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季阳公主的赏赐是莫大的荣幸,就连昭落云的眼里都忍不住流露嫉妒之色。
“相府的嫡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我听闻贵府似乎还有一位庶出的小姐,就是前不久起死回生救活了国君红骓马那位。”
听见有人开始点名自己,月影皱了皱眉寻声望过去,只见对面右下座一位身穿华服的贵妇正举着琉璃酒樽看向这边,月影觉得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在昭雄出殡那天见过,若是这样她为了讨好昭家,今天怕是故意要整的自己下不来台。
“是啊,听闻这位庶出的小姐可不一般,据说那昭府的小公子就是为了救他才丧生火海。“
另一个夫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从前从未听说还有这样一位姑娘,呵呵...随着相府的一场大火她的大名我们倒是都如雷贯耳了。”
那几个长舌妇说着相视一笑,期中一人又看向昭氏道:“相国夫人,可否将你家那位大名鼎鼎的庶女叫出来一看啊,我等实在心生好奇。”
接着又是一阵讥笑。
“三妹妹..这...”
月茹在桌子底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神色担忧,月影冲她微微一笑,“姐姐莫要担心,我们再看看这戏她们准备怎么唱。”
月茹见月影脸上全五惊慌之色,心中也是震惊,看来这个三妹妹是真的脱胎换骨了。
昭氏巴不得她出丑,面伤却故作为难之色,看向月影这边,试探性的问道,“她们都是长辈,你应该出去招呼一声。”
这明摆着是要把月影丢出去让人当猴子戏耍了。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月影正准备起身,对面的慕容婧举着酒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遍擦眼角着一边道,“别的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什么相府三小姐,但是你们说昭雄那个混蛋为为救人丧命,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慕容小姐你未免也太张狂了吧,好歹死者为大,你怎能如此出言不逊?”
昭王氏听有人这么贬低自己儿子,自然咽不下这口气,腾地站起来,一副要讨说法的阵仗,长公主也有些听不过去,无奈的扫了慕容婧一眼。
“婧儿!”
慕容婧依旧靠在座位上,对着长公主举了下酒杯,“长公主您平日深居简出自然不曾听闻过他们昭家小少爷的丰功伟绩....”
“你...你胡说什么呢你!”昭王氏急红了脸,毕竟自己生的儿子什么德行自己清楚,其实大家都清楚,只不过若在这样的场合被慕容婧挑破了说,那整个昭家面子上都挂不住。
慕容婧冷冷扫了一眼昭王氏,又转向季阳公主接着说道:“长公主您是不知道啊,那昭雄虽然死了,可却给昭家二房留下了不少子孙,不过啊,都是流落在勾栏瓦舍里了,恐怕他们家还得费工夫好好辨认一番了。”
“慕容婧你太嚣张了!”
昭落云虽然平日看不惯慕容婧,但也从未硬扛上过,眼下她是实在听不过去了,腾地站起来,与慕容婧四目相瞪,一时间剑拔弩张。
“都够了!”
季阳公主面色一沉,呵斥二人,“今日这桃花会不是来让你们放肆的,还有没有点贵女的样子了!”
见长公主发火,众人皆沉默,尤其是开头那几个出来挑事的贵妇,讪讪的互相看了几眼,低下头,尽量不让自己有存在感,这季阳长公主是国君最宠爱的女儿,虽青年丧夫,可到底有权利在手,她们可不想惹怒这位主儿。
“婧儿知错了。”
慕容婧耸了耸肩,冲季阳长公主做了个鬼脸,气得长公主扶额,谁让她是自己亡夫唯一的亲妹妹呢,实在拿她没办法。
昭落云也没趣的坐下,她知道自己与慕容婧起争执长公主是绝对会护着慕容婧的。
月影心中侥幸,虽然慕容婧并不是为了帮自己,可到底自己也受了她的帮助,于是像慕容婧感激的目光,慕容婧明明收到了她的目光却不以为然,仰着头神情十分傲据。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不如我们来对诗怎么样?”
有人为了打破这会场尴尬的气氛,出来提议,月影看过去,见是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公子,气质倒算是儒雅。
“嗯,今日是桃花会,那诸位就以桃花做诗一较高下吧,“长公主饮尽了杯中酒,十分赞同那青年的提议。
那青年微微一笑,既然长公主也觉得此法可行,那就小生先来做一首桃花诗吧。
“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古津。”
“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径清溪不见人。”
“好!好一派浪漫渔舟之所见,那我也来做一首,另一位青年也站起来酝酿了一下情绪沉吟道: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好!好诗!”低下几个青年忍不住拍案叫绝,前后两首不相伯仲,前者颇有古道西风瘦马,枯藤老树昏鸦的荒凉悲怆之感,后者则全身心投入到山水花鸟只间,只赏景不问世事。
一众青少年中有一个身形偏羸弱的少年举着酒樽站起来,朝徐离晨越敬了一杯酒,提议道:“今日难得有此情此景,七殿下也对着这美景佳人做诗一首吧。”
“这有何难!”
徐离晨越微扬着唇角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月影微微皱眉,想找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