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驻足在原地,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却有些幽深:“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她语气有疏离,回想起方才那黑衣人全然一副不杀了自己不罢休的架势,尽管她
跳入水中可那人又怎会轻易放弃追杀她?
这个阿墨虽然之前虽与自己有过些交集,可到底来路不详,随着月影越发了解这个世界就越觉得眼下局势波诡云谲,谁是敌谁是友全都真假难辨。
“你以为我会害你?”
阿墨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随着夜色一起凉了几分,自嘲的扯了扯唇道:“你可真是会伤我的心啊,每次都是好心救你,可你从来不领情,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丫头!”
阿墨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有些阴晴不定的,是以月影并不以为然,清亮的桑音穿透小树林的寂寥:“你可知道要杀我的是什么人?”
她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那人明明可以用剑快速解决她,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根本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可那人却偏偏剑走偏锋的用火来烧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墨怎么会如此赶巧的救下了自己呢?看着阿墨索然长立的身形,她蠕了蠕嘴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接连问了几个问题阿墨都为作出回答,只是双手抱在胸前就那样看着她,看了一会才轻飘飘说道:“第一,你记着,无论你身边有多少洪水猛兽,但是我绝对不可能会害你,第二,我并不知道那黑衣人为何要对你下手,不过你若求我,我可以帮你去查查看。”
他话音刚落,下一秒一个纵身便闪到了月影面前,月光穿透密林点点星辉斑驳在啊墨的银色面具上,而未曾毁容的那一边脸这样近距离看着给人一种极俊完美的视觉感。
“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她说着往后退了两步,又试探性的开口,“这么说你当真对那个黑衣人一无所知?”
“自然,我赶过去时与那黑衣人过了两招他便落荒而逃了这不是忙着救你也没想着追上去问个清楚嘛。”
阿墨抚了抚了抚脸上的面具,言辞间对月影还颇有些嫌弃。
“好吧,那我现在要回去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朝岳城呢?”
这具小身板实在不争气,不过稍稍折腾了一下就已经支撑不住,手脚发虚,月影说着只好往身后的树身上略微靠了靠,
啊墨却来了兴趣,一双眼睛透出苍鹰般的精锐,“你知道我不是沅国人?”
“最初我也未想过你会是来自哪里,可后来我发我们沅国的男子普遍身形风逸俊郎,整体纤细,极品着如沈家公子流年那般貌如冠玉身长修立,行动起来翩若游龙却跟悍硕扯不上半分关系,可你的体格却肌肉结实又要比我沅国男儿整体上高出一截,我便想起了北方那几个国家的男儿,据闻个个铜筋铁骨强力拔山河...“
她话未说完却打住了,答案不宣而喻。
“呵呵,想不到你对男人的观察竟如此细微,”阿墨再次凑近她,语气里却透出杀意,“方才我听你用了极尽赞美之词来形容那沈家公子,我倒是有些好奇想去亲眼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那般玉树临风!”
月影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怕是无意中给沈流年惹了麻烦,她方才只是想着怎么形容两个地域的男子,脑海中就第一个浮现了沈流年一袭白衣不然纤尘的样子,哎,实在是罪过!
她立马摆了摆手:“你可别想多了啊,我只是举个列子而已,再说人家可是四大家族的沈家的少主,你如今尚且蛰伏在异国他乡,若去招惹沈家,岂不是自惹麻烦?”
“哦,是吗,如此说来你其实在关心我?”他的眼中透射出几分殷切,月影不习惯有人离自己太近,扯了扯身上的斗篷将身子捂得更严实了一些,
“那当然,你我怎么怎么说也尚且宽裕算作患难之交嘛!”
听月影这样一说,阿墨豁然开朗,连带着整片树林的气氛都活跃了几分。
“虽然很想跟你相处的久一些,但时候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阿墨伸手欲去拉月影的手腕,
“你干嘛?”月一个惊呼一声身子往后跳了一大步,死死捂紧了身上的披风,
阿墨没好气道:“你整天想什么呢,我带着你用轻功回去,不如你想一步一步走回去吗?
“奥...吓我一跳呢。”月影抹了一把额角寻思了一下,“不过我现在不能直接回相府,你送我去凤鸣街的天衣阁就行。
“你何时认识这天衣阁的老板了?”二人站在街边,头上便是“天衣阁偌大的招牌。
月影神秘一笑:“偶然认识的一个朋友,对了,之前不是让你帮我把放火烧相府那个家丁抓住吗?他现在可还活着?”
“嗯,活着。”
阿墨微微放低了下巴,用手推了下鼻梁。
“太好了!”月影忽地笑的明媚,感激的看向阿墨:“那明日就劳烦你将人送到天衣阁吧。”
“你我之间何谈劳烦....”
阿墨话未说完,面前的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谁啊?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了?”
沈逐英披头散发,身上皮了件披风走出来,打着哈欠,语气十分不欢迎。
“你是?”
沈逐英睡眼惺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神色疑惑问道:“姑娘怎么大半夜的出现在我天衣阁门前?”
“是我,东篱!”
“东家?”沈逐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不