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
呵呵,月影在心里冷笑,目光依旧停留在东篱月瑶身上。
“宁儿许是记错了,那长姐可还记得清妹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当然不是...”
东篱月瑶脱口而出又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打住,眸色微闪,莞尔淡定下来又道“妹妹真是说笑,我昨日都未曾见过你与表哥,又哪里会知道你们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妹妹自己心里有数不是吗?
“是,我心里自然有数,昨日长姐忽然派人送来一件桃红色的襦裙,还是亲自看着妹妹换上后才离去的呢。”
月影心中冷意更甚,随着清醒后的时间越长从前的记忆就愈发清晰,也自然想起来昨日事发前她原本正在院子里浆洗着金婆子拿给她的衣物,是东篱月瑶和月茹突然进来拿给她一件好看的红色裙子让她换上,又拿了糕点给她吃...记忆中着两位姐姐可从未对她这般关切啊...
“你胡说!我何时拿过衣服给你?你可有证据?”
东篱月瑶瞪着她,心里却是没什么底...但想到昨夜月影从废墟里出来时穿的是衣不蔽体的麻布,想来她所送的衣服早就烧成灰烬了吧,月瑶心中又有恃无恐了,
“哦...是吗?宁儿是吧?你说,我昨日所穿的到底是什么...”她眼中满是戏谑,故意拖长尾音。
听得宁儿头皮发麻,只好按着月瑶指示的说法道:“回三小姐,奴婢确认是粗布麻衣,“
“求亲父为女儿作证,女儿昨日所穿确实是长姐送过来的衣物,今日母亲与昭家舅舅都在这儿,可以做个证,既然有人诬陷我谋害昭家表哥,那月影自然要想办法证明那个人在撒谎.“
月影转身扫视了一眼众人。
“哦...那你如何证明,你又可知若拿不出证明的后果?”
说话的是昭长润,一双鹰眼透着精光。
见东篱华微微闭目,大夫人也赶紧强调一句:“是啊,老爷,如今是有丫鬟亲眼目睹三丫头与雄儿在一起,不曾想她到是要反咬瑶儿一口。”
说着瞪了一眼月影又接着道:“老爷,瑶儿可是您的嫡女,身份不同庶女,是绝不能容人诋毁的。”
“那你们想怎么样?”
东篱华挑眉扫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冷冷一笑说道:“若三丫头所言并非属实,那么谋害昭府少爷和污蔑嫡女之罪并罚。”
月瑶面带喜色偷偷的看了眼大夫人:“是的,父亲母亲,既然三妹妹一口咬定我有赠送她衣物,不如让她那件衣服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
“既如此,那你可还留着那件衣服做证据?”
东篱华微微皱眉,他记得昨夜她从废墟中出来时身上着的是已经被烧的破破烂烂的麻布,想来即使月瑶镇有赠送她衣裳,在那样的大火中应该也被烧成灰烬了吧!
“回禀父亲,女儿因平日里穿不上这么好的衣裳,是以十分珍爱,即使在火势蔓延之际女儿也是先找了身粗布衣换上,生怕那件衣裳有所损坏.”
月影如实说道
“那你把月瑶所赠送的衣裳藏在何处了?”
东篱华接着问道
月影唇角微微勾勒出弧度,嗓音清亮:“在西苑出门左转大约100步有条莲花渠道,渠道上架着一座约九尺长的百石拱桥,桥头底下石墩有处镂空,便是将衣裳藏在那处了,并且昨日月影也是躲在在石桥下才逃过一劫。”
“怎么可能!”
东篱月瑶袖中指甲隐隐嵌入肉中,紧咬着唇齿,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知道自己大意了,原以为轻易就能解决的事,想不到竟如此繁琐,上坐的大夫人也是恨恨的瞪了眼月影,没人从她表情看出来此刻在想着什么,但应该也是在后悔当初没把月影这个庶女生生掐死吧。
月影看到东篱月瑶脸上的表情实在有趣,顿了顿又朝着东篱华道:“是真是假,父亲命人去将那衣裳拿过来一看便是。
大夫人神色一动:“老爷,那就让刘妈妈去取来吧。”说这朝身旁的刘妈妈使了个脸色,拿刘妈得了眼色正要往外走。
“等一下”
东篱华忽然开口刘妈妈只好停下脚步,疑惑的向大夫人递了个眼神,大夫人,神情略有些凄然,示意刘妈妈回来。
“紫檀”
东篱华提高声音将侯在门外的紫檀唤了进来:“你去把小姐的的衣裳取来吧。”
“是,相爷。”
紫檀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又缓缓退了出去。
紫檀退去后,堂内气氛尴尬了片刻。
“老爷,即使是取来了衣裳也证明不了三丫头就跟雄儿之死无关啊!”
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又许是先入为主的目的,大夫人勉强扯出一丝笑意看着东篱华。
“母亲说的没错,单凭一件衣裳确实无法洗清女儿的嫌疑。”月影扫了一眼大夫人,完全无视她眼里喷出的火焰,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至少可以证明长姐在撒谎,也可以证明宁儿所言有虚。”
“你!”
东篱月瑶瞪眼,此时却也只会瞪眼了。
月影粉唇微微向上勾勒,刚好在东篱月瑶看得见的角度,气得东篱月瑶差点没跳脚,她就是要激怒她,俗话说愤怒使人愚蠢,虽然不知道为何会知道这句话,,但似乎这些道理就在脑子里,取之则来。
“好了,都给我闭嘴”
东篱华揉着太阳穴,语气甚是不耐烦
月影是无所谓的,倒是东篱月瑶,眼力恨不得喷出火来,长这么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