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要处置几个贱民乞丐还需要跟你报备清楚不成?你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
昭落云说着,手上用力想要抽回被月影拽在手中的长鞭,却没如愿,原本漂亮的五官划过一抹狠厉之色。
“东篱月影你是什么意思?”
“她不说,你们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月影并未把昭落云的盛怒放在眼里,而是回过头问那几个小乞丐。
为首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男孩有些怯怯的站起身说道;“多谢小公子搭救,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都是由爷爷收养的孤儿,近日年纪最小的一个妹妹生病了,我们讨了很久的钱才凑够药钱,今日交由爷爷去买药,却不想被这位小姐在大街上骑马横冲直撞给撞倒了,她自己惊了马恼怒之下就用鞭子抽打爷爷,爷爷...已经快不行了,求公子救救我们的爷爷吧!”
“是啊,求公子救救爷爷吧!”
小乞丐带着哭腔,眼中是对月影希冀和不确定的惶恐。
月影从身上摸出一定银子扔给小乞丐,“你们先去对面的医馆找个大夫来救治老人家,这里有我在。”
这老人家伤的很重是不能随意挪动的,只能把大夫请过来整治了,那个年纪大些的男孩子接过银子就往街头的医馆跑去,人群很自然的给他让出一条道,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给小乞丐让道并非出于同情,而是嫌弃小乞丐脏兮兮的,怕他触碰到自己。
月影这才将手松开,昭落云收回长鞭,冷冷一笑,
“果然都是贱种,难怪惺惺相惜呢!”
她这是在骂月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跟这些贱籍乞丐并无区别。
“是不是贱种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狗嘴是吐不出象牙的。”
月影语气稀松平常,却将昭落云骂成了一条狗。
被人骂成是狗,昭落云自然恼怒,但她可不像月瑶那样会轻易因愤怒而失去理智,她永远知道抓住事情的最关键。
薄唇轻启:“传我的命令下去,今日谁敢救治这个乞丐就是跟我昭家作对,让他们自己掂量清楚了!”
很快昭落云身后的两个随从就退了下去,月影暗道不妙,她看了眼那老乞丐,这么重的伤情是拖不得了。
“你昭家作为沅国的四大家族,平日里就是这么欺压百姓的吗?是你自己骑马撞倒了老人家,还反过来教训别人,名门勋贵的昭家果然是好教养啊。”
月影语带轻蔑,字字珠玑,围观的人中亦有不少表示认同,却碍于昭家婬威不敢拥呼。
“这些贱民连户籍都没有,本小姐高兴就杀他们一两个,你东篱月影管的着吗?”
昭落云高扬着头颅神情傲据,根据沅国律法虽有杀人者偿命,但刑不上大夫,更何况这些只是贱民,什么是命如草菅,说的就是他们,死了也就跟死了一只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可东篱月影却敢跑来为这些贱民跟她叫板,并且还敢诋毁她昭家的教养,让昭落云十分不爽。
“我曾听闻你们昭家的祖辈起先只是给慕容氏养马的奴才,后来因马养得好就被列为家臣,再后来又不知什么缘故被国君封为列候,再辗转几代人之后这才有了如今的昭家。”
月影淡定的双手抱在胸口,气定神闲,昭家发家史那点事其实不少人都知道,但是极少有人敢在明面上提出来。
另外,昭家跟慕容家族不对付也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昭家人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所以百年下来一直就跟慕容家对着干。
月影故意装作恍然大悟惊呼道;“呀,如此算下来,那落云小姐你家的祖先也就是给人养马的奴才而已啊?”
“可恶!”
昭罗云被当众揭了家族的短,这会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时脸面上怎么也过不去,怒极之下挥起长鞭就往月影身上抽去。
昭落云出手狠辣那带有金刺倒勾的长鞭就直接袭击月影面门,月影手中没有武器,是以只能以守为攻,数招下来打的不相上下,谁也没占了上风。
昭落云暗暗心惊,一个庶女为何能有如此好的身手,她的功夫到底是从何习得,其实在这之前她已经在月影手上吃过几次亏了。
可昭落云始终认为那是月影使诈所以才侥幸获胜,今日撑趁着这个机会她倒要好好探一探月影的虚实。
昭落云攻势猛烈,招招出手狠辣皆是袭向要害,月影见招拆招,心中开始懊恼这具身体的素质实在太差了,这会儿已经开始心跳加快,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看来以后得勤加练习了。
两人打得热火朝天,围观的群众怕伤到自己也都躲得远远的,还有几个昭家的侍从因昭落云交代了不许他们插手,是以,他们只在一旁默默的观战,心里盘算着若小姐真的败下阵来他们就出手。
毕竟昭家的脸面不能丢,丢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回小姐要是再输了,就是第三次了。
月影在打斗时还不忘留意了一眼那边受伤的老乞丐,那老头看起来快不行了可先前去请大夫的小乞丐却还没有回来,想必是遇到了阻挠,她这边得快些甩开昭落云才行。
缠斗至街边一买鸡蛋的摊位,月影顺手抓起两个手中暗使巧劲,鸡蛋就直径朝昭落云面门上砸去。
这一砸是昭落云措手不及的,一时间原本花容月貌的一张脸布满了又黄又粘的蛋液,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顿时在空气中炸开了。
大家纷纷掩鼻,昭家那几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