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了这话的张舒雅不仅没有眨眼,甚至将自己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她盯着半空中的张蕊和张舒洁,眼里写满了愤怒。是那种被阻挡了好事,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痛扁一顿的愤恨。
“雅姐姐,你不愿意和我们一块儿走?”张舒洁虽有些不敢置信,却依旧将自己心中觉得最不可能的问题抛出。
这下,张舒雅连续的眨眼,在场众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张蕊和张舒洁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惊诧莫名。
谁能知道,还有张舒雅这般的人。哭着求着让别人把自己炼制成傀儡,家中姐妹来救竟然还不愿走。
“怎么办?”张舒洁焦虑。
“不过是眨眼而已,说不定是巧合。只要我们把人就出去,到时候慢慢问就是了。”张蕊说。
“哈哈哈,大言不惭。”傀儡王仰天大笑,这份笑将张蕊心中慈善家老爷子的形象“砰”的一下击的粉碎。
“你们两人既然也来到了我傀儡一脉的考验之地,还对我的新徒弟所经历一切如此好奇,那就好好体验一番吧。”傀儡王满脸慈祥,言下之意竟是要将张蕊和张舒洁也一同炼制了。
还不等张蕊做出反应,空中突然一案,无数黑影从山谷、怪石后、松软的地下纷纷越出,以一种奇异的步伐朝张蕊包围而来。
张蕊虽是筑基期,却隐约感应到了飞出的傀儡们组成了能够牵制自己的剑阵。
“起!”
一声令下,傀儡们纷纷祭起长剑。
刚刚从暗处蹦出来的王伟,此时正黑着半边脸,手中结印嘴里喃喃念诵口诀。
“困!”
令行禁止,天空的飞剑与地上的傀儡都结成了困阵,将飞行法器上的张蕊和张舒洁团团困住。
傀儡王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盯着天空中飞舞盘旋的长剑,仿若看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孩子。
此时的张蕊,真是上天无路,逃跑无门。
张舒洁紧绷着身躯,半卷残篇所注功法被她努力调动。傀儡一脉的强大,她在紫苏秘境中、秘境出口处都见过。那么多修行高手都不敢和他们对抗,如今张蕊和自己对上,恐怕九死一生。自己虽然无能,却也不能束手就擒。
哎,是自己害了张蕊。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她怎么可能与傀儡一脉兑上?张舒洁心中自责不已,连看向张蕊的目光都带着些自责与惭愧。
张蕊精神集中在对面的傀儡王昌龙大师和他徒弟王伟的身上,感应到身边张舒洁的情绪波动,觉得有些莫名。这还没有动手呢,做什么一副即将诀别的样子。
手中灵力一吐,飞行法器忽而在空中网天上急剧攀高。法器上的护照仿若破晓的光辉,骤然撑开。
地上控制傀儡的少年人心头一紧,莫不是想要逃了?手诀一紧,半口灵力顿时喷了出去,飞剑所组的困阵顿时顺着张蕊飞行法器的方向节节攀升。不仅封住头顶的出路,周身的攻击也没落下,脚下的空隙更有被飞剑填合的趋势。
张蕊手中灵光一现,指间魂力一吐,音爆似得一串弧光化做飞刃朝着飞剑击去。
控制飞剑的少年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没有漆黑下来的半边正常的脸越发惨白了。
在张舒洁震惊的目光下,数秒的瞬间,一柄一柄倒霉长剑被凌空拦腰斩。残破的飞剑纷纷下坠,正正经经一场“剑雨”。
魂力一击后,飞行法器骤然而下,俯冲向王伟的方向。
张蕊的发丝与琴头垂坠的金色流苏随风飞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正当张舒洁觉得,张蕊会一展神威大杀四方的时候,飞行法器却在距离王伟百米的位置“嗡”的一声撞上了困阵的结界。
“这便是你的最强一击吗?”王伟嘴角挂着血丝,露出森森白牙。
张蕊扯了扯嘴角,不理会王伟的挑衅。
旁边,还有一个傀儡王呢!若是她将自己的所有底牌都用出来,岂不是很快要黔驴技穷?
张蕊驭着法器急速闪避开傀儡的攻击,眉目间一片陈静。
虽说同时控制飞行法器与怀中亦心琴对敌,还要用法力户住身旁的张舒洁,显得有些费劲儿。但一时半刻的,王伟他们也奈何不了她。
亦心琴毕竟是音攻的宝物,如今面对傀儡和阵法,还真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张蕊突然想起了夹缝空间中看到前世自己手里的那柄移山填海的弯刀,那法器才是破阵的利气吧!
她一面御使亦心琴琴头的金色流苏,将她当做鞭子使用,一面又趋使飞行法器绕开傀儡们主攻区域。
困阵,随着战局的变化而往山谷中挪动。
正当战斗酣畅时,一组飞剑的光芒由远而近,理也不理会下面的战斗从空中掠过一头扎进了前方山谷。
傀儡王变色,驭剑而起,迎着剑光而去。
不过片刻,争斗之声四起。
张蕊神念一扫,就见傀儡王祭起了他的葫芦法器,两方人马争斗不休。而傀儡王的法器葫芦口正对着山谷的方向,那地方是一群气息很熟的修士。
追魂使者?怎么又是他们?
“王伟,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一份从小同窗的情分,你非要和我不死不休吗?”张蕊一面避开傀儡,一面偷窥山谷那边的情况,嘴里便开始说些不着调的话用以分散王伟的注意力。
“你忘了我们的梁子多大,这辈子只能你死我活了。”王伟牙齿缝中蹦出这句话,接着一把丹丸塞进了嘴里。
张蕊不想说,自己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