的有人经过的痕迹,舍不得放弃。
见追魂使者压根儿不理睬,于是叫嚣起来。
“闭嘴”筑基期修士呵斥。
她左星儿如果想继续用交易来威胁,那么他也不介意把她这个雇主给解决掉。
虽然损失一笔,但总比组织失信的好。
他眼中跳动着幽幽之火,即将喷涌而出。
左星儿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捂住了嘴。
她此时才看到追魂使者眼中的神色,心中突突跳了起来。
“那个……我是左家的人,你如果动了我……会,会,会惹麻烦的。而且,你们组织不是有规定的吗。”她双眸晕染上一层水汽,身子颤巍巍。
看她那样子,战战兢兢,说话全然不像之前那般利索,磕磕盼盼的好不凄凉。
张蕊站在山头,一面饶有兴趣观察左星儿他们那边的内讧,一面转头看向左西柳。
“啊呀,你妹妹都要被吓哭了呢。”她说。
左西柳长长的睫毛扑闪,“那太可怜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冷笑,根本不是同情。
“哎,那边快打起来了,咱们要不要去帮忙?”张蕊起哄。
“不会的,他们关系那么好,肯定只会是闹着玩儿的呢。说不定咱们过去,人家还会嫌弃我们碍事,破坏了他们玩游戏的心情呢。”左西柳娇声说。
张蕊和左西柳在山头上你来我往唱双簧似得悠然自得,那边的左西柳却已经是豆大的汗珠往后衣领中浸。或许是因为自己说他们组织的规定惹怒了他们,这时候她只能一边缓慢后退,一面好言好语的哀求。
“你们的人肯定在不远处,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呢,如果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你们也不可能再从左家拿到那些好处了是吧?”
筑基期修士不回答,眼中神色变化,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做何想。
“左使,其他人的神念波动都消失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咱们这次损失这么大,回去以后组织会不会?”仅剩的那个炼气后期的修士把几个碎裂的小木偶人捧在手心里,此时其中代表右使的那个木偶人刚刚崩碎开。
“左使,这丫头长得也不错,不如,我们把她……然后离开?”他满脸担忧,眼中有惊恐、有面临死亡时的疯狂、也有些想要不顾一切的歇斯底里。
当恶徒穷途末路,根本就不会再让所谓的人性存留。
被称作左使的筑基期修士蹙了蹙眉,他对左星儿这种女人没有兴趣,但看自己仅剩的一个手下有这样的需求,那么他也不介意给对方行个方便。
左星儿没有蠢透,见他们眼中神色不对,又看到对方一脸沉痛的捧出碎裂的木偶娃娃就知道自己恐怕没有什么好下场。
与虎谋皮,虎要伤人也没地儿说理去。
正心中盘算着要怎样逃出生天,就见天空一道白烟在远方生疼而起。
暗夜的映衬下,白烟显得十分醒目。
那是左家联络家族子弟的信号,左星儿在危急中看到信号仿若看到了生的希望,胸中突突跳的心脏都舒缓了下来。
她差点儿喜极而泣,幸亏他们来了啊!
左星儿没傻到要给身边的危险分子通风报信,收起自己的火爆性格佯装讨好。
“如果你们觉得不划算,我可以把报酬再翻一倍,不管有没有达成都给。你们看怎么样?”挂着明眼人随意一眼都能看出来的假笑往两人身边凑,嘴里还说着各种讨好的话。
左使更加不屑了,他本就不大喜欢左星儿的暴脾气,如今故意做做的收敛更加让人不喜。而那手下却很是欢喜,自觉的凑了上去,伸手就要对左星儿揩油。
左星儿本想着等到走近趁人不备再动手,眼下却见这咸猪蹄子就要往她身上摸哪里还忍的下去,扣在手心里的东西被直接丢出。
一大把杂糅的符箓朝着左使和那准备对她动手动脚的修士砸去,左星儿丢出符箓后也不管符箓究竟有没有给他们产生什么杀伤转身拔腿而逃。
左使和手下一个愣神,差点儿被符箓所伤,两人匆忙躲避使得眼前的女人有了逃跑的先机。
符箓炸开,在山林中回响,声势浩大。
张蕊看看下面事态变化,又感应了一下左西柳的情绪,耸了耸肩。
“你妹妹手里的好东西还蛮多的嘛!如果没有那一大把符箓,她可就惨了。不过这番动静,还真是响彻云霄了。”
左西柳幽幽接口,“那些符箓,是我送给她防身用的……倒是真的物尽其用了。”
好像无意间又戳到人家的痛点了,张蕊有些尴尬。
“那个啥,远方的信号和你早上放出来的一模一样,应该是你叫来的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