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云儿突然从大门后面露出脑袋快步走向月影嘟囔道:“小姐,您可担心死我了,早上非又不让云儿跟着,若让云儿跟着,好歹您也有个照应呀!”
月影笑了笑:“我这不好好的吗?没事。”
“对了,我要去爹爹的书房,你可知道怎么走?”
好在云儿来的及时,不然若是问其他人,府中这些见人下菜碟的也未必会搭理她。
“知道,知道,小姐随我来吧!”
云儿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脑袋。
原来这就是东篱华的书房,月影抬头看着匾额上面笔力遒劲的“书房“两个大字。
“废物!难道全朝岳城就没有能治马的大夫了吗?”
书房两扇大门紧闭,里头传出东篱华燥怒的声音。
“回丞相,小的已经全城贴了棒告示可竟没有一人敢出面揭榜啊,想来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外头这些庸医哪敢保证治好君上的爱马啊,若治不好君上怪罪下来掉脑袋都是小事......”
月影听着里头一个声音厚重的男人小心的回着话,里面是东篱华仍在说着什么,但大致内容就是国君的爱骑得了不治之症,宫中御医束手无策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东篱华,可东篱华眼下也找不到那肯挺身而出能救治国君爱马的能医。
月影眉毛上挑,治马?她似乎想起来了一些事,脑袋又有些隐隐发胀,不过却又想起来一些什么.
“咯吱”一声,书房的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一脸凝重的走出来,月影打量了他一眼.
“这位大人请留步!”
男人回过头,皱了皱眉:“你是?”
他神色间疑惑,他经常往来相府却不曾见过月影。
月影莞尔一笑:“大人这厢有礼了,小女是相府的三小姐。”
原来这就是近日坊间传言里相府三小姐啊,男子顿了顿:“不知三小姐找本官有何事?”
月影笑容明亮:“小女方才听见您和我爹爹在谈论给马治病的事,小女冒昧问一句,这马得的是什么病呢?竟能让爹爹和您都如此犯难?”
那官员有些不耐的拧了拧眉,跟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她还能有办法,却有些顾忌到她毕竟是自己上司的女儿,于是耐着性子道:是这样的,前几个月西域给国君送来一匹红骓马,国君十分喜爱,可最近那马也不知道怎么了,不吃不喝也不拉,今儿早上都已经起不来身了。”
说完那官员神情更是凝重了,忧愁的叹了口气,拂袖离去。
“三小姐,老爷让您进去。”
月影心下了然,冲那家丁点了点头,移步走进书房。
东里华背对着门口,伸手在水曲柳木打造的书架上翻查着典籍。
“女儿见过爹爹。”
她声音乖巧清脆,没有丝毫忐忑,见东篱华继续翻着书架没有搭理自己,索性就站直了身子候着。
书房里伺候的下人都退出去了,现下只有东里华和月影,约莫过了有小半个时辰,东里华才将手中的一本书重重的摔在书桌上,这才坐到太师椅上,打量着月影。
“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女儿知道没什么事能瞒过爹爹的,所以怎么回事爹爹应该都清楚了不是吗?”
月影澄澈的眸子望向东篱华,这只老狐狸都快成精了,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不知道。
“放肆,有你这样跟为父说话的吗?”
东篱华眼底浮现一丝不满,什么时候这个女儿在自己不曾关注的角落里已经静悄悄的长得如此爪牙锋利了,甚至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月瑶是自己苦心栽培的嫡女,既使做错了一些事可仍然不会动摇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可今天,月影差点毁了月瑶,怎能不让他心生恼怒!
月影心里微惊,她知道东篱华是不满自己陷害东篱月瑶的行为,嘴上却不慌不忙镇定自若。
“爹爹,昭雄已经死了,难道爹爹真要为了平息昭家的怒火而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女儿再不济也是您的骨肉,将来无论得到了什么际遇,相府都是女儿生根的地方,女儿不会忘了爹爹养育之恩。”
她说的情真意切,东篱华听了面色也缓和了几分,
冷冷道:“可你不该拖月瑶下水!”
到底还是在责怪她害了月瑶,月影心里冷笑,什么嫡女庶女,不都是他亲生的吗,为什么要如此偏颇,若是从前的东篱月影或许会伤心,可她不是,也不会。
“爹爹难道当真不知是母亲陷害我,欲借昭家人之手处置我,当时您不在场,女儿没有任何倚仗,不拖下长姐女儿定逃不过她们的责难,到时之怕真要进昭家去给昭雄守孝了,那样才是更大的丢了爹爹您的脸面啊!”
月影说着抬了头,抿紧了嘴唇,眼中已是委屈的噙满了泪水。
东篱华打量她片刻,目光中的疑惑渐渐退去,想着也就是个有几分心思的孩子而已,给她个警告约束她的行为就是了。
月影偷偷瞄着东篱华舒缓几分的脸色,顿了顿又道:“不过女儿还请爹爹责罚,毕竟是女儿思虑不周有损了相府的名声。”
“罢了,罢了,为父知道你在府中也不容易,只是下次再不可作出这等损害手足的事了,回去就把子弟规抄十遍吧!”
东篱华捋了捋青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手头还有事示意月影出去。
“爹爹!”
月影走到书房门口故作犹豫了一下又回过身。
东篱华放下手中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