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律反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刚才那些还在看热闹的人,顿时沉寂下来。
说真的,对于秦二世,他们真的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史书上写着秦二世暴虐成性,逼死兄弟与一些正直的大臣来巩固自己的皇位。
但是毕竟历史久远,这些也都只是听来的,但是隋炀帝的额事情,他们很多人都是亲身经历的,甚至有些人也是受压迫的一员。
就是这样,当萧律把隋炀帝和秦二世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原来隋炀帝也是这种人啊!
萧何顿时哑口无言,说来说去,没想到萧律竟然能从这几点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不可能!就算隋炀帝有过错,但是至少运河这方面,他没有做错!”萧何依旧不承认。
这个时候,萧律就有些怀疑,这个萧何到底跟隋炀帝是什么关系,为何如何维护隋炀帝?
思来想去,最终萧律决定试探一下。
“运河?还是那句话,运河的初衷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加强南北的联系吗?”
“这运河恐怕只是隋炀帝给自己用来玩乐的工具吧?”
“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运河或许在千百年后,给子孙后代带来很大的便利,若不是这一点,我们今天恐怕不必在这里讨论他是庸是贤,那他就是一个昏庸之主!”
萧律的话掷地有声,他最烦的就是站在那些杠精,站在现在看过去谁都会看,甚至有人拿着这个,来给隋炀帝洗白。
萧律不是隋炀帝的黑粉,但是他却知道,运河这一项,其实功劳根本不在隋炀帝身上,功劳在那些为开凿运河而牺牲、而奉献出生命的百姓们身上!
就是这群无辜的人,被隋炀帝抓了壮丁,拖来修理大运河。
这一去,多少人就再也没了消息,多少家庭没了儿子,也有多少个孩子没有了父亲。
即使这样,还有人敢把运河的功劳如数放在隋炀帝的身上,这简直就是为了杠而杠,工地里需要这种能抬杠的人!
还不必说后面的朝代对于大运河的清理、修整,还有元朝的翻修,甚至这些人都不放眼里,一味的说什么隋炀帝的一个举动,影响了子孙后代。
说到这里,萧何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了,或许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而且还打断了我,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看如何?”萧律笑着问道。
“你问吧。”萧何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了精神。
上一阵输了,这一阵可不能再输了。
“既然我们刚才品评了隋炀帝,而以我们的身份,更不可能去评论先帝,所以我想问你,本朝陛下在你眼中,是明主还是庸主?”
萧律的问题十分的尖锐,隋炀帝与李世民一样,都是一个朝代的第二任皇帝,萧律的意思也很简单,既然我评论了前隋的第二任皇帝,那你就评论一下现在的第二任皇帝吧。
唐朝风气开放,人人皆可议论政事,但是对于李世民本人,几乎没有多少人敢碰。
一方面是因为皇帝的身份摆在那里,另一方面李世民上位前所做的事情,现在依旧有不少人还知道。
所以...真的很少人敢于议论他。
坐在二楼的李世民眯了眯眼,嘴角翘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这个萧律,明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却依旧敢这么说,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又或者是,这次的品评,完全就是跟他李世民说的?
虽然李世民能坐到不动如山,但是他身边的这个大臣却坐不到,尤其是萧瑀和房玄龄,他们两个人一起站起了身。
萧瑀是因为萧何是他的孙子,这个问题明显有个坑,而且李世民还在当面,无论怎么说,这也都算是议论圣人,十分的无礼。
而房玄龄则是要阻止萧律,毕竟认识这么久了,房玄龄对萧律还是挺喜欢的。
至于当初萧律劝房遗爱不娶李世民女儿的事情,房玄龄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那房玄龄才不会站出来。
“陛下,这两个黄口小儿太过分了,老臣去阻止他们!”萧瑀先开口道。
“是啊陛下,他们只不过是两个孩子,敢议论这种大事,理应接受教训!”房玄龄也说道。
只不过李世民却摇了摇头,伸手阻止了这两个人。
“怎么,你们以为朕真的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走过来了,朕还怕别人对朕有什么点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魏玄成恐怕早就被朕给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就如同你们说的一样,这两个不过是两个黄口小儿,既然如此,朕又何必怕两个黄口小儿指指点点?”
李世民倒也显得坦荡,只不过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如果萧律或者萧何一会儿真的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那李世民可真就说不定...
萧瑀和房玄龄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一个意思,两个人也没有多说,默默的坐下,打算听一听这两个人如何评判。
楼下,当萧律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萧律竟然敢议论当朝陛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翠红楼的醉仙酿是皇家御用的酒,而醉仙酿又是萧律的酒,这么说来,说不定萧律跟李世民的关系还不一般!
很多人都感觉到十分惊讶,平常或许还感觉不到什么,但是如果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