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昭贵妃眼睛一亮,近来御医开了无数药方,都是些浊黄苦涩之物,不过方才听月影才开的房子似乎是药膳,想来应该不会那么难喝。
可尽管如此昭玉敏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她,毕竟母亲昭老夫人前些天入宫哭的那样伤心欲绝,妹妹昭玉芬在信中也是对这个庶女深通恶绝,但是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传闻自己的宝贝儿子七皇子徐离晨越跟她走的很近,如今大业未定,她断不允许晨越的前程毁在一个庶女身上!
“那依你之言,可有诊断出本宫因何导致这般气滞血瘀?”
昭贵妃眸光微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若月影敢错一句话,那么她便可以处死她。
“回娘娘,您之所以会气滞血瘀是因为葵水不调,忧心过度所致。”
葵水不调的症结也是气滞血瘀,到正好与小产的症状类似,虽然在昭氏看来自己断然是术业不精,惹人笑话,但也总比让她忌惮杀了的好。
昭贵妃愣了愣,收回目光再次坐到了软塌上,幽幽的打量着月影,晦暗的目光仿佛毒蛇吐着芯子一般,要将跪在地上的月影瞧出点破绽来,好一口吞噬。
“母妃!”
殿外猛地响彻起徐离晨越高亢的声音,月影和昭贵妃皆是一顿,当然贵妃是恼怒,月影是欣喜靠山终于来了。
“晨越,你怎么过来了?”
见到徐离晨越,昭贵妃面容上方显出一丝慈爱柔和。
在夜明珠的光芒照耀下,徐离晨越俊逸而明朗的轮廓更显得气宇轩啊,大步踏进殿内,侧目一瞥,仿佛不经意的看见了月影,嘴角顿时笑意拉伸,
“月影,你怎么入宫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月影抬头看了看徐离晨越,张了张嘴要说什么话还未出口,胳膊就被他一把拉起来。
“夜深了,地上凉,老跪着做什么?”
徐离晨越心疼的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有颇有怨念的看了昭贵妃一眼:“母妃也真是,您若想见月影大可挑个天气好的白天宣她进宫啊。”说罢又转头向月影道:“我告诉你啊,皇宫里御花园的花开的可谓是花团锦簇,可是现在天色已晚,若是早些时候我一定待你到处去转转...”
“晨越!”
昭贵妃面色已经是十分难看了,本来想借机发难东篱月影,还特地交代了不许让七殿下知道,怎么这么快就过来救人了。
昭贵妃看向月影的眼神又毒辣了几分,看来王城中那些流言没错,果然是个妖孽,眼下虽然看着普普通通,可那双桃花眼,那五官底子,过几年若长开了必定是个祸害!
这样想着,昭贵妃心里是愈发容不下月影了,却碍着徐离晨越在场,不好发作。
“多谢殿下挂心,娘娘待臣女甚是亲和,只是时候已不早了,不然臣倒想多陪留在贵妃娘娘身边久些。”
不等月影说完,昭贵妃便不露痕迹的握住了她的手,眉眼一派亲和“无妨无妨,我瞧着你这孩也亲热,既然你也有心,干脆今晚就留在凤藻宫吧!”
什么?
月影差点翻出了白眼,这个贵妃太不要脸了吧,为了对付她一个小小庶女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那样说的意思原本是在提醒昭贵妃早点放自己出宫好不好。
好在徐离晨越先抢过了话头,“母妃,正好儿臣有事要出宫,趁着宫门还未下钥,就让儿臣带月影一同出宫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母妃早点歇息!”
说罢不等昭贵妃回过神,拉起月影的手飞快的离开。
看着二人扬尘离去,昭贵妇幽深的眸子冰冷万分,涂满红色丹蔻的指甲隐隐扎进肉掌里。
而一直静候在凤藻宫大门外的紫檀驻立许久也不见月影出来,外头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已是心急万分,好在没多久七殿下也进去了,据她所知七殿下似乎与三小姐交情不错。
果不其然,七殿下进去没一会儿就带着月影出来了,看二人似乎走的很急,紫檀不做多想也赶紧跟上。
到了祥和门原先带她们进宫的马车早已没了踪影,想来昭高贵妃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今天出宫吧,好在徐离晨越的贴身侍卫“灵鹫早已备好马车等在祥和门外,三人上了马车,由灵鹫亲自驾车,迅速离宫,一路上月影的神经都崩的紧紧的,直到出了宫门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多谢殿下为小女解难。”
她语气诚恳,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徐离晨越,毕竟今天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自己断然不可能这么轻松就出宫了。
徐离晨越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紧紧握住月影的小手,不正经道:“你我之间何需谈什么言谢”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七殿下明白这个道理!“
月影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刚刚心里对徐离晨越升起的一丝改观立马荡然无存。
“你干嘛总对本殿下这样冷淡嘛,你可知道若放在别的女子身上她们必然是趋之若鹜的!”
徐离晨越佯装生气的抱怨,月影听了却很美好气,脆声道:“殿下方才也看到了,您的母妃,贵妃娘娘是容不下我这区区一阶庶女的,也请您体谅体谅我,我只是丞相府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平日里如履薄冰生怕出半分差错,可即使如此还是有那么多人不放过我,七殿下您是皇子,将来更是要角逐皇位的,您将来的正妃、侧妃皆是您政治上的资源,您若是再接近我,那么您身后的力量必定会将我当做障碍铲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