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注意到当她提及他脸上的伤的时候,阿墨有些不自然,于是赶紧加了句,“对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这一句话问的可太是时候了,啊墨脸上原本的郁闷立马一扫干净,还显得有些小小的开心。
“你是在关心我吗?”
“咋地,你缺爱啊?”
月影反问,瞧他激动的那样,说不定是个孤儿从来没有感受过微暖,哎,看来也是个可怜的少年。
阿墨面具底下的那双眼睛微微闪过动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身去,小小的一个举动却让与月影心中一暖。
“对了,我来是有正经事要跟你说的。”
阿墨背对着她,语气很是严肃,什么事非得这大半夜趁她洗澡的时候来说吗?
难道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喜欢出现在女孩子家洗澡的时候来说事?
“你以后离沈流年远点!”
“怎么无端的又扯上他了?”
月影眼中溢出疑惑,想起沈流年那张帅的超凡脱俗的脸和那细腰长腿...再看看阿墨这一身夜行衣都能隐隐映衬出肌肉线条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抱歉,她有些思想龌龊了。
“怎么,你还舍不得?”
阿墨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却冷了好几个调,似乎是为月影的犹豫恼了。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我结交那些人你也要来管?莫不是你也对那沈公子有意思?“
月影笑的有些小坏,目光一直瞅着阿墨那硬朗的身材曲线,可事,就是不知道沈流年愿不愿意从他了。
不过这两个人要是组合到一起,那画面实在是....
可惜阿墨是背对着她,所以看不到她此时脸上那副想入非非的表情,不然恐怕得气得吐血,他还继续认真的说道,“总之,你听我的,沈流年绝非你可以招惹的人。”
“可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呀?”
月影有些不满的,向继续追问明白阿墨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里了,真是来去无踪啊!
月影从浴桶里站起来,从翠竹屏风上随手扯下一条干净的棉布将身上和发尾的水珠擦干,其实这洗澡水已经凉了半天了,只是碍于屋内有个男子她不方便起来,也不方便提心。
毕竟她知道阿墨不同于其他人。
次日她一觉睡到了日上三干,原先相府也没有人给她定下要给昭氏请安的规矩,所以她是可以不用每天去昭俪院请安的,估计昭氏看见她也心烦。
刚刚从床上坐起来,云儿和朱砂也一同进来了,二人手里都拿着洗漱用的器具。
“小姐,您睡醒啦?”
朱砂笑的甜甜的,几日不见眉间那点朱砂似乎愈发的红艳了,再过几年一定能出落得个小美人。
月影下了床,自己用毛巾洗了脸又刷了呀,已经很久没有用洗面奶了,只能用这个时代的皂角代替,不过皂角洗脸虽干净,脸却会发干,她干脆不用,等以后有时间了,看能不能自己配出一方专门洗漱用的东西来。
才洗漱完肚子就传来咕噜一阵响声,她有些不好意思,云儿和朱砂相视一笑,“小姐饿了吧?“
朱砂也道,“小姐您知道吗,这些天云儿姐姐苦练厨艺,如今大有长进呢!”
“哦,是吗?那看来我这次回来倒是有口福了。”
月影笑着故意打趣,一扭头更好瞥见绿玉手里端着个托盘,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
“谁让你动我们的东西的?”
云儿只瞧了一眼,便赶紧上前去,一把将绿玉手里端着的早膳抢了过来,横眉冷对道,“既然是大夫人送你来,咱们也推拒不得,但是小姐早就交待过,我们用的东西你少碰。却不想你如今倒是肆无忌惮了,敢动起小姐的吃食来了!”
云儿往那叉腰瞪眼的一站,数落绿玉的气势很旺,月影一看就猜到怕是自己不在的这些时日,云儿已经将绿玉治的服服帖帖了。
那绿玉被云儿的气势一打压,整个人都不利索了,低眉顺眼的偷偷撇了眼月影,支支吾吾解释道,“小...小姐误会了,奴婢是见院子里使唤的人少,朱砂和云儿一早就要候着服侍小姐,小厨房做好的早膳也无人手送来,奴婢...只是做自己分内的事。”
绿玉一说完,云儿依旧嘴上没饶过她,“你分内的事就是什么都不做,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吗?”
被云儿的一同数落,绿玉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三分尴尬,三分惶恐,两分煎熬还有两份意思不明。
“好了,云儿,把东西拿过来吧,让她出去!”
看了半天绿玉被数落,在她无所适从的时候月影终于开口了。
“奴婢告退!”
绿玉如同得了特设一般,瑟缩着肩头赶忙退了出去。
“呦,是南瓜粥啊,这个南瓜咱们小厨房还有吗?”
月影看了眼桌上的食物,她是真的怀念广州早茶啊,可惜是吃不到了,除非她自己动手。
朱砂有些不解,“小姐要南瓜干嘛?”
月影看了眼那碗南瓜粥略嫌弃道“当然做南瓜饼啊”
“南瓜饼?”
“南瓜也能做饼?”
云儿和朱砂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居然连南瓜饼都不知道。
月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取出一个小碗,给自己盛了半湾南瓜粥,举起勺子正要往嘴里送。
“等等!”
云儿惊呼,制止她,“小姐,你不怕绿玉往这里面下毒啊?”
月影继续将那勺子里的粥送到嘴里,虽没什么味道但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