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先皇知道老北信王的为人,怎会因此给北信一族这般的殊荣,只是先皇却是忘记了,老北信王会老,而新的北信王的心思却是先皇不能够掌握的了的。
“父亲,难道当年先皇登基另有隐情?”听到南柏景的话,南川惊问道,“否则为何先皇会如此忌惮北信一族,用如此的殊荣来安抚北信一族?!”
“这个为父也不清楚,为父只知道,自从老北信王过世了之后,这新继任的北信王便对东离皇室一直怀有恨意,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扩大自己的势力,想要颠覆东离皇室,而当初,先皇因为碍于自己对北信一族所做出的承诺,并不能对北信一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能在暗中偷偷将北信一族谋反的证据收集起来,但是事不如先皇所愿,直到先皇去世,都还是没能将北信一族谋反的证据收集完全,只能含恨过世,将这个烂摊子留给了皇上。”南柏景说道,“而皇上也一直都没有放弃收集北信王的谋反的证据,只是因为有先皇的遗诏,所以皇上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是不会对北信王动手的,而这也是北信王的倚靠。”
“这般说来,这个北信王还是有恃无恐了?”南川问道。
“也可以这般说,也有可能北信王握着东离皇室更大的底牌,而这底牌,也是皇上至今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动北信王的原因,至于这底牌,怕是也只有当年的人,或许也只有北信王和东离皇室知晓了。”南柏景看着远处,说道。
当年所发生的事情,除了当年的那些人,怕是没有人能够知晓其中的内情了。
听着南柏景的话,南川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子,没有说话。
顿时,整个书房都便变得安静下来。
御书房。
此时离之深的手里正拿着南川从衢州递上来的奏折,而那里面附带着的正是前段时间,他得到消息说,有人在青云镇秘密打造私人兵器的证据,而那证据的幕后主人,上面赫然写的人便是陈颖!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但是在看到那奏折上的证据之时,离之深还是忍不住的很气愤!
他不明白,陈颖为什么会这般做,难道他亏待过陈颖吗?
值得陈颖冒这般大的险为北信王办事,这究竟是为什么?
陈颖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和北信王勾结在一起的?
离之深想了这般久,却是没有一丝的头绪。
因为想不明白,所以这一次离之深打算自己亲自去问问陈颖,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帮着北信王谋反!
此时的大牢中。
在最里面阴暗而又潮湿的死牢中,一个形容枯槁的人正颓废的坐在一旁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没有半点动静。
突然“咣当”的一声,牢中的锁打开了,紧接着,狱卒将大门打开了一些,然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人进来。
随着狱卒刚站好,身穿一身明黄衣裳的离之深便走进了这间阴暗而又潮湿的死牢,不过离之深的眼中倒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径直向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人走去。
而不知什么原因,尽管动静闹得很大,但是那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却是没有半点动静,就像是没有听到牢中的动静一般,只是安静的蜷缩在角落里,没有说话,连一个小小的姿势都没有改变。
见此,离之深的眼睛沉了沉,但是离之深的脚步并没有停顿,直接走到了那人的眼前,明黄色的鞋明晃晃的出现在那人的面前,等走到了那人的面前,离之深这才低沉着声音,说道,“陈颖。”
其实早就在离之深的鞋子出现在陈颖的面前之时,陈颖的眼神就已经动了动,只不过因为陈颖是低着头的,所以离之深并没有发现陈颖的眼神。
见到陈颖还是不说话,离之深倒是出奇的好脾气,“陈颖,朕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朕只想要知道,朕何曾亏待过你,还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让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帮他?”
那个他,值得人自然就是北信王了。
离之深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是陈颖和北信王勾结在一起,他自认他并没有亏待过陈颖,那陈颖究竟是为什么要背叛他,甚至是敢冒如此大的不韪,也要替北信王隐瞒此事,自己一个人将此事硬抗下来。
陈颖的眼珠子虽然是动了动,但是嘴巴却是严实的很,半点说话的迹象都没有!
很显然,陈颖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将此事给扛下来了。
“看来你倒是一个硬脾气的人,只是朕最不喜欢的便是你这等硬脾气之人,你道你将此事扛下来了,他便会对你感恩戴德,还是会继续给你什么好处,或者是直接将你灭口,又或许是直接将你放弃,让你一个人独自去面对这些?”离之深慢悠悠的说道。
离之深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陈颖竟是如此的硬脾气,他怎般问,都毫无用处。
没有见到陈颖有动静,离之深倒是显然一点也不着急,好似今天他很是有时间和陈颖耗着一般,“陈颖,朕实话与你说,朕已经收集到了你们在青云镇打造私人兵器的证据,只要朕想,那青云镇的东西随时都会变成是朝廷的东西,更是你们两人的催命符,陈颖,只要你交代出你和他勾结谋反的证据,朕便保证,定会保住你这条性命,就算是他,也拿不走你这条命去!”
听到离之深提到青云镇两个字,陈颖终于是有一些动静了,他顿时抬起了头来,眼睛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