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眼皮子提了提,希望卫夫人能给出一个好的提议。
卫夫人笑了笑,“皇叔不妨询问东篱姑娘此事该如何处理。”她眼底深了深,显然并不想插手这件事,于是再次把问题抛回去。
“眼下并无说明实质的证据能证明蛇是李纯阳放的,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八皇叔语气里透着威胁,大致意思就是,事儿是你东篱月影惹出来的,现在不管这蛇是怎么来的,只要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是别人害你的,那你就给我滚出书院。
八皇叔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连沈流年和徐离晨越都看出来了,只是恐怕他又要失望了。
月影微凝的脸色逐渐舒展开来,清泉般的声音缓缓出口,“苍山书院开学不过两日,若想把这蛇紧密的送上山来若我是那放蛇之人断然不会挑在开学之日。”
“那你觉得此人是如何将蛇弄到书院的?”
募地耳边又响起八皇叔沉闷的声音,那张上了年纪有些臃肿的面庞嵌着一双精明的眼睛透着幽光打量着月影,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月瑶也是东篱华的女儿,为何八皇叔只针对自己,或许原因并不只是因为她丞相之女的缘故吧!
“自然是之后差人送上山来的,若我记得没错,书院应该是有一位专门的信使吧?凡是要送信下山都必须经过那位信使的手,院长何不将那位信使过来一问?”
月影的话音刚落,八皇叔便命令侍从去传了信使,一大群人顿时又炸开了锅,其中又有一个身穿湖蓝色锦缎的少年站出来开口问向月影,“这两日学子中不乏有送信下山向父母禀明书院情况者,你如何能断定送信下山的人就是引毒蛇害你之人?”
那少年说完立马觉得有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盯在了自己的脸上,迎着一看徐离晨越正一脸警告的凝视着他,
这让他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强出头,原来这东篱月影竟跟七殿下扯着关系。
少年正微微懊恼着,耳畔再次响起月影的声音。
“这位公子许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说凡是有送信下山的就是要害我之人,只是这欲害我之人必定有送过信下山,是以还请院长以及卫先生主持公道助我现将有送信下山的人排查出来。”
一席话堵得众人辩无可辩,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安静的过分,不一会那皂衣侍从便领着信使阿海过来了。
“小的见过八皇叔。”
那唤阿海的信使一到跟前便跪在地上重重的朝八皇叔磕了一个头,他原本是山下佃户,可幼年丧父之后他与母亲孤儿寡母便被族中叔伯赶出了自己房屋,幸而遇到八皇叔收留了他们母子。
在书院开办之前这儿就是一处山庄,八皇叔在山庄里安排了一份活计给他,这才得以养活自己的老母亲。
是以,阿海对八皇叔恭敬的很。
“啊海,本王问你,你可记得两日都有哪些人托你送信下山?”
闻言,阿海抬起头在四下人群里张望了一圈,脸上有些懵懂,他每日在山门口当值,下了工就去厨房帮忙做些粗活,外头书院发生的这些事他一概不知。
“有...有倒是有那么几位公子和小姐托我送信下山,”
阿海迷惑的说完,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一惊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小的保证将所有信件都完好无损的送到地点。”
阿海想了想摸着后脑勺答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八皇叔会突然召自己前来问话,还以为是要处罚他没办好学子们交代的任务呢。
“哈哈...”
阿海这憨厚模样引得一些学子忍不住哄堂大笑,听着他们笑,阿海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那张大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月影上前几步,走到阿海面前,面上神情平和,开口道,“你可还记得我?”
许是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阿海懵懵懂懂的抬起头,一袭月白色衫裙立于自己眼前,裙琚绣有藤萝暗纹,再小心翼翼的往上看,是一张灵气十足的脸,他记起来了,这不就是白天托自己送信的那位小姐吗。
“小姐可是要找小的麻烦?小的发誓,您的信件我真的完好无损的送到地方了。”
“哈哈..东篱月影,改请这有送信下山的人就是你自己啊!”
昭落云忍不住大笑嘲讽着月影,“实在好笑,还真是贼喊捉贼。”
月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是不是贼喊捉贼一会儿就见分晓了。”
月影和昭落云之间从初次见面开始,但凡碰到就是剑拔弩张,其敌对气氛甚至比月影对上月瑶还要过几分。
月影依旧面色平和的看向阿海,“书院这么多人,既然你记得我有找你送信,那你可还记得其他找你送信的人?”
她平静的凝视着阿海略显粗糙黝黑的面庞,这惹的眼前的憨厚的汉子颇有些不好意思,连连道,“这两天找我送信的不多,记得,都记得。”
“那好,我问你,你可记得他?”
月影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凌厉如剑刃,素手芊芊指向脖子仍旧被金环蛇缠着的李纯阳,急的李春阳瞪着一双猩红的大眼仇视着月影,“快把你的蛇拿走!”
但任凭李纯阳如何挣扎,那条蛇依旧微丝不动的缠绕在他脖子上,并一直吐着开叉的舌头在李纯阳身上舔来舔去。
月影冷冷的扫了眼李纯阳再看向阿海,“他可曾找你送信下山过?”
“有的,这位公子家住朝岳城西安乐街,昨日傍晚我已将这位公子托嘱的信件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